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槿……”
邹珩出声想要提醒谈槿靠边一些,哪知这名字才叫出口,就被谈槿一手挥起打断。
“别吵。”谈槿道。
马路中央,谈槿二人停留在此处,在这个时间段倒也不会有什么事,邹珩也就随谈槿去了。
这一站站半个小时,谈槿突然迈动步子走向一侧。只不过,那方向不是她所住的宿舍的方向。
经邹珩再次出声提醒,谈槿方才看路,很自觉地调整了自己前行的方向。
“邹珩,你还别说,我真有点觉得那个欧竹精神上可能会有问题。”谈槿道。
印象之中,欧竹的每一个举动都不太正常。这种不正常,可能会是高智商人的特立独行,但也有可能是精神上真的有问题,又或许二者结合。
“他说他直接和我的上司讲了,应该是程旷旻吧。”
谈槿一路上推测,自言自语。有些话说是给邹珩听的,却不给邹珩说话的机会。
如不是身边还有一个人,想来谈槿还没琢磨明白欧竹是不是有问题,自己就会被当成疯子来看了。
进屋,谈槿脱下外衣把衣服随手扔在椅背上,任其滑落在地上也不去理会。
“唉。”
邹珩这一声轻叹,在寂静无声的大厅中格外突出。
“你是不是也觉得可以在政委试探出什么?”谈槿转身问道,显然是没有听见邹珩那一声叹息。
“嗯,或许吧。”
邹珩俯身捡起谈槿的衣服,抖了抖,而后握在手心没交还给谈槿。依着谈槿此刻的情绪,便是给了她,这衣服的下场也不会比刚刚好多少。
邹珩也不知谈槿这是怎么了,怎么听着自己的几句话,就打开了她的话匣子了呢?
不过他也是很久没听见谈槿这样说过话了,
“你要是真的急,那就今晚去看看吧。”邹珩道。
“哎?也对。与其在这里猜,还不如现在就去问问。”
谈槿没走几步,转身一拍脑门。
“我忘了我不知道政委在哪。”谈槿道。
眼看着谈槿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过度兴奋的情绪,邹珩只得挪张椅子到她跟前按住她,让她坐下。
“我又不累,不坐。”谈槿说着就要起身继续在大厅中走动。
邹珩把衣服放在桌上,双手齐下,按着谈槿的肩膀不让她站起来。
“谈槿,不太正常的那个人,是你。”
“啊?”
谈槿因邹珩突然讲出的这句话而不再反抗,但却不是很理解邹珩的话。
“我怎么了?”谈槿问道。
“是我想多了吧。”
邹珩没有松开手,只是一直看着谈槿。
两人像个距离不算远,谈槿被迫只能盯着邹珩。邹珩那模样,分明就是有话憋在心里。
“你这人话说一半,我到底怎么了?”
“你……”
邹珩脑海中忆起刚刚自己说过的话,他突然意识到,谈槿的突然转变开始说话,是因为自己的那几句话,但更具体些,或许是因为“心理医生”这四个字。
“真的会是这样么?”邹珩心道。
他没有回答谈槿的问题,转身回房间。只因他知道这个可能就算问出来,谈槿也不会回答他。
屋外,谈槿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人今天怎么了?怎么今晚的人都怪怪的?”
谈槿四下看了一圈,注意力就是无法再次集中。
“要不,睡觉?可我也不困呀。”谈槿自言自语道。
又是做俯卧撑,又是在大厅里跑步,谈槿怎么折腾这脑中就是没有一丝的困意。
“你好啊,谈槿。”
谈槿耳边突然传来这句话,可当她回头去看的时候又不见有人。
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谈槿也就没太在意,但也不再在大厅里来回走动。
水房,谈槿正要把盆里的水倒出,不知怎的,这眼睛就瞟了窗外一眼。
只一眼,谈槿手一哆嗦,盆直接扣在地上。
水房传出的响声引出邹珩。
“谈槿。”邹珩出门唤了一声谈槿,没听见谈槿说话,便走进水房看了一眼。
只见水房满地的水和盆碎了后的碎片,一片狼藉。而谈槿,却端着手还保持着原有的动作。
“谈槿?”邹珩又叫了一声谈槿,见谈槿有些呆滞,便顺这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看什么呢?”邹珩走近后问道。
被邹珩话语惊醒,谈槿向后一跳,直指窗外。
“邹珩,刚才好像飘过去一只鬼。”谈槿慌张道。
“鬼?”
两人一同走到窗前,开窗向外探出头,外面寂静一片。莫说鬼,就连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都是没有的。
邹珩先是缓解谈槿的情绪,抚着她的背,而后问道:“你看到的那个鬼,是什么样子的?”
谈槿还以为邹珩会不信她,却不料邹珩没有丝毫的质疑,问她的话里掺杂了些许不解。
“白衣服,红头发,脸上沾了血,手朝我伸过来,好像要说什么话。”
见谈槿没有恐惧,邹珩稍稍放了心。
“还有呢?”
“对了,我刚刚在大厅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人在和我打招呼,但声音特别小。可是,当时我的四周明明是没有人的。”
谈槿越说越离谱,在外人听来只会以为是她在胡诌。
可最近营地中发生的蹊跷事那么多,似乎也不差她这一桩事了。
“今晚还是别一个人睡了。”邹珩道。
念及安全问题,邹珩虽说能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