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不签的原因，只是因为‘封行烈’三个字而己。
今生今世，他再也不想，跟这个名字产生任何瓜葛了。
慕奕上了车，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甘心，连条件都没有提啊，就拒绝了她，哪怕他提的条件她给不出，她也不会这样难过。
他那种眼神好像是……仇恨？她不太敢确定，就算不是仇恨，也是很不好的情绪。
她跟他初次见面，她应该没有得罪他的地方，那么，他那种情绪是因为凌凤?
是凌凤哪里得罪了他吗？不行，她得问问。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起来，是宫凌凤本人的声音。
“奕奕？”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快乐，很意外，她能在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
“忙不忙？”
“不忙，正要喝杯咖啡，喘口气呢。”
“你呢，在干什么，怎么有时间有心情给我打电话了？”
这还真是宫凌凤的风格啊。
“哎，你个死没良心的，我哪天都有时间有心情，要不是怕你没时间，我哪天都能陪你聊两个小时。”
宫凌凤嘿嘿地笑了，“说吧，什么事？你找我肯定有事。”
慕奕默了一下，问：“以前给你开车的司机，你还记得吗？”
宫凌凤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记得啊，怎么了？”
“你们的关系，处得怎么样？”
宫凌凤眼睛狂眨，握着手机的手，指骨泛白，他们的事，她没跟任何人说过啊。
“我跟他的关系，就是一般的雇佣关系，怎么了？”
“真的是一般的雇佣关系吗？”
“是啊，你听谁说什么了？”她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觉察不到的紧张。
“你有没有得罪到他？”
“得罪？”宫凌凤的眉心皱了一皱。
“是啊，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哪里得罪到他了？”
“没有，怎么了？”
“你确定没有吗？”
“没有！”
慕奕沉吟道，“那就奇怪了，他的憎恨之意是哪儿来的呢？”
“什么憎恨之意？怎么回事？”
慕奕就说了今天找他签约的事。
“你是说，他拒绝了你的签约？”宫凌凤的声音提高了一度。
“是，我去找他，他连条件都没跟我谈。我还以为，是你们之间闹了不愉快。”
“他要签柔荑是吧？”宫凌凤干脆地问。
“应该是的。”
“好，我会给他打电话试试看。”
然后宫凌凤就挂了电话。
这是一场完完全全的地下恋爱，只有他知和她知。如果被她的哥哥和嫂子们知道，那恐怕，会永远成为他们耻笑的对像。
在她还没有积攒足够的金钱和人脉之前，她不想公布这段恋情。所以慕奕和依依她都没有说。
但是，她是认真的，她拒绝了无数的追求者。
也就是她爸爸去逝的那一晚，他说他要辞去她司机的职位。
她几乎一秒就答应了。
她不能以爱情的名义，永远让他当她的司机，以他的相貌，也绝不止是一个司机而己。
也就是从那一天，他再没来上班，也再没联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