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秋走近一点,才发现季弦歌手上自己的衣衫上竟是血迹斑斑,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冷冷的问道:“这是什么?”
“皇上赎罪,臣妾把您的衣服弄脏了……”季弦歌浅笑着说道。
燕寒秋一把将季弦歌拉进怀里,用力的撞击让季弦歌的后背吃痛了一下,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的表情,又看看手上的血冷冷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还用问吗?”季弦歌在燕寒秋的怀里抬起头,看着这个冷冰冰的男子眼中不知名的神色道,“臣妾的伤口裂开了~”
燕寒秋道:“为什么不召太医?”
“太医不都在为疫病的事情忙碌吗?”季弦歌苦笑着说。
“若是朕的太医连皇后的事情都没有时间处理,那真是应该处死了!”燕寒秋冷冷的说到,又一把将季弦歌转了个身子,。
季弦歌的后背斑斑点点的鲜血已经渗了出来,燕寒秋一把抱起季弦歌。
“皇上?”季弦歌的后背被燕寒秋粗鲁的动作弄的疼痛,便是喊了出来,“你弄疼臣妾了!”
“皇后还知道疼?朕以为皇后是铁打的!”燕寒秋看着怀中的季弦歌,冷冷的说道,明明是寒冷却是觉得自己听出了些许的温柔。
这是个别扭的男人~
虽然说着冰冷的语气,但是再把季弦歌抱到床上的时候,还是轻轻地生怕弄疼手上的女子。
“朕去传太医!”
“皇上!”季弦歌一把拉住燕寒秋的手,“皇上不是一直希望臣妾死掉吗?”
燕寒秋猛的转过身子,逼近季弦歌道:“朕留着你还有用!”
“皇上不是一直觉得臣妾是我爹爹的细作吗?臣妾若是在这场病疫中死了,岂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不要以为你自己很聪明!”燕寒秋冷冷的说到。
季弦歌浅笑,若是不能让燕寒秋相信自己,那么每次出门都要先甩掉身边的暗卫,一次两次还好,长久以后难保燕寒秋不会起疑心,大事难成。
“皇上,相信一个人有那么难吗?”季弦歌道,“即使不相信真情,也应该相信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吧……”
“朕和皇后有什么共同的利益?”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皇上想要什么,臣妾不敢妄加揣测,但是臣妾只是想要荣华富贵而已!”季弦歌在床上,看这燕寒秋,平淡中别有一番惊心动魄,“只要皇上能保证臣妾永远是这后宫的主人,永远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臣妾自是会出嫁从夫的!”
“荣华富贵?!”
“是,臣妾不敢奢求皇上的心,比起那种抓不住的东西,臣妾更希望可以有实实在在的承诺。”季弦歌想要起身,奈何后背的伤口疼痛又躺了下去。
“你想要什么承诺?”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这后宫之位永远不的给别人!臣妾的要求并不高不是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好朕答应你,这后宫的皇后之位永远都是你的!”燕寒秋干脆的说道,这倒让季弦歌一点也不稀奇。
这后宫对于燕寒秋来说本来就没有什么,只是也许光是这样还不能让燕寒秋完全打消对自己的顾忌。
“不过,现在皇后是不是应该先要太医看一下伤势!”燕寒秋冷冷地道。
“恩,其实臣妾的伤势没有大碍的,不过倒真是需要一个侍女来帮臣妾上药的!”季弦歌道。
说到侍女,燕寒秋眼中寒光一闪突然说道:“朕有件事情一直想要问皇后!”
“皇上请讲!”
“寻美阁是你的吗?”燕寒秋的眼神冰冷,季弦歌能感觉到隐隐的危险。
“臣妾这个问题已经回答过皇上很多遍了……”季弦歌浅笑,“不是,寻美阁的老板是欢舞!”
“皇后在和朕玩文字游戏是吗?那欢舞老板口口声声叫皇后小姐,难道皇后要否认吗?”
“皇上,臣妾从来没有否认过是欢舞的小姐!不过这寻美阁真的不是臣妾的!”季弦歌嘴上这么说着心中确实忧郁异常,这燕寒秋果然随时随地的在监视她,即使自己出宫那么多趟自己为甩掉了暗卫,但是依旧是让暗卫钻了空子。
“朕能相信你吗?季弦歌?”燕寒秋的眼睛中竟是意外的有了一丝缓和之色。
“臣妾说过,即使不相信真情,请皇上也应该相信我们之间有着共同的利益!”季弦歌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皇上好臣妾才会好不是吗?”
“季弦歌,在你的眼中就只看得到利益吗?”燕寒秋一把抓住季弦歌的手腕紧紧地握着。
“皇上您弄疼臣妾了……”
“朕在问你话!”
“皇上,得到利益的话是臣妾一个人的,皇上却是天下人的,你说哪一个更好呢?”季弦歌用另一只手将燕寒秋紧紧的手慢慢扳开。
“或许放你在后宫,在朕的身边,比任何人都要安全!”燕寒秋走到门口背对着季弦歌说道,“因为你要的东西很明确,你要的东西朕给得起,所以乖乖的留在朕的身边,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
“那是自然,皇上你可还欠臣妾五百两黄金呢……”
“你放心,朕答应过的事情决不食言!倒是皇后,以前朕对你的了解太少,不过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去了解!”燕寒秋的身影被太阳照射的拉得长长的,让季弦歌觉得这个男人有无限的孤独。
燕寒秋,这个皇宫我终究是会离开的,我们不会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