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贝父一个飞马,把王观的棋子困死。
见此情形,王观心里苦笑不已。当然,并不是贝父一直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在最后的关头终于锋芒毕露,初显峥嵘。而是这个飞马,真的就是飞马,明明应该走ri字格的,他却偏偏飞了一下,走成了田字格。
这种情况下,你说王观应该怎么办?定了定神之后,他一脸叹服,弃子投诚道:“叔叔,您真厉害,我输了。”
“哈哈,和你下棋真痛快。”
一瞬间,贝父眼中闪过狡黠之se:“先下到这,晚上我们再继续。”
“晚上继续?”王观真愣住了。
“怎么,你不愿意?”贝父收起了笑容,多了几分严肃表情。
“没,乐意之极。”王观连忙应承下来。此时此刻他才发觉挑剔的丈母娘其实不算什冻,最可怕的还是吃醋的泰山大人。
“不错,我们晚上再决一胜负。”贝父满意点头,然后背着手悠步走进了厨房。貌似在家里,他也是大厨。
“辛苦你了。”
此时,贝爷爷摘下眼镜,把书搁到一边,轻笑道:“输得很困难。”
王观深以为然,人家是赢得辛苦,但是到了他这里,连输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当然,他可不敢表现出来,只是笑了笑,迅速转移话题道:“爷爷你在看什么书?社会与科学发展观建设,…一看就知道非常有深度”…什么?我没看过…”有时间一定认真拜读…
经过一番思想教育之后,又吃了晚餐,贝父果然兴致勃勃的拉着王观继续下棋。
不过有贝叶在旁边寿着,王观却感觉轻松了许多。
另外,贝叶也不是对象棋一无所知的人,一开始的时候发现王观晕招迭出,还以为他真不懂下棋,就悄悄地给他支招,但是察觉他依然如故,贝叶多少有些明白了。
再之后贝叶也不再多此一举了,只是轻盈巧笑旁观甚至学习王观,对于贝父偷棋耍花招的作弊行为视而不见……
当然,王观也不会输得太过明显,尽量保持和贝父同等水平,一直到了最后,厮杀得难分难解之际,他才“一不小心”“疏忽大意”的露出破绽让贝父稍胜一筹,取得最终胜利。这种“来之不易”的胜利,自然是贝父心情畅快,笑容满面。
“不错,你还是蛮有水平的就是年轻了点,经验不足……”贝父高兴之余,也少不了一番评点,然后话峰一转,忽然笑道:“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嗯?”
王观一愣,抬头看了眼时间,才发现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你今天开了大半天车,又没有得好好休息过,也应该累了口就在这里留宿,不用再另外找地方落脚了。”贝父淡笑道,也有几分不容反驳的意味。
在王观想来,这也算是一种变相认可,他自然不会笨到拒绝,甚至根本没有推托的意思,就直接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了。
“小叶,你收拾一下底下的房间,让他将就住下来。”此时,贝父随口道:“我也累了,先回房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打了招呼之后,贝父闲庭散步似的回到房间。此时,贝叶母亲正在看电视,看见他进来了就随意问道:“人走了?”
“没,让他住下来了。”贝父笑道:“人家也挺不容易的,这么晚了也不好赶人走。”
“是不容易。”贝叶母亲白眼道:“难得找到一个心甘情愿给你让棋的人,所以就把女儿卖了是?”
“这是什么话,我棋力高明,何必要他让……”贝父振振有词道:“再说了,人家大老远过来,热情接待一番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适时,贝叶母亲不再说话了。
与此同时,贝父也有些奇怪道:“话又说回来,平时你最热心给女儿介绍对象了,现在她自己找了一个,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不开心了?”
“我没有不开心。”贝叶母亲自然不会承认。
“是是是,没有不开心,只是舍不得对。”贝父睿智一笑,也感同身受明白妻子那种微酸的心情。不过,他更加偏向理智,轻声劝慰道:“你给她安排相亲对象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孩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duli生活,我们不要干涉太多……”
在贝氏夫妇夜话的时候,王观也在贝叶的带领下来到了楼下客房。房中空间也挺宽敞的,就是布置比较简单。只有两张椅子,加上一张床和一个梳妆柜台,显得比较空。
“今天辛苦你了。”贝叶轻柔道:“很累。”
确实感到有些身心交瘁,不过王观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着说道:“不累,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今天给他们一个接受的过程,以后就一切没问题了。”
“嗯,以后会好的……,”贝叶轻轻点头,然后笑道:“你先坐一下,旁边是浴室,可以先洗澡,我去拿席被过来。”
说话之间,贝叶轻快走了出去,王观也在外面车上把行李拿来,顺势掏出手机一看,只见其中有七八个未接电话,都是俞飞白打过来的。
王观顺手回电,一会儿就接通了。
“怎么回事,还不回来呀?”一通话,俞飞白就埋怨道:“你要是再没有回电,我就要考虑是不是报jing算了。”
“没那么严重。”王观笑道:“就是吃了晚餐之后,又陪贝叶家人聊到很晚,干脆在苏州这边过夜了。”
“那明天的竞标怎么办?”俞飞白皱起了眉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