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是一阵风拂面而过!
皂衣大氅身影一闪如云,曹小强与乌图木玄色行头各自被斩破了或长或短的四条口子,王虎之双肩上又多添了四条或宽或窄的口子。
转眼间,便斩过了十二刀!
如此,司马良还真把曹小强三人当成是案板上、三块待宰入锅的大猪排,刀刀入骨且又铮铮有音。
曹小强三人见状大吃一惊,双双后背骤起一阵极速入心入肝的拔凉之感,已然快过了司马良腰刀入骨之后的撞击、撕裂之痛!
曹小强三人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快的腰刀招式。如今以三敌一,居然完败,还败得惊慌失措!
在突如其来的惊恐中,略为夹带着一绺摸不透的绝望,倘若继续这样纠缠下去,司马良未伤一剑,却先丧命于司马良腰刀之下。
痛,很痛,好痛啊!
曹小强三人不但心痛,在司马良腰刀入骨处更是冰凉的刺痛。
就在曹小强三人使出的交叉剑气骤起的尘烟未消散殆尽之际,司马良右手斜持腰刀,左手来回轻扬数次大氅,更快的驱开了尘烟。
一众皂衣差役与明光铠军士士气高涨,齐声又道:“司马大人,威武;司马大人,天下第一快刀;……”
“司马大人,威武;司马大人,天下第一快刀;……”
“司马大人,威武;司马大人,天下第一快刀;……”
“……”
司马良声声入耳,自是得意至极,紧接着皂衣大氅一拂,旋即止住一众皂衣差役与明光铠军士。
司马良张望之间,瞅见曹小强三人落败的一副愁苦相,径直仰头一通大笑道:“诸位大侠,本官这一式刀法,好不好看?本官这一式刀法,使得快不快?哈哈,哈哈,……”
又当司马良得意至极之际,一众皂衣差役与明光铠军士又一通齐声高呼,道:“司马大人,威武;司马大人,天下第一快刀,……”
司马良左手继续轻扬大氅,右手腰刀一直,又一次止住一众皂衣差役与明光铠军士的疾呼高唤。
“诸位同僚、诸位属下,都静一静!本官身为东山郡太守府的差役头领,常恐不堪大任。天下第一快刀之名,本官万万不敢奢求!”
“本官但凭这一把腰刀,让司马良三刀刀法,完成‘司马大王’的军令即可。本官是来看戏的,不是来杀人灭口的!司马良三刀第三刀,本官思前顾后,还是不使为好了!”
“诸位大侠,本官原本奉‘司马大王’的军令:留步留头、不留步不留头。诸位大侠,还是退回到佛笑楼中去吧!该来的客人,其实早就该到了。不知道出了什么幺蛾子,身在官场中,那也是身不由己啊!”
“……”
司马良极其警觉的张望四周,该来的客人,一个人影也没有。
要是继续使司马良三刀纠缠下去,佛笑楼中的一众人等必定会有伤亡,还会有一场血战,原本司马让交代的差事,也便真的办砸了。
况且,只为拖延一时半会,能多拖延一时半会就是一时半会。
如今又过去了一小会儿,客人久久不来,司马良一时迷惑不解。
难道该来的客人,半路又出了差错?也罢,天色已晚,车马路途虽不算遥远,自然会比白天慢了。
司马良倒提腰刀于身后,紧接着狡黠一笑,轻飘飘又道:“诸位大侠,诸位大侠,方才讨教了几招。看来本官的快刀确实精进了不少。多谢诸位大侠,多谢诸位大侠啊!”
曹小强三人闻言,入耳这一番话堪比又一次奇耻大辱,腰刀都见红入骨了,居然还说是讨教!
方今天底下,那里有这样蛮横无理的人来讲道理!兴许,也只有司马家才有这样的家族遗风。
曹小强不服;乌图木不服;王虎之伤势最重,自然更不服!
曹小强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埋汰旮旯,司马家人可恨至极,先前欺负祖上,如今欺负到我头上。今天,新仇旧恨,一并也算一算!”
乌图木附和又道:“司马昭路人之心,想来司马良你这个不良人,一样也有!‘司马大王’顶牛之心,司马良你一样也有!‘天志’昭昭、日月皓皓。是时候该算一算了!”
王虎之缓缓的站直了身子,冷眼相看,紧接着厉声道:“司马良,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司马良闻声大吃一惊,腰刀极速一正,又瞅了一眼腰刀中的大红灯笼,张口一舔刀锋,从上而下舔净了斑驳的血迹,紧接着又道:“啧啧啧,啧啧啧。都是大名鼎鼎的大侠,又如何这般苦苦相逼?要是本官不是来看戏的,你们三,已经死了,已经死在司马良三刀下了!”
“能多活一时,要懂得谢恩!本官这天大的不杀之恩,你们三,你们三居然还要反咬一口!这世道,这什么世道,让本官说什么好!”
“诸位大侠,还是收剑入鞘,乖乖的退回到佛笑楼去吧。向宋掌柜讨一些药酒,擦一擦伤口,要是伤着了胳膊就吃猪肉肘子;要是伤着了肩膀就吃鸡翅膀;要是伤着了胸腹,那就多吃几口五花肉;……”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诸位大侠还是进去吧!执意如此,本官司马良三刀刀法要是不留情。结果,不容本官再多说一字半句!”
“……”
乌图木一时忍无可忍,径直长剑极速一式撩剑起势,紧接着又一式“移形换影”近身司马良,厉声大骂道:“埋汰旮旯,还说你大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天志’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