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何需见得?不是说: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吗?话又说回来,见得就是不见、不见就是见得!”
“谷主,准保你一口吃下了它,吃了一口还想再吃一口,最后必定是肺舒心宽、肺舒心宽啊!”
“……”
店三一时眉舒眼笑之际,已然摆上了一大桌子,色香味一应俱全,嗅着那一绺绺飘悠的清香,一次又一次吞咽着唾沫星子。
咕噜、咕噜,……
陈静见状倒也不客气,毕竟昏睡了三天三夜,确实也饿极了。
这一些菜食虽然没店三说的那么玄乎,但是配上米豆汤羹确实也是一餐难得的美味佳肴。
店三见陈静吃得舒服,径直极其满意的样子又去后堂忙活。
“啊!——”
陈静旋即一声长叹,没多久的功夫也真的吃饱了。虽然这一大桌子菜食还剩下十之七八,但是骤起的一阵“嗝嗝”,又不得不极速满上一盏凉白水匆匆下肚。
突然,两个家丁模样的汉子搀扶着一个老者从客缘斋外步进来。
这一个老者正是杨一户,正因为掌上明珠被张锋刻意夺去与费华送去“露水营”,一时心力交瘁又气火攻心,一夜之间就老了数十岁。
杨一户一身锦绣华衫,手杵一根六尺长的金丝楠木棍子,棍子顶端雕了一只威风凛凛的虎头,能入孟婆郡“张杨费吴”四家大户之名,也非一般的大户可比。
“张杨费吴”是孟婆郡大户中的大户,就连杨一户身边的那两个家丁,一身短打衣也都比客缘斋里的四个伙计奢华了许多,无论布料、色彩、裁剪都与众不同。
杨一户鬓发有一些霜白,虽然此刻脸色不太好,但是也掩盖不了原有的雍容华贵之态。
杨一户自从踏入客缘斋就开始左右张望,一边又急切招呼道:“店家二哥,店家二哥,店家二哥。你来,来,来。……”
店二闻言一惊,似杨一户这样的孟婆郡大户人家,之前从来也不会踏进似客缘斋这一种地方。
店二在客缘斋的这一些年,也是第一次看见杨家杨一户这样的大户人家来客缘斋求一个伙计。
店二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旋即又半弓了身子,抹布右肩一甩,径直乐呵呵道:“稀客,稀客,稀客呀!里边请,里边请!——”
杨一户白了一眼店二,接着面有一些嫌弃之色,缓缓又道:“打住,打住,你且打住!老夫可不是来这种地方叫菜吃饭的!”
店二虽然心生不快,但是半老徐娘早就说过:对于进入客缘斋来的食客都得亲如堂中父母,毕竟食客就是客缘斋的衣食父母。
店二倒也不好直言驳斥杨一户,径直又道:“如此,敢问客官来客缘斋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杨一户棍子一停,在客缘斋正中止步,旋即缓缓道:“店家二哥,听说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在此,老夫有要事相求,劳烦通传一声,事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店二眉头一舒,倒觉得也老头也不矫情,径直右手一指陈静的背影,旋即又是一阵窃笑。
杨一户面有八分喜色,旋即大手一扬,仰头轻笑道:“寻来全然不费功夫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老夫真是万幸!”
“来呀,安排!老夫一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过少不了你的好处,自然就少不了你的好处!”
“……”
一个家丁极速上前,旋即掏出一把白花花的碎银子塞进店二手中,之后又退去杨一户身后候着。
“店家二哥,拿着就拿着,这是你应得的,不许来打搅老夫!”
杨一户扭头不再理会店二,一边又缓缓往陈静身后步来。
店二倒也知趣,径直心翼翼收好碎银子,乐呵呵的擦拭一方桌台,指尖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扑通!
杨一户在陈静身后重重跪下好似巨石落地,听得两个家丁眼皮都如孟婆江波一浪又一浪猛烈拍岸。
“孟婆郡杨家一族族长杨一户,恭祝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吉祥、吉祥、吉祥!”
“杨一户求谷主慈悲为怀:与杨家做主、与孟婆郡做主,……”
“……”
杨一户不但与陈静跪下,还磕起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响头。
陈静见状始料未及,急忙上前一把扶起杨一户道:“老伯,老伯,如此折煞女子了。有话直说,倘若女子力所能及,定不推辞!”
陈静缓缓扶正杨一户,一边又让出了右座,接着又道:“老伯,一路风尘仆仆,这又所为何事呀?”
杨一户一脸忧愁,无意之间瞅见陈静这一桌子菜食,旋即面色一青,扭头厉声又与店道:“店家二哥,店家二哥,你过来!——”
店二以为又来了好事,径直如风一闪立身杨一户三尺之地,旋即又半弓了身子笑道:“客官,但说无妨,的都听着呢!”
杨一户棍子重重一杵,旋即厉声与店二骂道:“你们这是怎么对待谷主的?看看你们都与谷主吃的什么玩意儿?穷店、破店!——”
杨一户骂骂咧咧之间,旋即棍子极速又一晃,与家丁一个眼神,家丁急忙又掏出一锭金子。
“店家二哥,快去为谷主买一些大补之物,比如燕窝啦,鹿茸啦,熊掌啦,……听明白没有?……”
家丁极速把这一锭金子塞进店二手中,又候在杨一户身旁。
陈静倒也没想到杨一户财大气粗的模样好似盖过了建康城中老王镖局,径直摆手笑道:“老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