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王妃,王妃来了!”
“杜妍娥?”
付娆安瞧着简茶那一脸的惊恐,怕是上次被打还忌惮于心。这付娆安听到杜妍娥的名字,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扣子都没系好,便起身朝外走去。
“我还没找她,她竟然敢主动上门来,看我这次不把简茶和江叔的债一并讨了回来!”
付娆安气恼地说着,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可这杜妍娥的神色,与付娆安预料之中的完全不同。
瞧这杜妍娥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站在院门处等着。身后的蓉兰和碧秋,手里端着的锦盒,也没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模样。
“杜妍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夫人,要不要我叫欢央起身?”
“不用,欢央还受着伤呢,这几个人,我一个就能对付的了!”
付娆安撸起袖子,走到院门处。还没开口,这杜妍娥先露了笑脸,亲热地走上前来。
“瑶姬妹妹。”
“你叫我什么?”
付娆安只觉浑身鸡皮疙瘩迭起,警觉地看着杜妍娥。杜妍娥对付娆安的态度早就有所预料,也不惊诧,继续低着态度开口。
“你我同在佐政王府侍奉王爷,自然应该姐妹相称。哦,这是各州知府过节的时候送来的珍馐补品,我听闻昨日妹妹身体不适,赶紧从库房之中找来,送给妹妹补养身子。”
杜妍娥回身示意蓉兰和碧秋将手中的锦盒递给简茶,简茶有些懵,愣愣地看向付娆安,等着她的后话。
“呵……”
付娆安冷冷一笑,抬手将蓉兰和碧秋手中的锦盒推翻在地。那两个锦盒应声落地,里面的燕窝戎角滚落了一地。
这一幕,叫那杜妍娥脸上的笑意尴尬僵住。而蓉兰和碧秋也是在这王府之中娇纵惯了的丫鬟,没等杜妍娥开口,她们两个倒先替主子不平了起来。
“你!你这女人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我们家王妃早早起身来看望你,还送你这些珍馐补品,你这般糟蹋,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
付娆安挑起眉尾,冷目看向蓉兰和碧秋两人。
“区区两个大丫头,敢冲着我这个侧王妃大吼大叫,还暗指我是狗?我若是狗,那王爷是什么啊?到底谁才术妃不如教教我这个入门不久的人,在这王府以下犯上,该当如何啊?”
“该掌嘴!”
简茶适时地插了一句嘴,想起上次蓉兰和碧秋拿着薄竹片抽打自己的嘴巴,就恨得牙痒痒。
“是该掌嘴……”
杜妍娥强忍着怒气,笑着回应了付娆安。
“王妃!”
蓉兰和碧秋求助地看向杜妍娥,可杜妍娥还是上前,抬手欲要给蓉兰碧秋几个耳光。
“口无遮拦,还不该打?”
这杜妍娥抬手欲落的瞬间,付娆安却忽然拦住了她。杜妍娥很是意外,付娆安朝着她微微一笑。
“这王府的规矩,怕不是这样的吧?简茶,去屋里找个竹片来,越薄越好……”
“是,夫人!”
简茶喜气洋洋地跑进屋里,以最快的速度找来了薄竹片,那薄竹片边缘锋利,如同刀刃一般。这要是啪啪打在脸上,还不花了脸?
“王妃!”
“王妃恕罪啊!”
蓉兰和碧秋吓得跪在了杜妍娥面前,杜妍娥为难地蹙着眉头,抬脚踹了两人。
“求我做什么,你们该求侧王妃!”
“啊,是……侧王妃饶命,侧王妃恕罪啊!我们不是有意冒犯的!奴婢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