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她不会出事?
她为什么会被那个女子推下湖?
是的,从明日的那个方向,不,应该说方才所有经过御花园宫人的眼中都是潘锦瑞将季弦歌推进了湖水之中。
燕寒秋冷冷的站在这里,四周都散发着冰冷的寒气,而旁边跪着浑身发抖的潘锦瑞,一直在重复一句话:“不是我,皇上,真的不是我,是她陷害我的,不是我……”
燕寒秋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安静的等待着太医们的一遍遍诊治,直到到太医们还是纷纷摇头,才冷冷的说道:“传朕旨意,潘贵妃毒害皇后,念在潘家有功于大燕特此从轻处罚,发配边地!”
“不要,皇上,不要,我真的是冤枉的,真的,皇上!”
“那你将媚宫的人引进皇宫也朕真冤枉你了?”
“皇上,皇上!”潘锦瑞哭了起来,脸上的妆已经全部都花了,“不是的,我都是为了您,皇上,臣妾的心意,你真的不明白吗?臣妾心里只有您一个人,您就是臣妾的天啊,可是她季弦歌……”
“拉下去!”这时一个上来的侍卫拉走了潘锦瑞。
只听见潘锦瑞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季弦歌,若我能活着,一定将你分筋错骨,毁了你的一切!”
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之上,一遍遍,如魔咒般好久都挥散不去……
燕寒秋驱散了所有人,坐在了季弦歌的床前,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季弦歌!”
整个大殿现在已经全部结满了冰像是在冰库里一般。
季弦歌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燕寒秋如雕刻出来的面孔说道:“皇上,臣妾也是受害者呢……”
“季弦歌,若是你不愿意,谁能陷害的了你?”燕寒秋的声音冷的然人浑身打颤。
“可是,我不是也给了皇上一个机会拔去潘锦瑞么?光是勾结媚宫证据不足,但是加上陷害皇后罪责可就大了……”
燕寒秋冰冷的眼神中第一次让季弦歌瞧见了愠怒!
“季弦歌,看来你的名字更适合叫自作聪明!”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你想死,朕不许死谁敢死?朕一定会让你活着!”
季弦歌抬起了手,扶住了燕寒秋的脸,温暖的体温,真是不适合连这么冰冷的武功呢!
“燕寒秋,若是,要你为了我放弃这大燕国,你愿意吗?”季弦歌突然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女子不应该和男子讲条件!”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滑下去的手,心中一紧,紧紧地抓住了那只停落在半空中的手道,“就算不放弃这大燕国,你也一样可以在朕的身边!”
“燕寒秋,你爱上我了吗?”季弦歌浅笑道。
燕寒秋一下摔掉了季弦歌的手似乎忘记了女子还有病在身。
“真好,幸亏你没有爱上我,我要的是唯一,唯一的选择,我,只能是唯一的选择!”女子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却是像一把重锤落在了燕寒秋的心上,看着女子虚弱的脸庞,燕寒秋第一次明白了心跳动是什么感觉!
燕寒秋以为从娘亲死后,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
“季弦歌,你不会死的,朕保证!”
“皇上,边关告急,梁国已经不敌大陈国的攻击了!”一个声音自空气中响起。
“等我回来!”燕寒秋看着季弦歌,这是第一次,季弦歌从燕寒秋的眼眸中看出了担忧。
“皇上,就算我欺骗了许多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从来没有骗过你的!”
燕寒秋的脚步突然停住。
身后的女子淡淡的说道:“就是,在你和我那丞相爹爹的角逐中,我一直都是希望你赢得,我一直都想要毁了季府,本想与你合作,可是,现在这条路似乎走不通了……”
燕寒秋心中一震,他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要与自己的亲生父亲为敌!
回想起来过去的种种,她不过是想要权势来保护自己而已,这和当初的自己又何曾相似?
“季弦歌,从今以后,朕会保护你!”燕寒秋道,语气中有一丝的坚定,他很想在这种时刻陪在这个女子的身边,但是,事实不允许他这么做。
看着燕寒秋离开的背影,季弦歌在心中暗道,你怎么会保护我?
燕寒秋,除了那件事,所有的都是谎言,若你知道的话,定是想要将我挫骨扬灰的吧!
所以,在那之前,我要先跑了……
希望,你能帮我先牵制住我那丞相爹爹,若是这一次他就赢了,那以后就更不好对付了,等我回来,我会兑现对你的承诺,与你一起对付他……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皇宫外面一片的混乱,有惨叫声,有厮杀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朝凤殿却是惊人的安静,季弦歌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空,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八月十五,终于来了。
天慢慢的暗了下来,而在今晚,躁动不安的京都,有几个人的心中同时的感受到了浓浓的不安。
孟府,
在屋子里与孟乾商量对策的时候,心中突然莫名的闪过一个画面,浓浓的不安,便是道:“大爷爷,我决定使用预言!”
“喔?”孟乾跺了跺龙头拐杖道,“你可知这会耗损你多少的功力?这点劫难,大燕国必然是能度过去的,还不需要用到你的预言,不然也枉费了我们孟氏一族对于燕寒秋的信任!”
“不是为了大燕国……”孟梓祤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