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跑的不快,但是在车里一晃一晃的倒真让李若初有了些睡意,她扯了一个软枕过来垫着,没多大一会儿,便睡着了。
李若初也不知道马车走了多久,自己睡了多久,正值睡梦中的时候突然感觉马车车身猛的朝前一晃,随即猛的朝前狂奔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呼声。
“不好了,马儿受惊了,保护大小姐。”混乱中,这是杜管家的声音。
马车里,李若初与那名打扇的丫头随着马车的胡乱晃动,二人在车里也摇来摆去,那名小丫头吓得不轻,一边尖叫一边两手胡乱的抓窗沿,却是没能够抓的住。
陈嬷嬷也是吓得不轻,身子一边乱晃,一边胡乱的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子。
但见李若初一手紧抓着车里的栏杆处,眯了眯眸子,倏地,李若初闪身出了马车,此时,赶车的车夫早已没了踪影,李若初纵身一跃,跳到了马背上,一手用力扯着缰绳,想要控制马儿能够停下来。
却不料,马儿似乎不受控制一般,仰头长啸了几声,越发的胡乱狂奔在闹市中,大街上瞬间乱成一片,老百姓们也顾不得手里拿得东西,摊主也顾不得自己的货物,抱着头极尽可能地朝马路两边撤退。
“让开让开。”李若初站立在马背上一边朝街上的老百姓大喊一边用双手努力的控制的马儿奔跑的方向。
突然,一个孩童的哭声传进李若初的耳中,李若初低头一看,百米开外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岁的孩童正坐在地上哭鼻子。
李若初眉头微蹙,当即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素银簪子,一手牢牢握住缰绳,一手握着簪子,随即猛然俯身朝马儿的脖颈动脉处刺进去,只见马儿痛苦的仰头哀鸣一声,随意应声倒地。
“娘,娘,孩儿好害怕。”坐在地上的孩童此时已被他的娘亲抱在怀里,那名女子面上惊恐之余对着李若初报以感激的微笑。
马儿倒地,马车也停了下来,李若初掀开车帘,却发现二人早已昏迷在车内,李若初只好站在原地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杜管家才带着周管事一行赶了过来。
“大小姐,你没事儿吧?”杜管家看着李若初抱着双臂站在马车旁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马匹和马车上昏迷的陈嬷嬷与那名小丫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道,“马车是自家府上的,想必是马儿受惊了,不想出了这样的事情,万幸大小姐安然无恙。”
杜管家说着又让人去试着喊醒车上的嬷嬷和丫头,二人头部受了些轻伤,在他人的搀扶下也下了马车,看到眼前的场景,仍然心有余悸。
“事情记忆如此,本小姐也无意追究,你且重新备辆马车咱们再行出发。”李若初面色淡淡的说道,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周管事眼尖的发现马脖子上竟然插了一根簪子,而这枚簪子不正是大小姐头上那根吗?再一瞧大小姐发髻上,确实不见簪子的踪影,所以说,难道刚才是大小姐制服了那匹疯马?
李若初制服马匹的过程,杜管家、周管事等自己府上的人都没看见,只附近的老百姓是瞧的真切,此时已经议论开来。
“这是谁家的女子啊?身手竟然如此厉害。”路人甲感叹道。
“看那马车应当是哪家的京中贵人。”路人乙道。
“马车车牌穗子上写着一个李字,莫非是当今丞相家的千金?”路人丙惊呼起来。
“那不是丞相府的杜管家吗?我见过……”又一名路人道。
“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杜管家皱着眉头挥手遣散围观的众人。
杜管家四下看了一眼,指着一家茶楼便对李若初道,“大小姐,您先去那家叫如意轩的茶楼稍等片刻,老奴找好了马车再来接应大小姐,你看如何?”
李若初顺着杜管家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家名叫“如意轩”的茶楼,又对着杜管家淡淡笑了笑,道,“妥。”
如意轩是京中一处较为有名的茶楼,很多名人雅士喜欢聚集在此地谈词论赋,里面的装修格调也是极为的雅致,若初看了看,很是满意。
一进茶楼,立刻便有小二迎了上来,小二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一见若初便招呼道,“这位姑娘二楼雅间请。”
茶楼里很是热闹,有来听书的,有来闲聊的,李若初一行人随着小二直接到了一间名叫“好客厅”的雅间,李若初也不看单子,只让小二推荐了一些好茶和好点心。
受了些轻伤的陈嬷嬷和那名给李若初打扇的小丫头到现在一颗心还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显然是刚才那一劫吓得不轻,李若初喊几人坐下,喝杯茶压压惊。
不过几人却是不敢坐下,主仆有别,丞相府的规矩如此,饶是李若初再多说几遍,亦是无用,李若初便感叹这封建社会的人权啊是那么的不平等啊。
如意轩对面的金满楼酒楼三楼的一雅间,一名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此刻正饶有兴致的透过雅间的窗子看向对面的如意轩二楼,身边微微垂首的是玄衣男子的随从,他看了一眼窗外轻声道,“那位寨主回京了。”
“嗯。”玄衣男子淡淡的嗯了一声,目光依旧注视着对面如意轩的方向。
刚才李若初闹市惊马的那一幕被这主仆二人瞧了个真切,愣是目睹了整个精彩的过程。
而这名男子,目光也自始至终追随着那抹倩丽身影,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与李若初成婚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