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有自己的打算,她虽说有些银两,够她用了,但是总不好坐吃山口,这山再大,也有吃空的一天,便想要和李老太太商量的卖些田地,也收些租子,或者开个铺子也无不可。
祖母,本来第一次来和你老请安,不应该提这些事情,但是然儿想了很久了,少不得要请祖母帮忙才能办成。
乔然一手抱着李老太太的胳膊,略带撒娇的说到。
是什么事,然姐说来听听
李老太太笑眯着眼睛,回到。
是这么回事,我从京都来,也带了些银两,但是想着总不能坐吃山空,得置办点庄子铺子什么的,好歹有些收益不是。
乔然说完这话,宝珠有些不赞同,说到
然儿妹妹,不是我说你,咱们女儿家在家的时候跟着先生学些女戒女德,女工针织,说说笑笑的多好,干嘛弄那些费心思的事,再说那些都是男儿干的活,咱们干了他们干的活,那他们干什么去?
李老太太听了宝珠的话,笑了
说到
宝珠说的不差,然儿就安心呆在李家,她们姐几个多呆在一起识个字,做点针线也就好了。那些个东西你女孩子家家的不懂。等到了年纪,祖母给你选门好亲事,备份好嫁妆,一定不会亏待了你,跟他们姐妹俩一样的,你不用担忧以后的生活。
祖母,我知道我在李府有您庇佑着,定然会日子无忧的,但是我总想着能靠自己的能力去做些事情,整日在李府我呆着我可不惯,听祖母说去乡下庄子的事情,然儿羡慕的很,还想下次和祖母一起去呢。
乔然怎么好一直当李家的米虫,毕竟她与李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靠着自己的祖母与李老太太的关系才得到关照,以后李老太太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李家怎么对她,她都不能说什么的。还不如如今在李老太太身边,多学些真本事,她内心还有个想法,那就是自己能单立门户,有朝一日能独力生活。
见李老太太还在犹豫,又说到:
祖母,我也不会落下做女工,学功课的,然儿还想在祖母身边多学点真本事。
李老太太见乔然这么的坚持,便不好再劝她了,说到
也罢,我找个忠心得力的管事忙你找庄子,买铺子,让他们替你纪管着,到了年中年尾的时候,你只要收收租子,得个利润就行了,费不了你多大的功夫。
那多谢祖母了,一切就拜托给祖母了。
乔然笑嘻嘻的说到。
真拿你没有办法。
李老太太无奈的答应着
乔然将案桌上的葡萄剥掉皮递到李老太太的嘴里。李老太太笑着摸着她的头,说到
就下午吧,吃过了午饭,让李管事来一趟,他可都是在李家呆了好几年的老管事的,又可靠又有能力,让你和他见见,以后也好来往。
乔然使劲的点了点头,答应着。
宝珠见乔然这么热心的样子,心里很是不解,李家李玉安负责做生意挣钱,孙玉娘负责养育孩子管家,这些事情在宝珠看来一切合理并且正常,如今听乔然的意思,她竟然要去做男人做的事,心理怎么也不能认同的了,不行,这个事情她一定要和娘说说,
宝珠心理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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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然从李老夫人那里回来,王妈妈听到了乔然说买铺子置庄子,一路上也想劝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然姐,你小孩子说话做事太没有轻重了,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事吗?就说做买卖,那大街上做的赔本的有多少,这三千两银子是老夫人留给你做嫁妆的,万一让你拿去做赔了,那可怎么办,这钱千万不能动。
王妈妈,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毕竟咱们与李家无亲无故的,现在是李老太太看咱们可怜,收留了咱们,但是你想万一有一天李老太太故去了怎么办,那个时候可能连咱们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自己名下买些产业,心里也有底不是?
乔然细细的向王妈妈说着自己的想法。
王妈妈听乔然说的也有理,但是仍然抱着期望:
李老太太看着身子健壮的很,不会--
后面的话不好说,但是乔然也明白。说到,
李老太太虽然说如今身子健壮,但是以后的事情很难说,除李老太太不算,寄人篱下总要看别人脸色行事,这样的日子是王妈妈希望的吗?
听到这里,王妈妈心里明白了
然姐如今寄人篱下,看别人的脸色过活,想起那个蕊珠小姐给然姐甩冷脸子看,王妈妈就感到一阵阵的不忿,说到
好吧,然姐,若是都赔光了,到了那最差的光景,大不了王妈妈每日做些针线,总不会让然姐没有饭吃的。这些是咱们全部的钱了,拿去吧。
乔然听了一阵的感动,将王妈妈递过来的三千两银票放在手里数了数,留在手里一千两,递回二千两,说到:
王妈妈,剩下的钱你还收着,我估摸着用这一千两就够了。咱也不能将老底都搭进去去。
哎,还是然姐想着周到。
王妈妈笑盈盈的说到,刚才她一咬牙将银票递出去,心里觉的空落落的,如今看到手里的银票,不禁又高兴起来。
乔然拿好了手里的银票细细的收起来放在自己的衣袖里,在中秋与元宵的伺候下,吃过了午饭,便径直往李老太太那里去了
乔然正在路上走着,看到蕊珠站在前面,气呼呼的看着她。
乔然想避也避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