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嘭,……
七道剑气所过之处,飞石夹杂着七绺如箭出弦的细沙与七处似蝴蝶飞扬花丛的木屑,远近荡起微微如雾的滴水在辰光中越见冰冷。
“天火之光”落地,浓烟过处又是一个个血红的大窟窿,旋即融陷了一处处飞沙、走石、木屑。
七把越女剑安然无恙,虽然游走之间躲过了这一技“天火之光”,但是空气里并没有杜寿一丝哀嚎,又或者一绺斑驳的血迹。
看来,杜寿方才这一点细微的动静就是在试探越女剑掎角之势。
七人自然越渐警觉,倘若此时再有一丝大意,被“天火之光”伤着的就不只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
突然,东边一块木屑又一阵滚动极似后空翻;紧接着南边又一个木盆翻滚倾覆如走兽;之后西边又有一把长剑撞击地面铮铮异响;接下来北边又一处“天火之光”的浓烟被一脚踩下了袅绕的舞姿。
当!
长剑撞击地面的一声空灵,又一绺浓烟夹杂着晨雾裹挟而上,之后却没有“天火之光”落下。
当当!
不远处又一声长剑撞击地面弹开的声音,荡开了一绺尘烟,就似地面上骤生出一波三尺的涟漪。
当当当!
另一边好似一式挑剑剑气,极速荡开了一绺又一绺尘烟如雾,四散离去之际,又好似破裂的一个大水泡,啵,重归于无形与无踪。
这还是杜寿在寻破绽之计!
不要分散、不要分心!
陈静见状自是心知肚明,慕容白三人与曹强三人一时会意,警觉的眼神如夜空苍鹰,手中张弛着的越女剑极速一收又一旋。
掎角之势除了要对付杜寿,目光游走四方之间,再一次落在了瓜田中二与夏侯玄德身上。
瓜田中二与夏侯玄德虽然心中绷紧如弦,但一时想来,天地无法无天之法如何厉害,可眼下这是以七敌一,可不比一对一的打斗。
瓜田中二与夏侯玄德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倘若越女剑一剑杀了杜寿,杜安这一个太守就成了“孤家寡人”,也是时候现身了。
况且,夏侯玄德另有周全万一之策,即使杜安不出来。在太守府中也坐不住,天罗地已成,要么束手就擒,要么杀出来鱼死破。
不过,无论结局怎样。杜安今日必死无疑。唯一不能左右的是,杜安是死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又或者是死在太阳升起来之后。
夏侯玄德只是微微一笑,如此一来,也只有天知晓了。既然天意如此,又岂能枉自猜测天意?
眼下,夏侯玄德能做的,只有和瓜田中二一通驱赶上前捣乱的这一些不要命的五斗米道道士。
夏侯玄德与瓜田中二手中兵器左右张弛之间,目光如炬落在了慕容白身上。毕竟,如今幽嫣谷墨家谷主陈旭嫦又不在,慕容白这一个大师兄,该当有所作为。
慕容白游离的目光正好与夏侯玄德与瓜田中二不期而遇,骤起一阵拔凉之感,突然觉得就这样被天地无法无天之法牵着鼻子走,实在有失幽嫣谷墨家大师兄之名。
敌暗我明,大可诱敌杀敌。
要是故意留一个破绽与杜寿,也正中杜寿之愿,以自身为饵,诱敌杀敌方能最快结束这一场打斗。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白左肩向上一挤虞丘长乐,右肩向下一挤贺兰大山,紧接着又是一声三长两短的“咳咳”,旋即身子重重一沉。
虞丘长乐与贺兰大山一时明白慕容白的用意,正当慕容白身子重重一沉之际,虞丘长乐没有慕容白后背的支撑,顺其自然向左倒地而下;贺兰大山旋即向右倒地而下。
咚、咚!
曹强三人见状一惊,一时又不明所以,曹强一通疾呼道:“堂堂正正的燕人,可得有瓜田中二燕人十分之威啊!如此这般,燕人成了咽气之人,不好,不好啊!”
就在曹强一通疾呼之际,慕容白头顶着的薄雾轻飘飘一旋,又一团“天火之光”凌空直下。
慕容白三人眼疾手快,左右各自又一滚,越女剑三道交叉的一式提剑剑气一侧,从下而上;陈静越女剑一式云剑剑气斜身又一挥。
曹强三人一时焕然大悟,旋即越女剑交叉各一式绞剑剑气。
上、中、下,又七道剑气而过之后,空气一时死寂而凝结。
没有一声哀嚎,没有一处滴血落地,更没有长剑与麻鞋落地声。
看来,杜寿又一次躲过了慕容白这一次舍身取义的引诱之计。
掎角之势各自一惊,慕容白三人又一式“鲤鱼打挺”起身,旋即玄色身影一闪,各自又背靠着背,目光从方才那一团“天火之光”一扫而过之后,极其警觉的目视八方。
突然,又一绺晨雾凌空如喷泉极速而上,之后又如盘龙出海左右极速又一旋,地面上又似着了一式又一式点剑剑气,接着从正上方三团“天火之光”极速而下,旋即又是三团,再又三团,……
呼呼、呼呼、呼呼,……
正当“天火之光”如暴雨落下之际,掎角之势左右移动之间,先一式接着一式抹剑剑气上、中、下七道交叉,而后又极速一式“移形换影”,躲开头顶落下的“天火之光”。
正当七道剑气交叉之间,斜地里又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凹陷下去的不大不、又歪歪斜斜的坑洞。
不用说,这一次又是杜寿使点剑剑气斜身如弦出箭,又一次躲开了上、中、下交叉的抹剑剑气。
陈静突然觉得,以静制动眼下不是最好的法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