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大鲜安山干什么?”
因为方逸从来没有告诉过詹晚晴,他去大鲜安山的原因,因此陆戈即使提取到詹晚晴的记忆,仍无法弄清楚方逸的动机。
但可以肯定的是,方逸逃亡数月期间,实力又有所增长,并且蠢蠢欲动,詹晚晴此番回到平南市,是奉了方逸之命,探听一下虚实。
毕竟乾纲地阁的通缉也并非密不透风,见缝插针透透气,也并非不可以,但詹晚晴被仇恨蒙蔽了理智,认为陆戈既然不在平南市,那么趁这个时候杀了他的家人,出一口恶气也是好的吧,可是没想到,她以为最不可能的事情,竟然会发生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短时间内,方逸不会来平南市,家人暂且不会受到方逸的威胁。
神塔空间内原本可以源源不断地收到来自詹晚晴的愤怒并化作金色符文,现在完全消失,而来自方逸的愤怒,就像是池塘里鱼儿吐出的泡泡,只是偶尔冒出来而已。
就在詹晚晴彻底消失之际,陆戈的身影也渐渐暗淡,最终回到除了陆戈,别人不可见的虚无状态,下一刻回到了陆戈的神塔空间。
……
傅晓杨这次来平南市,一共待了三天,接见了扬戈集团旗下各企业的老总,其中包括费劳平、黄武良、明丰追等人,还有红焰平南市分堂掌控的企业业主们。
这些人听卢霖介绍了这位气质不凡的女老总的身份后,才知道真正的大佬来了,并且,还是陆先生的生母,哪敢怠慢,全都恭恭敬敬的,并向傅晓杨汇报了他们在并入到扬戈集团之后,各项业务开展和盈利情况,傅晓杨没有丁点儿坐镇大佬的架子,很是和善地和扬戈集团旗下的老总们说了一下自己的经营理念和对今后发展方向的展望。
见面会后,卢霖接着组织了一次高规格的公司高层酒宴,将傅晓杨来平南市的视察之旅,推向了高潮。
等到第四天,傅晓杨踏上了去往燕北的行程。
陆雍和赵霜夫妇亲自来送傅晓杨,尤其是赵霜和傅晓杨,比亲姐妹还亲,依依不舍。
“霜,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和他,戈儿未必有长大的这一天,我曾经想过,要不然这辈子我不再找戈儿,你和他就是戈儿的亲生父母,免得让你们经受骨肉分离的痛苦,可是我……我还是没控制住!”
“晓杨,你说什么呢,当年你能把这个孩子交给我和他,这是对我们最大的信任了,况且要没有你的帮助,我都不知道我和他当年怎么捱过那段最难的日子,如今呢,孩子们也都长大了,我们的日子你也看到了,好过得很,把伤心的事情都放下吧,你出国一去近二十年,赶紧回燕北看看叔叔吧。”
“嗯。”
……
傅晓杨先是乘坐动车,到高芣市,接着上飞机回到燕北。
在抵达燕北之前,傅晓杨已经和大哥傅晓松通了电话,告知他自己快到燕北了。
继而,傅晓松接着通知了傅晓柏和傅晓寒、傅晓梅,包括各自的子女和妻族,最后,傅晓松郑重地通知了傅青洪,说小妹回来了。
燕北国际机场上,燕北傅家集体出动,搞了一个场面隆重的迎接仪式。
傅晓松从公司挑选了几位靓丽的年轻女孩,每个人都捧着鲜花,傅晓柏安排了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其他的傅家人,也都将各自豪华版的爱车开来,算是壮一下声势,同时也是自己的脸面。
“二哥,这小姑就是陆戈他妈吧?”
傅博龙也被老子傅晓寒拉来参加迎接仪式,他虽然心里大大的不愿,可又哪敢忤逆老子,不得不捏着鼻子参加。
傅家第三代,除了傅博洛至今还没回来,傅博锐,傅家的姻亲龚家的一帮亲戚,包括一些三代也都来了。
傅博锐小声回答道:
“我好像告诉过你,是的。”
“我还听说,当年这位小姑,是负气离家出国了,近二十年没回过家,还不跟家里联系,她既然不把这里当家,还回来干什么,既然回来,就低调点儿好了,干嘛还要我们这么多人接她,她就这么大面子!”
“别乱说话,小姑可是爷爷最喜欢的女儿,这一别近二十年,终于回来了,爷爷就是想隆重一点儿,谁敢不听,你要实在不满,当着爷爷的面把你的想法告诉他,他要是能听你的,你是我哥!”
傅博龙听了傅博锐的话,当即缩了缩脑袋。
开什么玩笑啊。
别说二堂哥,就算大伯二伯还有自己的老子每人借给自己一个胆子,也决计不敢在爷爷面前胡说八道的,别看爷爷如今年迈,不大过问家族生意了,可是余威尚在,按照他那说一不二的性子,弄不好得把自己赶出傅家,那可就惨了。
“来了!”
傅晓松听到机场播报傅晓杨乘坐的航班抵达的消息,眉头上一喜,回头告诉傅青洪。
傅青洪虽然已经年过七旬,可是精神尚好,加上经济优渥,保养得当,看起来要比其他同龄的老人年轻得多,手里提着一根手杖,而这手杖,却并不拄在地上,而是提着。
“嗯,好。”
从老人的口中仅仅吐出这两个字,却饱含着无尽的期盼。
不多时,机场入口处,本航班的旅客陆续出站,直至拉着行李箱的傅晓杨出来。
虽然近二十年没见,傅青洪和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很容易就认出了傅晓杨。
傅青洪抿着的双唇甚至微微发抖,一双略浑浊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