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拎着饭菜走进病房的时候,周建平已经醒了,柳雪正坐在床沿边陪他说着话儿。
病房的气氛温馨极了,林夏仿佛能看到冒出的粉红色泡泡。
假意咳嗽了两声,将东西放在桌上,笑道:“快别含情脉脉了,先吃饭。”
柳雪白了她一眼,“抽你,你就这样打趣你姐的,没大没小。”
“表姐夫,表姐要抽我呢,快救命啊!”林夏装着瑟瑟发抖的样子,道。
这番作态倒让两人笑了起来。
闹了一番,林夏这才正色道:“表姐夫,今天的事还多亏你了,都是我的错。”
“这没什么。”周建平摇了摇头,“对了,那个男的是什么人,瞧他长得人模狗样的,也不会是那种不法分子。”
柳雪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人家小情侣在闹矛盾呢,本来能和好的,就被你这个呆子给打搅了。”
柳雪不笨,加上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和心细,自然看出林夏和那个帅哥关系不一般,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林夏要道歉了。
建平今天可是受了无妄之灾,只是一个是帮了自己许多的表妹,一个又是那样的一个帅哥,柳雪也生不起气来。
周建平抓了抓后脑勺,“哈,难道我今天好心做坏事了。”
“表姐夫,别听表姐胡说,我和那个人才没有关系呢。”林夏打开食盒,“对了,先别说这个了,刚刚在外面买了晚饭,快趁热吃吧。真是对不住表姐夫了,害你进了医院。”
周建平摆了摆手,“这点伤,没什么的,医生刚刚来检查过,把这瓶液输完。今天晚上就可以出院了。”
“话虽然这么说,表姐夫还是因为我受伤的,我这心里还是很愧疚。”
听林夏这么说,又见她一脸愧疚的表情,周建平也不知道要怎么劝她了,只得求助的望着自家女朋友。
将饭盒递在他手上,柳雪笑道:“你先吃饭,我和夏夏出去一会儿。”
知道她去劝说林夏,周建平点了点头,埋头苦吃不提。
两人出了病房。找了个僻静的楼梯间。
“说吧,你和那个帅哥究竟怎么一回事。”一到地方,柳雪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我听不懂。”自然不承认。
“还不老实交代,你当老姐我是瞎子呢,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你们两人之间有奸情么?”柳雪抱臂,笑眯眯道,“说吧。老姐我可不是那老顽固,开明的很。再说你现在也读大学了,谈恋爱也是很正常的事。”
说到这里,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林夏一番,笑着点头,“行啊你。这小小年纪的,就钓了个这么厉害的金龟婿,可真是看不出来。”
“老姐。我和人家八字还没一撇呢,什么金龟不金龟的,可别胡说。”林夏道,“再说了,你那只眼睛看出他是金龟了。不就是长得好了一点么,说不定是小白脸呢。”
“还和你姐我耍花枪。要不是你钓着人家,人能把建平打成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吃醋了。至于金龟不金龟的,瞧瞧他那一身的气势,还有那纯手工做的衣服,啧啧,就他那一身衣服,就值老姐我一年的薪水了。”
柳雪实习的时候一个月拿3000,转正之后是5000,一年下来加上奖金和提成,也有七八万块钱。
除去吃饭穿衣打扮等开销,一年也能存下个四五万。当然,主要原因是因为没有租房这一大笔开销。
自从林夏一家搬到别墅区住之后,那一套商品房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住了。
林老妈也劝她搬到别墅里去住过,不过那儿太偏,离她工作的地方又远,不是很方便,柳雪也就拒绝了。
现在她一个人住在商品房里,日子过的更为悠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听柳雪这样一说,林夏心中一动——吃醋。
靳夜的种种表现,可不就是吃醋了。若不是吃醋,以他一贯的作风,又怎么会有这种举动。
林夏心思起伏,面上却笑了笑,“老姐,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钓着他呢?”
“你这个丫头的性格我还不了解,若不喜欢一个人,一定会让两个人之间全无交集,又怎么会和这样的大人物扯上关系,你可是最怕麻烦的。那个男人,看着就让人觉得不好惹,也就你这个丫头能掌控的住。”
林夏苦笑了一下,“他那样的人物,也不是我这个小老百姓能吃得消的。”
柳雪拧了拧她的小鼻子,“算了吧,你嘴上说的再好听,我也不会相信你的。你这个家伙,一旦下了决心,就一定会把它做好。你要是喜欢上某个人,一定会用尽手段让达到你的目的的。”
“还记得当年你还没有什么名气的时候么?为了写文,为了保证你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丁点儿名气,为了保证读者不流失,你可是整夜整夜的熬,看的我们都咂舌不已呢。”
说起往事,柳雪也是唏嘘,“就是现在,我妈也常常拿这件事教训小皑,整日里说什么‘要是你能像人家夏夏那样努力拼命,连清大都能上了,又怎么会只考一个小小的本科。’”
林夏被保送至京大,柳皓考了b市的一个大学,虽然不是重点,好歹也算是一类本科。柳皑差一些,分数只够上一个二类大学,因此也没有报b市,只报了w市。
夏梦姣虽然希望儿子能复读一年,但柳皑怎么也不同意。
原来钟灵今年刚好高三,若他复读一届,两人就同年级了,这让柳皑深感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