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院儿可谓是一目了然。
便是这时,一位白发婆婆提着一个竹篮子走了进来。
待那老婆婆看到站在屋门口的李若初时,面露惊喜,“姑娘醒了......”
此时,李若初也已将那老婆婆上下打量了一遍。
应该不是老婆婆,顶多算是一位中年妇人。
妇人身段好,模样瞧了也不差,瞧着也不过四十多岁的模样,偏一头白发瞧着甚是骇人。
见李若初打量自己,那“老婆婆”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了李若初的视线。
李若初见状,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唐突,于是也只好冲那女人呵呵一笑,“大姐,请问我这是在哪儿啊?我又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人家只不过是白了头发,又不至于真的那么老,李若初自是不好称呼对方老人家之类的。
李若初这一声称呼,便让那妇人微微一愣。
快速的看了一眼李若初,便又避开视线。
“是一位公子带你来的。”那妇人说道。
李若初闻言,有些疑惑。
公子?哪位公子?
脑子这般一想,李若初又头疼了。
“对了,大姐,请问这是哪儿啊?”李若初又问。
那妇人答,“柳阳境内。”
听闻妇人的言语之后,李若初脑子里又开始琢磨柳阳这个地方。
柳阳是哪儿?
不对,她又是谁?
李若初脑子里只要一想东西,便疼痛的厉害。
“李若初,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院门的方向传来一道高扬的男声。
李若初寻声望去,眉心微蹙,“你......认识我?”
李若初的话,让来人一愣,脚步顿时定在了院儿门口。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白发妇女,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李若初。
男子疾步走向李若初,皱着眉头道,“你,不记得我了?”
李若初摇头,“不记得。”
男子笑了笑,抱着双臂,好笑的看着李若初,“我说,你在说笑吧?”
李若初却是一脸认真,“我真的不记得你,我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咬了咬唇,郑重的看着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咱们是什么关系?你且一一说与我听。”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男子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一直摇头。
李若初冲男子翻了个白眼儿,“我说你这人挺好笑,我都说了不记得,我有必要拿这种事情跟你说笑?”
见李若初果真一副认真的样子,男子似乎有些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了。
李若初......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叫李若初,我叫义律,咱们是朋友啊。”男子一脸正经的同李若初说起。
又扯开自己的衣裳,露出自己的胳膊,“你看,这个伤口还是拜你所赐......”
对面的李若初,依旧摇了摇头。
义律蹙了蹙眉,疾步走向那白发妇人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干娘,她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间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发妇人浅叹一声,“只有如此,才能保住她的性命......”
义律闻言,沉重的点了点头。
看来,李若初会失去记忆,是干娘所为。
义律又道,“干娘还未研究出压制那寒毒的解药吗?”
白发妇人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
屋门口的李若初看着男子与那白发妇人的方向,目色不解。
虽那白发妇人同那名男子说话的声音很低,可她却通过对方唇部的口型,得知了他们口中所说的信息。
李若初发现,原来,她是会读唇语的。
那叫义律的男子唤那白发妇人作干娘,而她之所以会失去记忆,也是因为那白发妇人对她做了什么。
具体哪白发妇人对她做了什么,她不清楚。
但据二人所说,那白发妇人之所以会如此做,全是为了压制她体内的---寒毒。
到底是谁这么狠毒,竟对她下了这该死的寒毒。
待她知道那人是谁,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方能解恨。
李若初心里正恨恨的想着要收拾那对她下寒毒之人,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
“义律。”李若初朝义律喊道。
义律闻声,心中下意识的惊喜了一瞬。
回身看向李若初,激动道,“你,你记得我了?”
李若初叹了一声,并没有回应义律的话,只道,“你当真是我朋友?”
义律点头,“那是自然。”
李若初也点头,“既然你是我朋友,现在我饿了,你得带我去吃好吃的。”
闻言,义律不禁失笑。
他还以为,她记得他了。
“好。”
对于李若初的要求,义律爽快应下了。
对于义律的爽快,李若初有些疑惑,“去哪儿吃?”
义律应道,“昨儿在山里猎了两只野兔,一会儿烤来吃。”
李若初一听有野味吃,来了兴致,搓了搓手,“野兔不错,我喜欢。”
又冲义律吩咐,“你负责拔毛洗干净,我负责生火烤肉,咱们分工合作。”
义律点头应下。
义律说着,便走去正屋旁边的小屋去拎兔子,而白发女人却只自顾自的在院子里摆弄她的药材。
李若初在小屋一侧搬了些柴火,便在院子里直接生起了火。
李若初生火的动作熟练,不大一会儿,火堆便烧得旺旺的。
又架了铁锅烧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