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孝和气火攻心,指着宇文青大骂道:“早知如此,当初饿死在北山关得了!你就是一个白眼狼!”
端木孝和嘶哑着声音,拉着端木仁和冰凉的双手,抽泣道:“爹,爹啊!好人真的是没有好报,好人也命不长。爹,爹啊!这都是什么世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宇文青见端木孝和揭了老底,面有八分愠色,自是万般不服,紧接着大骂道:“埋汰旮旯,老子学富五车,为何就只能做一个小吏?”
“老子学富五车,为何就没有饭吃?为何没有饭吃?这都怪你们这一些狡诈不徒、上不得台面之辈!”
“读书人要是没有饭吃,还学圣人之言鸟用!天下之祸,皆在于尔等不懂治国的莽夫!老子所为,无非是让莽夫早一日消亡,也让圣人言中大同世界早一刻到来!”
“奸细,奸细你个大鸟!从古至今,又或者从今往后,一定找不到像我宇文青,为天下大同而不顾声名的人!舍小我而得大道,值!”
“圣人常有言:朝闻道,夕死可矣。老子要正告天下的读书人,没有饭吃,就得让不懂治国的莽夫丧国、丧家、丧地。只有经历了冰与火,世道才会重生;只有经历了冰与火,天下大同才能早来!”
“老子所为,天经地义;老子所为,顺天应人;老子所为,尔等都是帮凶、爪牙、鹰犬,……”
“……”
宇文青越说越离谱,拓拔绍眉头一皱,左手轻飘飘一扬,忽忸于伯安使劲塞了一团破布头进宇文青的口中,宇文青咿咿呀呀不能言。
拓拔绍见关下众人收起了敌对之意,紧接着骤起三分喜色,冷冷又道:“诸位都看见了吧?也都听见了吧?眼下,宇文青才是祸根!”
一众越女剑闻言,沉默不语,要是以幽嫣谷墨家秉承的“天志”说来,宇文青当命丧于越女剑下。
拓拔绍一时似有所悟,旋即又与忽忸于伯安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紧接着隔空疾呼道:“纯依香儿女侠,本大王让你看一样东西,可得接住了。看了,可得静一静!”
拓拔绍言未毕,忽忸于伯安已经夺过了狼皮帽的一张弓箭,只拉半弦与陈静张弓搭箭射来。
咻!
陈静见势,自知拓拔绍此时无意伤人,眼疾手快之间,捉住了箭矢,居然是一支锥形“十”字箭。
曹小强见锥形“十”字箭,自是怒火中烧,箭伤还隐隐作痛,急切追问道:“拓拔绍,你这是何意?莫非,这箭也是宇文青使的?”
拓拔绍仰头一通轻笑道:“曹大侠,本大王说了,都是魏人,一国之人难得想到一块去了。哈哈!”
曹小强一口唾沫,厉声道:“此魏非彼魏,此魏非彼魏!……”
曹小强紧接着又大骂道:“埋汰旮旯,你个该死的宇文青,为何射我?你为何要偷袭射我?”
拓拔绍轻笑道:“曹大侠,你是魏人,宇文青不射你,又射谁?宇文青不但是魏国奸细,还是大燕国奸细,是让八国乱成一锅粥啊!”
又当拓拔绍眉飞眼笑之间,右边蝎子腕刀往宇文青左胸极速一滑、左边蝎子腕刀往宇文青右胸极速一滑,之后仰头大笑道:“本大王为‘八大天王’除此为恐天下不乱之徒,这‘无毒不丈夫之毒’正合宇文青的胃口!诸位大侠、诸位燕国人,本大王这一次,做得对吧?”
关下一众人默然无言。
关上宇文青缓缓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