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张家人既掌太守之位、又掌青云道长之位,如今张信又与张礼合谋,倘若秋后算账,兴师问罪必定祸及无辜。
张义见势一通狰狞而又奇怪的大笑,之后又道“怎么样?都想通了吧?要是想通了,那就赶快把张智、张仁放出来,就在眼下!”
“要是还不放,那本公子给诸位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看一场大戏,可千万不要吓着了,哈哈!”
“来呀,安排!来呀,来呀,把张家的害群之马拉出来。本公子的爹说,这叫杀鸡儆猴以立威;青云道长说,道可、道非、常道!”
“……”
张义话音刚落,从火光暗处的太守府军士中,绑着推出来了两着身着太守府步军衣甲的汉子。
扑通、扑通!
两个跪着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张青龙与张白虎。张青龙与张白虎怒目圆睁,嘴中塞满一团棉布头。
张义轻飘飘的带过了“井”字腰刀,一边缓缓立起身来。
吴长志右手一扬,吴家家丁收回了“井”字,腰刀不离张义一尺,况且张义手无寸铁,吴家家丁想要再放回“井”字,那也是易如反掌。
张义歪歪斜斜的指住张青龙与张白虎,厉声又道“都看见了吧,诸位都看见了吧,这两个张家人,二心之辈还想杀了太守大人,真是匪夷所思,更是奇葩至极啊!……”
“这当儿子的,又怎么忍心当爹的被人杀了呢?这可是大不孝!正好,人多眼杂,与诸位都看一看本公子是多么孝顺,孝顺着啦!”
“……”
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眉头紧锁,忍不住急切问道“张青龙,张白虎,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吴长志与杨明利面面相觑,吴家家丁一时顿感莫名其妙。
张义歪着醉酒的脑袋,径直先瞅了一眼陈静,身子极速一旋,又瞅了一眼里外的人群与火光,径直轻飘飘说道“原来,使越女剑的那一个女人也认得这两个忤逆的张家人啊?啧啧啧,啧啧啧,不得了。还想着兵不厌诈与兵不血刃之计?不,不,不!本公子的爹,太守大人与青云道长可有敲山震虎与驱虎吞狼之计,哈哈,哈哈,哈哈!”
“来呀,安排!既然诸位都认得这两个张家人,也让这两个张家人串一回供词。孟婆郡‘张杨费吴’一家人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此串供,都是一家人,也不算得家丑不可外扬。哈哈,哈哈,哈哈!”
“……”
张青龙与张白虎身边的步军军士旋即拔下了棉布头,张青龙与张白虎急促得上气不接下气。
“奸细,奸细,奸细,你们当中有奸细,奸细是谁?究竟是谁?……”
“埋汰旮旯,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原本只为助诸位一臂之力,谁那么缺德?究竟谁是奸细!……”
“……”
陈静一时懵了,吴长志与杨明利旋即面面相觑,无论吴家人、杨家人、费家人全然都蒙在鼓里。
张义趁这一群人惊恐猜疑之际,右手轻飘飘一扬,两个步军军士腰刀极速一晃,张青龙与张白虎人头落地,滚去了三步之外。
吴家庄院前的这一些杨家人、吴家人、费家人,见势大惊失色。
“看好了,要是还不放了张智、张仁,本公子那就再杀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