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生命中,确实有太多的未知。
让我们再也找不到少年时的那种自信满满,曾经那样骄傲坚定的保证,现在都变成了一种世事无常的随波逐流。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失去的,仅仅只是时间和青春么?
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见林夏看着窗外,赵昕也收回了眼神,道,“是啊,生命实在是充斥着太多的未知了。你永远都无法想象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人生在世,也不过是‘生离死别’四字而已,不免让人唏嘘。”
“若没有这四个字,那相聚相守,又有什么价值呢。”看着拥挤的车流,匆匆而过冷漠的人群,林夏心里也满是感叹。
两个重生者,在这样的情境下,说着自己心事,也算是一种造化和缘分,林夏默然的想到。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方才林夏的那句,也不过是感叹而已,现在这种状况,两人哪里还有心思说话。
林夏站在赵昕的身边,她竟然也不觉得气氛尴尬,倒是有一股无言的默契,让赵昕有些奇怪的同时,也有些欣慰。
若不是时间不对,这样的气氛,也真是让人珍惜。
医院里有人在生死边缘挣扎,夜店里有人醉生梦死,虚妄度日,霓虹灯依旧五彩斑斓。世界太脏,世人习惯了沉默。
有谁,愿意去倾听,那一朵花开的声音?
这是b市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外表是简单的四合院,庭院是半封闭式的,四周曲廊环绕,假山石笋挺立,青藤蔓绕。翠竹衬以名花,甚是清雅.
“许少”守在门边的警卫恭敬的对许逸宸行礼道。
许逸宸目不斜视,穿过了月亮门。
“小少爷来啦。”书房门口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笑眯眯的脸上洋溢着慈祥,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老人,大院里谁敢怠慢?
对这个跟着爷爷大半辈子看着他长大的老人,许逸宸眼里浮起笑意,点头道:“王伯。”
王伯推开了书房的门,笑眯眯道:“小少爷快进去吧,少爷正在里面等你呢。”
许逸宸点了点头。踏入了书房。
书房摆设有些简单,却极为古典。
正门对着的中间悬挂着大理石挂屏,下面设有一四小方桌。左右太师椅,桌上置着棋盘;东面屋子摆着处理公事的案桌,案桌上的摆设亦极为简单,一眼望去,只有砚台。笔筒,笔架,镇纸,印盒等物。桌案西靠墙搁着一个巨大的书柜,架上摆满了线装书,若细细观察。定能发现其中珍贵传世孤本。
书柜里面陈列的几件商周青铜鼎器也极引人注目,书柜旁边的墙壁上挂着斗大的字幅,上面写着“难得糊涂”四字。
笔势毫无凝滞。铁划银勾,令人震撼!
此刻,一个穿着无领青色上好长衫的银发老者正立在书案后悬臂练字,许逸宸负手静静的站在一侧,待老者收了笔。这才开口道:“爷爷。”
老者抬起了头,仔细的端详面前面色淡淡的孙子。
从外貌上讲。这个孙子绝对是不像他的,这样的容貌,哪里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可那气势,却和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再磨练两年,待他百年之后,一定能撑起整个许家。
想到眼下许家的处境和下一代,许天凌暗叹息了一声,可惜他现在的身子了。
被那样一双凌厉的眼神盯着,那仿佛穿透你整个灵魂和思想的感觉,和散发的强大气势,让许逸宸不由皱了皱眉。
上辈子,直到死前,他也没有这样强大的气势。
看来,他还有的磨砺。
见许逸宸如此,许天凌愈发的满意了,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啜了一口,“这段时间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也还比较满意。”
许天凌淡淡道,“可是,前几天的事情,你怎么解释,草菅人命我不管。可你知道,现在局势有多险,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贸然行动,是想让许家置于危险之境么,嗯!”
最后一个字,语气淡淡,却让许逸宸倏的感到了切肤的压迫,像极了前世他不得不屈服的时候。
不,他不服。
重生一次,他为什么还要让人掌控他的人生。
那一刻,许逸宸身上爆发出一阵气势,虽然不及许天凌的庞大,但却要浓烈许多,隐隐有抗横之势。
惊讶于自家孙子的变化,许天凌眯了眯眼睛,微微咳了咳。
咳嗽声打破了室内了气氛,也缓和了气氛。
“孙儿做什么事情,孙儿心中清楚,这点无须爷爷置喙。”许逸宸挺直着脊背,淡漠道。
许天凌心中极为满意,手却指了指桌右上角的一沓纸,“你自己看看,究竟有多少双眼睛在背后看着你,你以为你对李家小子做的事别人查不出来。‘暗夜罂粟’的那个小可早被李家大少抓了去,他嘴里的话早就被人套了出来,若不是我在背后用暗势力帮你平复,你还真以为这b市是你一手遮天了,嗯。”
许逸宸拿过资料,面无表情的翻看了一遍,心里却涌起了千层巨浪。
他对李少仁做的所有事,这里面都记载的清清楚楚,包括他什么时候掌控了‘暗夜罂粟’的势力,具体权利多少,都明明白白。
他能成功算计到李少仁,除了他的势力,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李家老大和老二从中推波助澜,借刀杀人的结果。
李少仁虽然是一个纨绔,却是李家老头子宠溺的幺孙,平时不事生产,在李家家产中,却占了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