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佳琦与虞丘凌薇心向慕容太白,狠狠的盯紧刘一跃,恨不能上前左脸一耳光、右脸一耳光!
不过,都为刘一跃的师姐,要是率先动手,以幽嫣谷墨家规矩说来,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故而,贺兰佳琦怒斥道:“六师妹,逼大师兄,对你没好处!”
虞丘凌薇微微点头,紧接着附和道:“二师姐说的极是,六师妹你看,四师弟、五师弟是你家一个爹一个娘生的亲哥。你要是能忍心亲哥受伤,咱们也就能忍心大师兄受伤!哼哼,就你这一个人小鬼大的家伙,得先掂量一回!”
慕容太白也觉得刘一跃言之有理,虽然有一些愧疚,但身为大师兄,如何让三个丫头给左右了?
要是这样的小事就被三个丫头给左右了,那么,眼下这一个幽嫣谷墨家大师兄还是大师兄吗?
如此一来,非但不是大师兄,反倒成为三个丫头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师弟,又或者是奴仆。
慕容太白轻声“咳咳”之后,急切道:“二师妹、三师妹、六师妹,不许吵了!号令太急,刘一腾、刘一虎会受伤;号令过慢,你们三,想必也不乐意!”
“既然如此,那大师兄我就快慢兼顾,时快时慢!或者拔剑快、入鞘慢,又或者拔剑慢、入鞘快!师傅说宁静致远,都别走神了!”
慕容太白自是暗喜,号令快慢全由自己,这就是天赐优势,要是冷不丁的一快一慢,还就不信越女剑划不了三个丫头的手,最好是多划几次刘一跃这人精的左手。
贺兰佳琦、虞丘凌薇、刘一跃三人一时无言以对,只得应承!
“听师兄我号令!拔剑!……”
“听师兄我号令!入鞘!……”
“听师兄我号令!入鞘!……”
慕容太白这一声号令,倒也没有拦到刘一跃,却让贺兰佳琦与虞丘凌薇拦到了,刘一跃自是暗喜。
贺兰佳琦面有八分愠色道:“大师兄,你真是坏死了!拔剑之后,不该是入鞘吗?怎么又入鞘?”
虞丘凌薇附和道:“二师姐说的极是。大师兄,你看你呀,都不长一点记性,拔了剑才能入鞘、入了鞘才能再拔剑。哼,你是白痴!”
慕容太白凶了一眼贺兰佳琦与虞丘凌薇,镇定道:“二师妹、三师妹,临敌对阵的时候,就不许虚张声势?兵不厌诈,兵者诡道也!”
贺兰佳琦与虞丘凌薇一时无言以对,虚虚实实,却正如人言。
“听师兄我号令!拔剑!……”
“听师兄我号令!入鞘!……”
“听师兄我号令!拔剑!……”
“听师兄我号令!入地!……”
慕容太白这一声号令,这一次居然没有拦到贺兰佳琦与虞丘凌薇,自然更没有拦到刘一跃。
不过,三个丫头对慕容太白或多或少有一些怨言,本来陈旭嫦是让练拔剑与入鞘,入地练来何用?
眼下,慕容太白是大师兄,一众人等也只有听号令而行事。
就这样,又练了许多天之后,陈旭嫦在堂屋前厉声道:“马步与拔剑,以后还得继续练着,万万不可松懈。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那么就会后退。今天,为师就开始教越女剑的基础剑招,剑锋无眼,切莫误伤,各自都立于十步之外!”
慕容太白六人自然欣喜若狂,总算可以开始学使越女剑了。
陈旭嫦左臂依然抱着熟睡的陈小英,右手斜持越女剑一收一旋之间,镇定道:“越女剑在手,握剑姿势以各自手掌与剑柄融洽为宜。”
“都看好了:越女剑由上向下为劈,力达剑身,臂与剑成一线,是为劈剑;越女剑由下向前上方为撩,力达剑身前部,是为撩剑;越女剑在前上方圆绕环为云,是为云剑;越女剑剑尖向左或右小立圆绕环为绞,力达剑身前部,是为绞剑;越女剑由左或右弧形抽回为抹,高与胸腹齐平,力达剑身,是为抹剑。当然,旋转抹剑为了好看,收剑之际还得急旋数圈。……”
慕容太白六人看得眼花缭乱,越女剑闪过的光影在陈旭嫦手中就似一朵又一朵融过的雪花。
贺兰佳琦率先开口道:“师傅,太多,太多剑招了,一时半会,还练不了那么剑招的呀!……”
虞丘凌薇附和道:“师傅,二师姐说的极是。眼下这么多剑招,要是都练到出神入化,要没练十年八年,还真不敢说会越女剑剑法!”
慕容太白附和道:“是呀,师傅,咱们得一步一步的来。多了,我看会把我们都撑死,最后眉毛胡子一把抓,乱糟糟如一团桑麻!”
陈旭嫦旋即倒提越女剑,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镇定道:“为师要不多露几手,你们这一些人,就怕以为师傅只是一个老太婆!”
慕容太白六人齐声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陈旭嫦也不多废话,见一个个的眼神都快泛出了绿光,长舒一口气息道:“越女剑一剑封喉的招式为绞剑之后而下一式抹剑。好,就先练绞剑与抹剑,都明白了吗?”
“那好,为师再示范一次!”
陈旭嫦言毕,先缓缓一式绞剑,而后缓缓一式抹剑,紧接着又一式绞剑而下一式抹剑,最后一式绞剑剑气而下一式抹剑剑气,……
越女剑剑气所过之处,划过一条大坑,荡起尘灰如烟如雾,远处的竹篱笆墙瞬间破了一个大窟窿。
慕容太白与刘一腾、刘一虎欣喜若狂;贺兰佳琦与虞丘凌薇惊出了阵阵鹿鸣;刘一跃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