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小声地说道:“小姐,落红斋的人去城外的林子里,并没有找到欢舞所吩咐找的那个人,林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马也不见了!”
季弦歌上楼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眼神一紧,不再说话。
季弦歌沐浴完毕,换了一身衣服,从后面走进屋子便是看见了上官止和月琴坐在桌子旁等着自己。
季弦歌披着还滴着水的头发坐了过去,月琴宠溺的摇摇头,走到了季弦歌身后用布替季弦歌擦拭头发。
“明日不见了,那么燕寒秋知道我的行踪也是迟早的事情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回月衣坊不能要了!”
“小姐!”月琴微微皱眉,乍一看,和季弦歌最喜欢做的表情竟然是如出一辙的。
“潘锦瑞回到宫中少不了嚼舌根,燕寒秋也不是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回月衣坊的事情看来是瞒不住了!月琴,去把回月衣坊中落红斋的人撤出来!燕寒秋一定会去查回月衣坊的!”
“是!”月琴帮季弦歌打理好头发便是匆匆离去了。
季弦歌看着上官止说道:“这次换新币的事情我相信我们之前的亏本应该大部分都赚回来了吧?”
上官止扶扶眼镜点点头。
“你之前说的,全国之内的商业联盟,若是你有信心的话,便是可以开始实行了!”
“好,不过,现在的人手不够,不管是干活的,还是帮助扩充的!”
“人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帮你找到,但是全国,甚至整个久翰大陆,能不能将这些商会联系到一起,便是你的本事了,看你有没有办法将他们说服!”
“我知道了!”
“阿止,这京都已经不平静,若是我猜的不错,马上就要有一件大事情发生了,那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慌乱,安心做你的事情,然后,相信我!”季弦歌眼神看着窗户外面,天已经黑了,雨也已经停了,季弦歌走到窗户旁,将窗户推开,感受着丝丝微凉的夜风。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是堂堂左相之女,又是当今皇后,为什么要背着皇上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上官止扶扶眼镜,突然眼中精光一闪刚想要说些什么,季弦歌转了过来看着上官止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阿止,有些事情可不要胡乱猜测,我可没有打算和我那丞相爹爹一伙……”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左相大人,与孟氏一族不同,并不是历来就有的家族,而是先帝在世的时候,扶持的一门,左相大人对新帝颇有微词这是这个大燕国都是知道的公开的秘密!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左相大人将自己的女儿嫁进了皇宫,难道是要主动求好吗?”
“我那丞相爹爹倒是希望燕寒秋如此想,可惜燕寒秋不是泛泛之辈!”季弦歌看着上官止说道。
“……”
“阿止,你可知道媚宫的人?”
“自是听过的!”
“那若是我和你说,现在媚宫的人已经渗透到整个京都的话,你会怎么看?”
上官止扶扶眼镜,站了起来道:“你的意思是京都中有人和媚宫中的人联手?”
“不用疑惑,这是一件很肯定的事情,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媚宫中人和我那丞相爹爹是有所联系的,他们似乎在准备一件十分惊天的大事!”季弦歌用手扶在下巴上说道,转而又十分轻松的笑笑,“不过,那又怎样?与我无关,但是若是我那丞相爹爹真的成功了,倒是一件让我很头疼的事情呢!”
“媚宫……似乎是个很久远很久远的名词了,我爷爷曾经和我提过一些……”上官止扶扶眼镜说道。
“是呀,本应该长埋于尘世的组织,竟是如此频繁的活动了起来,罢了,想要和你说的是,落红斋的人会帮你将淡云阁,半月银号中混着的媚宫的人查出来,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季弦歌道,“你要做的就是将他们从我们的地方剔除出去!”
“我知道了!”
季弦歌又将身子靠在了窗户旁边,夜风将她还未干透的长发吹起,遮住了女子的容颜,看不清表情。
媚宫不会无缘无故的和季府结盟的,季丘究竟用了什么样的筹码?
季弦歌突然想到了遇见金铃一事,难道是《碧瑶山水图》?
若真是这样,季丘还真是大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碧瑶山水图》在哪里?竟然敢将此作为筹码?
季丘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
若是要推翻这燕寒秋的统治,必是要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的,可是这大燕国还有继承人吗?
季弦歌扶扶头,怎么看怎么像有一个大阴谋呢!
季弦歌看看窗户外面,在院子中央坐着的两个人,正是幻棋与梨花,幻棋将一坛子酒放到桌子上不知道和梨花在说些什么。
“梨花那孩子,现在还没有能力留在我身边,没有能力里在身边的本来是应该舍弃的,但是无论如何是我违背了与她的承诺,我的疏忽才害死了她的家人,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她,从回月衣坊的情况来看,她很聪明,但还是需要时间成长,我可以把她放到你这里吗?”
“嫌弃,没有能力的人吗?”
“应该说,是会丢弃的吧……”季弦歌的声音有着无限的玩味,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留在自己身边,怕是只有死路一条吧!
“那我呢,对于你来说,我是会被随意丢弃的吗?”上官止扶扶眼镜,语气中竟是有一丝丝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