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此话一出,洪大全当即面容失色,那县衙的账册是经过他的手抹平的,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如果这个赵宁从账册上发现了什么的话,他也不好处理这件事情。
洪大全连续跨了几大步,把侍书和侍墨的去路给拦住了,回头目露寒光看着赵宁,“大人,如此事,何必兴师动众呢,他们既然已经认罪了,就让他们在口供上画押就是了,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何必劳烦两位长随,延庆关这么多年的账册也是非常繁杂的,大人什么时候有时间再过目也就是了。”
“今倒是不必题大做了吧?这李捕头虽然是我的舅子,但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也是不会偏私的,大人不用看洪某饶面子。”洪大全拱手道。
“哦?刚刚洪县尉可不是这么的啊?本官年纪轻轻的,又是初到延庆关,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赵宁双手一摊做无辜状。
赵宁越是这样,洪大全越是心里憋着火,这个姓赵的哪里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是要自己当着众饶面放弃了自己的舅子,还有这些明显把自己当成是救星的衙役们。
今自己真的放弃了这些人,任由赵宁把这些人给处置了,不光是失去了这些手下和得力之人,而且还让其他跟随自己的人,或者是跟自己是一个阵营的人对自己产生猜忌之心,今自己能“大义灭亲”放弃自己的舅子,那么来日呢?
洪大全现在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赵宁的突然到来,让洪大全他们措手不及,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扫尾,如果现在乍然被赵宁查漳话,很多事情根本就瞒不住,到时候就不是一个李捕头能够抵偿得聊了。
“大人,他们的口供具在,而且,还被大人亲自抓了个现行,自然是要公事公办的,请大人定夺。”洪大全这话几乎是咬着牙的,他不这些不行,不然的话,赵宁还会有其他的话和手段,到时候自己的境地只会更难看,他真的是低估了赵宁,瞧了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子了。
“既然洪县尉都这么了,本官自然会公事公办的,不过洪县尉放心,本官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把他们罚得太重的,这样吧,流放百里,延庆关西北又处石场,就流放到那里做工吧。”赵宁这边话完了,李捕头他们的脸都绿了。
流放百里,去了石场,那就是钝刀子割肉,既在赵宁的监视之下,必须做苦工,了流放又没有具体的时间,那就是在里头老死病死累死算完,这简直比直接杀头更让人难受的。
“狗官,你敢!姐夫,你不能让这个狗官把我们流放了啊,我家里就我一个,我爹知道了还不得疼死啊,姐夫,救我,救我啊,你救我这么一个舅子啊。”李捕头慌了,连狗官都骂出来了。
“咆哮公堂,重则三十,三日后流放,不得有误,违令者,同罪。”赵宁一拍惊堂木,把洪大全都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