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该死的魏国土贼!还蹬鼻子上脸了,对吧?你就是讨打!天下响当当的‘燕人’又何曾怕过谁?”
“马拉个巴子,你说不怕就不怕啦!来呀,来呀!日出东方、弯刀不败;日落西方、弯刀切菜!”
“……”
燕人与魏人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怒吼谩骂洪钟之音,使得古老胡杨木颤抖了一枝又一枝遥远的枝条极速划破了旭日东升的晨曦。
陈小英与陈静突然嗅出了一股浓烈的嗜血杀气与戾气,径直透过玄色面纱斗笠,握紧了越女剑。
说时迟那时快,魏人反手弯刀极速左右一晃点,刀锋闪去了燕人头顶又落手一劈,右腿虚晃落地旋即极速一式“秋风扫落叶”,荡起了无数黄沙如烟如雾掩饰了视线。
还好,晨曦中的黄沙还凝结了不少湿气,并不那么呛人。入了胸肺,只当是浆洗了一层黄豆酱。
燕人眼疾手快,一个侧空翻落地,身子后仰一弓、腰刀刀尖直探魏人胸膛,刀尖闪光之处一绺寒气袭人后脊梁骨,这是‘一刀刺心’!
魏人右手旋即一落、弯刀反手一旋,燕人腰刀刺心之势被半道一截,兵器相撞一阵电光火石之音,急促步法又震起了三尺黄沙之烟。
燕人心中突然一惊,瞅见‘一刀刺心’失势,反手腰刀向前一挑、僵持不动,左手旋即由掌化拳、力如巨石崩山,向魏人胸口重重一击!
嘭!
魏人是个低调的练家子,眼疾手快之际,眉宇之间淡然平静如冰水,粗臂曲弛如风过墙还击一震,两个拳头相接骤起铮铮之音。
燕人自觉拳法没有占到魏人一丝便宜,旋即眉头紧锁之际,两拳连环而下再次相接骤起铮铮之音。
嘭嘭!
燕人心藏志在必得之势,以一鼓作气之威再一次拳头如暴雨击打了屋檐劈啪相向。
魏人自然不敢怠慢,倘若被连环拳击中必定五内出血。外伤总比内伤强,两拳第三次相接!
魏人旋即一脸狰狞、燕人也是一脸狰狞,一个眨眼的功夫之后,双双跳开跃去了三步之外。
“埋汰旮旯,你这个魏国土贼,看你还真有那么一两下子,不知道受得了家传‘连环刀’么?”
“马拉个巴子,休得聒噪!不就是宇文家‘连环刀’嘛!你也别欺负老子穷,就以为老子没见过世面!”
“哟嚯,你这一个魏国土贼,还真是越来越见长了啊!真是国如其人、人如其国,待‘连环刀’收拾你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蛮人!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
“马拉个巴子,来呀!不就是打一个架,还说这么多废话!真不知道你们这一些‘燕人’,不‘阉人’,是怎么想的,赶快改了国名吧!”
“土贼,你放肆!”
“阉人,你又能咋样?!”
“……”
燕人旋即双手握紧腰刀,怒目圆睁鄙视魏人,天底下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受不得如此奇耻大辱!
燕人突然身子一沉,凌空又一跃,腰刀力有千钧,一个眨眼的功夫刀口就向魏人弯刀劈了两次!所谓“连环刀”,就是连环出快刀。
当、当、当当,……
魏人弯刀旋即左还一击、右还一击,左右还击虽然步步后退,但是刀口并没有再伤到皮裘一次。
燕人旋即凌空一跃,又一个后空翻,腰刀如风旋砍,腰刀与弯刀闪了一绺又一绺火花,步步紧逼之势,逼退魏人去了十步之外。
魏人还击中沉住了游离气息,而后又缓缓呼吸了晨曦中一股清凉之气,旋即张口大骂道:“马拉个巴子的,都出了这么多回腰刀!风水轮流转也该老子出一回弯刀了。”
“虽然老子的刀法入不得‘黄金八部’之眼,你那宇文家破刀法也没能入‘十二甲子’之眼!”
魏人旋即一个闪身、弯刀双手一晃似半月、两晃似圆月,大呼一声道:“贺葛氏圆月弯天飞刀!”
魏人旋即弯刀凌空一掷,似一轮闪了寒光皓影的明月,更似飞镖那般直旋燕人眼前三寸之处。
燕人腰刀突然凌空回手一挡、反手一击,弯刀旋即又飞回魏人右手。魏人身子又一晃、弯刀凌空一飞,闪去了燕人两膝盖之间。
燕人旋即一个极速后空翻,腰刀虚提一点向下一挑,一绺黄沙如烟射去了魏人双眼。魏人冷不丁收刀护眼之际,燕人腰刀如风从魏人右肩极速霸气劈下。
当!
魏人一时躲闪不急,弯刀仓皇接住腰刀刀锋,却也失去了先机占了下风,只得以下往上硬抗!
燕人得势以上压下占了上风,腰刀刀口一寸又一寸压了下去,也一寸又一寸入了魏人皮裘之中,刺去了魏人右肩肌肤之内。
魏人顿时狰狞了双颊,那是燕人腰刀入了肩胛骨。顷刻之间,魏人额头青筋暴起、大汗淋漓,却又缓缓大骂道:“马拉个巴子,你这该死的‘三姓败家奴’,老子无非拣几个白鸟蛋而已,真他娘的晦气!”
燕人一时更火了,怒目圆睁之际那是怒火冲了九重天,腰刀力有万钧之势,“扑通”一声压跪下去了魏人,反驳大骂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你这一个不读书、不讲理的魏国土贼,这是‘一门分三宗’,不是‘三姓败家奴’!”
“埋汰旮旯,‘一门分三宗’说的是:宇文氏、慕容氏、段氏是一门开支散叶改姓的三宗族人。与那‘三姓败家奴’有天壤之别!”
“埋汰旮旯,不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