“真不厚道……”王观心里嘀咕,只得独自一人面对母亲的疾风暴雨。
好不容易等到晚餐结束,母亲的叨念才算是告一段落。王观如蒙大赦,搀扶着父亲回到沙发坐下,看电视聊天。
谈天说地,到了晚上九点多,父亲洗澡出来,王观拿了棉花、药酒给他重新敷扎。
这时,父亲带着几分鄙薄的表情道:“这些药酒是你哥去药店买的,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稀释的次品,还不如我自己做的好。”
说话之后,父亲拍了拍王观的肩膀,吩咐道:“明天你回老家一趟,把我藏在房屋角落的药酒拿一些过来。”
“好……”王观点头,干脆利落的扎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王观吃了早餐之后,就按照父亲的指示,开着车向郊外的村庄而去。十几分钟之后,到达了以前居住的村子。
这个村子位于县城的附近,近几年来村庄的田地不断的受到开发,建起了一栋栋楼房,已经不复当年禾稻飘香的场景。
王观开车慢慢驶入村中,感觉村子变得十分安静,很少有人走动。偶尔看见几个小孩在村头玩耍,他却认不出是哪家的孩子。
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形,王观都难免一阵嘘唏感叹。不过,不管村子房屋怎么变化,但是总体的布局却不会走样。路还是那条路,王观驾轻就熟的就回到了祖宅。
祖宅真的是祖宅,那是王观爷爷亲手建筑的,原本是泥瓦结构,后来王观父亲曾经翻修了一回,改成了砖瓦的构造。
王观在这里生活了十二三年,后来搬到了县城,也有十几年没有再住了。祖宅空荡荡的,显得有些清寂,没有生气。
不过,在门前院后的每个地方,王观都十分熟悉,充满了童年的记忆。
把锁打开,王观推门进去。由于父亲经常回来打扫,所以房屋的地面,包括墙头角落都还算是比较干净,没有蛛网之类的尘埃。
走过有些粗陋的通道,王观来到了大堂,堂上还供奉着祖宗的牌位。适时,王观停下了脚步,走到供桌拿出几炷香点燃,拜了两拜,把香插到桌上的香炉上。
与此同时,王观心中一动,仔细打量香炉,只见香炉用久了,表面蒙了一层黑灰,但是从隐约浮现的纹饰来看,香炉的外观应该比较jing致,就是不知道是新东西,还是古物。
想到这里,王观忍不住伸手轻轻抹去香炉的黑灰,把香炉擦干净了,再仔细观察起来。香炉是铜质的,外面刻了十分复杂的花纹。
打量了片刻,王观眉头一皱,失望摇头。因为他看出来,香炉表面的jing致花纹不是手工雕刻出来,而是用机械印压的产物。从这点就可以判断出来,哪怕这个香炉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但是绝对称不上是古董。
“咦……”
忽然,王观醒悟过来,忍不住苦笑,貌似自己是来拿药酒的,不是看香炉的呀。
“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病。”王观哑然失笑,把香炉摆正之后,又恭敬的合手拜了拜,才走过大堂,来到以前父母居住的房屋之前。
王观开锁,轻轻一推,常年不开的房门吱呀响了,一股闷气随之扑面而来。
“咳……”
王观挥手轻扇,等到细微的尘气散开了,这才走了进去。
由于祖宅已经切断的电源,加上房屋的窗口也封死了,所以十分yin暗,王观也是靠着记忆才摸索走到角落,隐约看见一口大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