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嘴角微微上扬,浅笑着转过了身子。
微微地细雨中,苍蓝一手执伞温柔地看着季弦歌,眼神中的温柔足以让季弦歌忽略这场越来越大的雨!
季弦歌在伞下看着苍蓝,苍蓝的眼睛中只有自己的浅笑,好似再也容不得其他的东西。
季弦歌道:“我的画还没有画完……”
苍蓝笑着点点头,像是知道什么似的随着季弦歌走了两步,就这样在细雨纷飞中,女子依旧在认真地作画,男子在女子的身后,为女子与画作撑着一把大伞,男子自己的半个身子有些微微地湿润,但是依旧充满温暖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欢舞回来后就看到院子里的这么一副景象,细雨纷飞中,女子在巧然作画而男子只是静静地为女子撑起一把伞。
千年万年,好似这道风景一直存在与这个院落中……
你会不会有千言万语只是化作了一个微笑和一个动人的守护?
有时候感动并不用生离死别,饶是一个回眸的瞬间,看见你为我将头上的雨渍挡去,或许在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把伞,为我挡去了所有的阴霾……
欢舞看着院落中的男女,他们之间没有腻人的情话,没有看似热烈的拥抱,但是一举一动便是已经渗透在了你的生活当中!
生活不是唱戏,没有天天的舍生忘死,英雄救美,但是,你是否愿意,在最平淡的年月里依旧在我身边,哪怕我已经白发苍苍?
欢舞往后退了两步,回过身子却是看到了不远处买回墨块的袁华,袁华的身子已经有些微微地淋湿,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也在看着院子中的那对男女。
“这……”看到欢舞转过身子看看自己袁华有点结巴的说道,“皇后娘娘她?”
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插着腰道:“怎么了,你的墨买回来了吗?”
“哦,买回来了!”袁华从怀中拿出了包裹严实的墨块,没有被雨水淋湿,他递给了欢舞却是眼神还是没有离开院子中间的那对男女。
“看什么,走啦,小姐现在也不需要这墨,改日再给她好了!”欢舞说着就拉着袁华要走,可是袁华还是停留在原地没有动。
“袁大将军,你走是不走?”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这苍蓝神医与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些太不注意了?”袁华有些为难的说道,“这并不像是朋友的关系!”
欢舞一愣方才反应过来,也是,这袁华只是老实并不是痴傻,便是说:“大将军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欢舞本是以为袁华要说些什么威胁之类的话,但是没想要袁华却是忧心冲冲的看着欢舞半响都不说话。
“得了,你有什么话路上说吧,我现在要为小姐准备些吃的!”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插着腰说道。
“若是皇后娘娘得罪了皇上,弃车保帅之下,欢舞姑娘你能逃得过吗?”袁华看着欢舞不在意的态度冲口而出道。
“喔?”欢舞已经带着袁华走进了大厅内,房沿的阴影挡着欢舞的半张脸阴影难辨。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欢舞有些纳闷得看着袁华,突然想起了季弦歌说过的话,便是说道:“那袁大将军以为怎样可好?”
“欢舞姑娘,主子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在下希望欢舞姑娘可以独善其身!”袁华抱拳语气异常的认真。
“喔?”欢舞突然笑了笑,她走到了袁华的身边,用手挑起了袁华的下巴,媚眼如丝……
欢舞毕竟是寻美阁的老板,这种风月场合的手段自是不会生疏,但是却是没有成功引起了袁华的兴趣,袁华依旧认真的看着欢舞,仿佛此刻妩媚挑逗的欢舞与方才指着他开骂的欢舞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欢舞看着袁华不为所动的样子也是没有兴趣,其实欢舞有更多的办法可以来引诱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面前的男子总觉得他是如此无辜。
无辜?
这个词要是叫公子或是小姐听到了便是要笑话死她了,他们常说这世上有什么人是无辜的呢?
想到这里欢舞不禁又想起方才在院子中的一幕,苍蓝与小姐真的是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吗?
那公子呢?
在欢舞看来,这个世上若是一定要有一个人配得上小姐,那这个人一定是秦梦雪莫属的,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像秦梦雪一般与小姐如此的般配!
他们两个就仿佛是上天扔下凡间的一整块石头,在掉落的时候不小心摔成了两半。
想到这里欢舞已经与袁华走进了厨房,欢舞驱散了厨房里的所有人,便是只剩下她与袁华。
欢舞开始为季弦歌准备吃的。
“怎么不叫下人做?皇后娘娘当真如此谨慎,连膳食都不肯假手于他人吗?”袁华一边将袖子卷了起来一边开始帮着欢舞的忙。
“这与谨慎不谨慎没有关系,公子已经将小姐喂得如此嘴刁,怕是别的吃的小姐也是吃不下去的!”欢舞大笑道声音中有着难得的愉悦。
“公子是那位苍蓝?”
“才不是呢……”欢舞道,“是我之前的主子!”
“你的主子将你送给了皇后娘娘?”袁华的眼中有着掩不住的对欢舞浓浓的同情。
欢舞抬起头,明白了袁华的意思,感情是将自己当做那些主子随意送来送去的奴婢了!
欢舞并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若是袁华觉得这样子是他认为的,那么欢舞倒是愿意乐得让他自己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