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若初轻笑,一巴掌拍开义律凑过来的俊脸,没好气道,“得了吧你,不是要请我吃顿好的,还不赶紧找地方去?”
义律抱了胳膊,好脾气道,“好吧,你想吃什么?想去哪儿吃,都随你。”
义律的话,不由得让李若初偏头看了对方一眼。
说真的,李若初打心眼儿里觉得很奇怪。
义律这个人......简直太奇怪了。
一个匈奴人,且不论他的身份。
但说他一个匈奴人,不仅操的一口字正腔圆的中原话,而且总混在中原。
而且,似乎除了在北境,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将她扛去了匈奴大营。
其他的,倒也没哪里不好。
至少,对她一直都是以礼相待。
李若初找地方换回了原来的男装,同义律一同走在柳阳城繁荣热闹的大街上。
原本是说要去吃好吃的,可李若初出城之前才吃了一顿好的,这会儿肚子并不饿。
是以,索性拉着义律一道在街上闲逛。
好赖扮了男装,又戴了面具,夜里一时半会儿应当也没什么人能认出来。
二人肩并肩而行,一路东看看西看看。
李若初忍不住开口问义律,“能问问你的真实身份吗?”
义律笑了笑,故作神秘,“你猜猜?”
李若初翻了个白眼儿,“不说算了,懒得猜。”
义律伸手,哥俩好似的搭在她的肩头,“其实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李若初拍开搭在她肩头的胳膊,“不说我也不勉强,反正知不知道也无所谓。”
闻言,义律笑而不语。
李若初又问,“对了,你可知道......”
想了想,又道,“唉,算了算了,不问也罢......”
李若初想要问问义律是否知道她为何为变成朝廷要犯的事情,可想了想,觉得这人也不一定知道。
义律笑了笑,“你是想问,你为何会成为朝廷要犯吗?”
闻言,李若初有些诧异的看向义律,“你的意思是,你知道?”
义律冲李若初挑眉,“小爷自是知道一些。”
李若初一脸认真,“当真知道?”
义律叹了一叹,“自然当真。”
李若初当真觉得义律这副样子欠揍极了,于是,握住拳头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不如说来听听吧,让我也来猜猜有几分可信度。”李若初对义律说道。
义律摇头笑了笑,又道,“便是昨日,有人在宫门处敲响了登闻鼓,状告未来太子妃李若初,占山为王,烧杀夺掠,无恶不作......”
至此处,义律忽然停了下来。
只眯着双眼看向李若初,好奇的对着李若初上下一阵打量。
李若初听闻此消息,却是怔愣在原地,霎时间像是被人点了定身穴一般。
对李若初来说,这个消息是很令人震惊的。
当然,也令她极为的好奇。
尤其令她好奇的,当属这个敲登闻鼓的人了。
义律俯身,端端瞧着李若初怔愣的神色,似笑非笑道,“占山为王......烧杀抢掠......啧啧啧......”
“李若初啊李若初,爷对你当真好奇啊......”
李若初面无表情的看向凑过来的义律,挑眉问道,“你可知,那敲登闻鼓告状的,究竟是何人?”
不难猜测,那敲登闻鼓之人,一定是有一定的证据才敢去宫门处敲登闻鼓。
但却是不知,那人究竟握了些什么样的证据。
义律摊摊手,“这个,小爷倒并不清楚。”
又冲李若初笑了笑,“不过,你若当真想知道,小爷可以派人去查。”
李若初点头,哥俩好似的踮脚揽过义律的肩头,笑道,“义律,你果然够义气。”
义律一怔,“你说什么?”
李若初眉目一凝,“你不是说要帮我去查这件事情的真相吗?怎的?想反悔?”
义律有些好笑,“小爷何时答应过帮你查真相了?”
李若初挑眉,一本正经道,“你刚刚自己答应的,上天作证。”
义律失笑,“行吧,便让我做一回好人,李若初,等消息吧。”
李若初拍了拍义律的肩头,“不错不错,还算有点儿义气,孺子可教。”
义律:“......”
如今,李若初到底是朝廷要犯人,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总在大街上晃悠。
没被人发现倒好,万一被那眼尖的看出点儿猫腻那就完蛋了。
二人找了一家小酒馆儿,吃了点儿东西,又喝了点儿酒。
李若初打算去昨儿夜里住过的那家客栈投宿,问义律要不要一起过去。
那家住宿客栈环境好,客栈小二服务也周到,李若初很是满意。
不过义律却是不同意李若初的做法。
义律嗤笑一声,压低了声音在李若初耳畔说道,“李若初,小爷劝你还是打消那个念头吧,你得记住,你如今可是要犯。”
经义律这般一提醒,李若初倒是想起来了。
对啊,如今她可是全国通缉的朝廷要犯。
昨儿投宿的那家客栈环境虽好,可委实过于热闹了些,来往的人也众多。
所以,她应该低调点儿好。
李若初问义律,“小子,如此,便听听你有何高见?”
义律却拉着李若初的手,去附近的马厩牵了一匹马,“小爷带你去个好地方。”
李若初问,“去哪儿啊?”
义律食指放于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故作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