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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观等人自然明白陶老口中的错误是什么,在二十年以前,他肯定是好心想把壁画恢复如常,使得观赏的效果更好。在二十年以后,他也是出于好心,想要把盗画的和买画的一网打尽,以便杀一儆百。
不过很可惜,世间的事情不是单纯好心,就一定能够如愿以偿。两件事情都成为了好心办坏事的典型,所以陶老才会那么懊悔。
“人家常说好了伤疤忘了痛,想想还真是有些道理。”
陶老苦笑道:“人老了,难免有几分糊涂。要不是你们帮我把东西追讨回来,恐怕我还要继续悔恨二十年。所以这画就给你了,也算是小小的谢礼。”
“不是我们,是爷爷帮的忙。”乔玉连忙摆手道:“再说了,学生帮老师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怕需要什么谢礼。”..
“给你就拿着,要知道长者赐,不可辞懂不懂。”陶老把画卷进来,硬是塞到乔玉手中,让她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乔玉只好收下了,又在陶老家里待了大半个小时,这才与王观、贝叶告辞离开。
“老师真是的,给我一幅画做什么。”
回去的途中,乔玉摇头道:“什么时候我再还给他……”
“陶老送给你了,你再还回去,他肯定不高兴。”
此时,王观犹豫了下,轻声道:“况且这画不简单,你要好好的保管,千万不要弄丢了,更加不要轻易出手。”
“什么意思?”乔玉十分不解,莫名其妙道:“这不是老师的画吗?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有什么隐情似的。”
“陶老撒谎了,这不是他的画。”王观轻轻摇头道:“这也是偷天换ri的拓画。”
“什么?”乔玉和贝叶十分惊诧。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se。
一瞬间,乔玉回过神来,蹙眉道:“怎么可能,拓画不是印在绢布上的吗?”
“谁告诉你一定要印在布料上的?”王观有些哭笑不得:“一开始的时候,由于工艺的不行,自然只能拓在特制的布料上,但是后来造纸的工艺得到突破发展,纸的韧xing和薄透的程度大大提高了,自然可以印在纸上……”
“是这样子的呀。”
乔玉有些悄然,不过更多的是迷惑不解:“那老师为什么说这是他的作品。”
“不这样说。你恐怕更加不会接受这份礼物。”王观笑道:“这是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你可要好好的保管这幅画,不要辜负他的信任。”
“那当然。”乔玉认真点头,又若有所思道:“你总在强调这个,是不是这画很好?或者有什么玄机之类的?”
“总算听出来了。”王观展颜一笑,郑重其事道:“这是从唐代壁画中拓下来的画,现在原来的壁画已经毁了,那么你手头上的画就成为了‘真迹’。”
“当然,这仅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这画的风格……”王观沉吟道:“细腻的笔法,流畅的线条,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又怎么样?”乔玉依然不解。
“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贝叶好奇道:“所以才有熟悉的感觉。”
“没错。”王观努力回想道:“不过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但是我可以肯定。这画很不简单,非常的不简单。”
“这画就是这样,有什么不简单的?”乔玉惊愕道:“怎么我看不出来,小叶。你看得出来有什么异常吗?”
“别问我,我也不懂。”贝叶笑道:“反正直到现在我还弄不明白,只是一幅画而已。他们怎么能够说得出那么多道理来。”
“就是,就是。”乔玉深以为然:“吃饱了撑的才会研究这个。”
“诶,不要当我的面说这个好不好。”王观有些无语,这叫文化传承,也可以称为艺术的鉴赏能力。本来是挺高尚的事情,怎么到了她们口中就变了一个意思。
“没错呀,不是吃饱了穷极无聊,一般人谁会瞎琢磨?”
乔玉的反问也让王观无话可说,因为她说得也有些道理。
毕竟玩赏古玩,还真要点儿经济基础,也不是说没钱玩不起,只是你想玩得好,那么肯定需要丰厚的资金支持。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穷得连饭都吃不起,还是老老实实的搬砖去。所以说乔玉那句,吃饱了撑住了才研究古玩,实际上是话糙理不糙,也算是事实的真相。
“要不……”
与此同时,乔玉眨眼道:“我把这画给你怎么样?”
“嗯?”
王观一愣,然后摇头道:“这是陶老送你的东西……”
“没事,其他人不好说,但是让给你的话,老师肯定不会有什么意见。”乔玉脸上笑靥如花,但是眸子却泛出狡黠之se:“不过也不能白给,你要拿鲛珠来换。”
“闹了半天,你还没有死心呀。”王观似笑非笑道:“鲛珠再好,其实也就是一种有些特殊的珍珠而已,圆润透亮的程度或许还不如顶级的天然合浦珠,你何必念念不忘。”
“这怎么一样,珍珠是珍珠,鲛珠是鲛珠,名字不同,差别可就大了。”
乔玉哼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口中说着要拿鲛珠去研究,实际上在私底下肯定会挑选最好的做成项链送给小叶的对不对……”
适时,贝叶俏目瞥来,且不说王观本来有没有这个心思,但是在这个时候,他敢说不对?
“好,你猜中了。”
一瞬间,王观果断道:“那我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