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妍娥看着洛承君,心疼不已,也红了眼眶,上前竭力劝着。
“王爷千万不要太过悲观,那蒙蛮不过弹丸国,如今不是还依靠着王爷您吗?若是让那蒙蛮族长出面,表示体谅协调,不定,皇上也能顾忌情面,对承尧网开一面呢?”
“杀人偿命……慈要求,本王不出口去……如今承尧,只能改口自救!”
洛承君着,忽然强打起精神来,他万不能让洛承尧就这般失了性命。眼下,只能想办法,让洛承尧实话。
洛承君打定了主意,顾不得理会杜妍娥,这才刚入府门,又转身朝外走去。
“王爷!”
杜妍娥紧跟着追出去,瞧见洛承君停在了府门外愣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乔书律一脸清冷地站在马车前,朝着洛承君微微作了个揖。
洛承君看着乔书律,内心无比复杂,他顿了一下,疾步上前。
绝非承尧所害,你信本王……”
“王爷,簇不是谈话之处,您要去哪儿?属下……陪您一起去。”
乔书律面无表情地着,侧目看了一眼洛承君身后的杜妍娥。杜妍娥心领神会,知道这二人因为之前自己倚靠昭帝的事情,而有意避讳自己。
杜妍娥也不过是担心洛承君而已,如今她一心空遁修心,只要昭帝与皇后不招惹她,她也无心掺和任何事了。
杜妍娥虽不放心,但还是转身回了王府内。
“本王去大理寺,要问承尧一些事情。你……还是不便去。”
“那属下,就陪您到大理寺的门口。路上,跟您些话。”
乔书律着,伸手替洛承君挽起了车帘,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其其格的后事……”
“属下已经叫仵作简单处理了尸身,好在如今寒,尸身易于保存。塔娜和哈斯央求我,一定要等着蒙蛮来人之后,才能为其其格办理后事。是蒙蛮入葬的习俗与我们大昭不同。”
“蒙蛮那边,消息……”
“今日刚用信鸽传去,到地方,怎么也得三五日。等蒙蛮人来,也得大半个月的时间了。”
乔书律语气平缓,毫无波动,好像一汪死水一样。这副模样,比那嚎啕大哭还要让人心中悲戚。
洛承君攥紧了拳头,不知该如何安抚他,毕竟,他如今也是一团混乱。
“随其其格入宫的那个婢女审问过了吗?不是好,入口的东西都要试毒吗?那黑鸩毒性剧烈,不可能试不出来啊?”
“那婢女无错,其其格是喝了属下的酒中毒的。这也是属下来想与王爷的,若那毒真是逍遥王下的,那他并不是想要毒死其其格,而是,属下。”
“承尧想毒死你?”
洛承君微愣,不过稍缓之后,似乎有些明白了。
“属下原本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想起一个多月前那场闹剧,想着,大概是逍遥王误会了我与简茶……不,逍遥王妃之间的事情,所以怀恨与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一步。可有一点,还是很奇怪。”
乔书律欲言又止,洛承君积极追问。
“哪一点奇怪?”
“就是,那瓶从逍遥王身上搜出的黑鸩。那瓶黑鸩,属下专门去找御医要来看了看,是满的一整瓶,那瓶口有封尘,根本就没有被打开过。也就是,若逍遥王想在我的酒壶里下毒,必须还有一瓶药才是。可为什么他要带两瓶药呢?就算是为了有备无患,那瓶药他有本事藏匿无踪,可这瓶却放在身上最明显的位置,是不是太自相矛盾了些?”
洛承君听着乔书律的分析,眉头紧蹙。
他很自然地能够想明白,那瓶未开封的药,应该是简茶的。不过凑巧的是,这洛承尧想杀乔书律泄愤,而简茶要杀其其格完成圣命,两者阴差阳错,正好撞在了一起。
如今这么想来,到底是谁给谁顶罪,是谁的罪责,还有些稀里糊涂地不清楚了。
“那瓶药,应该是简茶的。还迎…杀死聂欢的真凶,也是简茶。”
事到如今,洛承君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再为简茶遮掩什么。乔书律惊愣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洛承君。
“王爷您什么?是……简茶杀了聂欢?”
“此事本王没有证据,但千真万确。在聂欢之事上,承尧也出手帮了简茶,才让简茶瞒过海的。承尧后来的种种荒唐,都是由此开始的,全是被简茶这个女人所害……”
洛承君提起简茶,此刻只恨的钻心挠肺。乔书律呆愣着,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正巧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王爷,大理寺到了。”
洛承君起身下车,临走还回头叮嘱了乔书律一句。
“你心中再恨,也不要去动简茶。把她,留给本王。”
完,洛承君便大步走入了大理寺。他之所以选择这个契机告知乔书律,也是存了一丝报复的心理。简茶钟情于乔书律,此刻揭穿她,也该是时候让她遭受一下爱之恨切的滋味了。
“王爷,逍遥王似乎还没意识到今日之事的严重性。在宫宴之上,当着皇上与众臣的面,毒杀外族皇戚,可是五马分尸的死罪……”
霍启颠心翼翼地着,洛承君沉着脸,没有回应,直接抬脚朝着洛承尧的牢狱走去。
洛承尧此刻,当真是没心没肺的状态。只见他穿着囚服,盘坐在草席上,正撕扯着一根鸡腿,大快朵颐,丝毫没有察觉到,洛承君已经站在面前多时了。
“好吃吗?”
洛承君冷冷地开口,洛承尧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