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也看了过刀,两把非常jing致美观的小刀。**而且,不是普通的小刀,竟然是裁纸刀。
不过,出奇的是,这个时候俞飞白却没有半点嘲笑之意,反而带着几分惊喜道:“东西好像很不错,总算是见到像样的物件了。”
“那当然。”唐清华也有几分得se:“这是乾隆年间的竹黄浮雕夔龙纹象牙裁纸刀,是我央求了好久,以无比的诚心,才打动原主人转让给我的。”
对于裁纸刀,在大家想象中,肯定是一把小刀片,不怎么值钱的玩意儿。实际上,这是有几分偏差的印象。要知道,裁纸刀在很早以前,最迟是在南北朝时期,就已经进入文人的房之中,成为了一项duli的文房用具。
一开始的时候,肯定是用剪刀、小刀之类的锋利东西作为裁剪的用具,但是后来柔软且富于韧xing的宣纸流行。大家就发现用利刃裁宣纸,很容易裁偏,造成纸张浪费,使用效果并不理想。反而是刃口略钝的刀更好用,可以在裁纸的同时把纸扯平整。
所以,各种材料制作的裁纸刀就应运而生了。
比如说,唐清华现在提到的竹黄浮雕夔龙纹象牙裁纸刀。象牙就不用多说了,是指裁纸刀的柄刃是象牙材料,但是刃上却用棕se竹黄夔龙纹饰整贴起来,包镶拼贴技法jing绝,包浆亮丽,集实用与美观于器身,是少见的文房jing品。
说到竹黄,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其实竹黄就是以楠竹为材,去除竹青和竹肌后,所留下如纸般的竹黄片。经过煮、晾、压等流程之后,再施以刻、贴的繁复工序,薄薄的竹黄片就能牢牢的依附在象牙刃上了。
工艺的复杂,以及巧妙jing致的程度。着实让人赞不绝口。
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家对于竹木牙角之类的东西,总是格外的偏爱。或许这就是文人的雅趣,觉得金银宝石太过庸俗,所以更加欣赏沉静内敛、低调朴实的器物。
而用竹子贴黄制作的裁纸刀,光泽柔和,不浮不嚣,锋芒内敛。有一种沉静优雅的魅力,自然格外受到大家的喜爱。**
反正,东西拿出来之后,俞飞白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
与此同时,王观也拿了另外一把裁纸刀观赏起来,一边赞叹,一边问道:“非常jing巧的东西,多少钱拿来的?有机会的话,我也想收藏一把。”
“这个数!”唐清华笑而不语。慢慢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十万!”俞飞白点头道:“也不算贵,反而便宜了。”
“什么十万,是一百万。”唐清华笑道。看他的神情,似乎觉得是他赚到了。
“一百万?”
一瞬间,王观和俞飞白顿时愣住了。他们虽然对于裁纸刀的市场价格不太了解,但是也不觉得小巧玲珑的裁纸刀,能够值一百万的价位。
“你发烧了?脑子烧蒙了?”俞飞白惊诧道:“一件东西最多二三十万,两件撑死了就五十万。一百万肯定是在坑你,而你居然还沾沾自喜……”
“什么呀,别说得我那么笨,东西这么贵肯定是有原因的。”唐清华笑了笑。忽然在盒子中拿出了一张相片递了过来:“你们看下就知道了。”
“嗯?”
王观带着几分好奇,抬头看了过去,只见相片十分陈旧,而且还是黑白照。相片拍摄的是一间狭小的办公室,里面坐了一个人。手中就拿着一把裁纸刀在拆公文。
古旧的相片上有两个关键点,一是那人手中的裁纸刀,与眼前的裁纸刀吻合,应该是同一件东西。另外就是使用裁纸刀的人,王观感觉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依稀有些熟悉……
“叶帅!”
忽然之间,俞飞白惊叹叫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之se。
“嘿嘿,亮瞎你的眼睛了。”
这个时候,唐清华得意洋洋道:“这是四九年时候,叶帅率部解放粤省,主管军政大事。当时他的办公桌上,有两件他十分喜爱的文房用品,一件是瓷笔筒,另一件就是象牙柄的裁纸刀。叶帅常用它拆看公文,可谓刀不离手。”
“真的假的?”俞飞白激动的拿起老照片打量起来,一比与实物对比。过了片刻之后,他慢慢的冷静下来,有几分怀疑道:“东西看起来蛮像的,但是人家只有一把,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两把了?”
“我不说,你们猜。”唐清华笑得很神秘。
俞飞白皱眉道:“卖什么关子,肯定是上当了。”
然而,旁边的王观若有所思,仔细的观察手中的裁纸刀,然后再拿俞飞白手中的裁纸刀过来对比一下,立刻示意道:“我这把是仿的,他那把是真品。”
“你怎么知道?”唐清华十分错愕。
“真品似乎是修过,在柄与刃衔接的地方,明显可以感觉到有微微的松动。”王观微笑解释道:“而仿品却没有这样的现象,相反十分的结实牢固。另外仿品象牙柄上的光润程度,也比真品逊se了几分。”
“你说对了。”
刹时间,唐清华有几分佩服之se:“可能是由于年代太久了,一次叶帅在使用裁纸刀的过程中,刃在柄上脱落下来。这让他十分心疼,尽管后来找人修好了,但是叶帅再也不敢轻易使用这件东西,干脆叫人另外仿制一把作为代替品……”
“仿制的人也是个高手,用的是相似的古象牙雕琢,再贴竹黄,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这个时候,俞飞白也赞叹不已,自然而然的把两把裁纸刀往自己怀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