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渊摔断了一条腿,脸上也挂了彩。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在皇宫之中,凡是遇上的人,别管是宫女太监,还是侍卫官员。看着他的目光都透着讥讽之意。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苏久渊便成了这洛安城的笑柄。
“夫人!”
简茶去别院外买了馒头,兴冲冲地跑回来,一股脑儿地冲进了厢房之中,笑盈盈地看着付娆安。
付娆安正在厢房之中数着手里的铜钱能否熬过这两日,这让洛承君风光迎着自己回府,付娆安觉得这家伙肯定赶晚不敢早,想着让自己好好再遭两天的罪呢。
“怎么了?你这般高兴?莫不是……捡到银子了?”
付娆安心情不错,调侃着简茶。简茶将馒头塞进付娆安手中,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夫人真会说笑,我哪儿有捡钱的命。只是刚才在外面买馒头的时候,听到街上的人在议论。说我们安国来的使臣,那位姓苏的大人,今日可是出尽了丑相!”
简茶的语调都带着喜悦,付娆安愣了愣。这姓苏的大人,只有那苏久渊了。
“如何出丑的?”
付娆安来了兴趣,迫不及待地询问简茶。简茶忍住笑意,咬了一口馒头,便嚼着便说起了听闻。
“听说都是那佐政王爷的手段!说是今日在宫里的紫颠阁宴请安国来使,这佐政王爷驳尽了那苏大人的面子,苏大人忍不了想去理论,却被佐政王给扔下了殿前的高阶,摔断了腿呢!哈哈哈哈……”
付娆安从未见过简茶笑的这般开怀过,她听闻那苏久渊被洛承君整治,心中也痛快了一些。
“不过简茶,这好歹是安国的来使,出尽了洋相,你这个安国人为何这般开心?”
“不只是我!夫人,你可瞧瞧咱们别院的其他人,都开心得不得了。我们虽是安国人,可却被安国抵在了外头。听说,都是这个苏大人给安帝出的馊主意,说什么担心有奸细叛贼,生生地枉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他还只是摔断了腿,若是在这大昭丢了性命,我更是要拍手叫好呢!”
简茶一副解恨的模样,付娆安抿嘴轻笑,宠溺地捏了捏这丫头的脸蛋。
“你这丫头,在我面前这般说也就罢了。可记住了,在外头,管好自己的嘴巴。方才你说的那些话,若是被有心的人听了去,怕是要出大事!”
简茶听了付娆安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两人正啃着馒头,忽然厢房的门被急促地敲响了起来。
“简茶,简茶!外头有人找你家主子!”
这别院里头的其他女人,见简茶整日伺候着付娆安,已经习惯将付娆安称作是简茶的主子了。
听闻有人找,付娆安拿着馒头朝外走去,简茶跟在身后。
只见那别院的女人们都围凑在大门口,眼巴巴地朝着外面看着,一个个面似桃花,你推我搡的。
付娆安和简茶好奇地走了出去,只见门口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一位翩翩公子站在马车前,前沿的发丝束成了发髻,后面的乌发散在身后,垂在腰间。
光是看这背影,就知道这公子绝非俗人。他用折扇掩着口鼻,仅露出一双丹凤翘眼,剑眉微挑,便已迷醉了众女子。
“林云庭?”
这林云庭如此耀眼,付娆安自然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想起自己半夜偷走马的事情,下意识回身要躲。
“娆娆!”
林云庭瞥见了付娆安,看她想逃,不管不顾地放下折扇,疾步朝她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了付娆安的后衣领,将她拎了回来。
“啊!”
林云庭露出真面目,惹得别院的那些女人惊叫了起来。一个个激动地好似要眩晕了过去。
简茶也看呆了眼,嘴巴都合不上了。付娆安见怪不怪,反手推开了林云庭揪住自己衣领的手。
林云庭柔柔弱弱的,被付娆安这么一推,猝不及防地踉跄后退了几步。
“小心啊!”
这林云庭被推,多少女人异口同声地替他担忧。付娆安嫌弃地撇撇嘴,艰难地咽下自己嘴里的馒头。
“为了一匹马,你至于找上门来吗?林云庭,你也太抠门了些?”
付娆安先怪上了林云庭,林云庭不满地看向付娆安,薄唇轻启。
“谁说我来是为了一匹马的?娆娆,我来,是为你。”
这林云庭好似故意的一般,故意用那暧昧如丝的语气说着让人误会的话。目光也配合着邪魅妖娆,让人疯狂。
付娆安浑身一层鸡皮疙瘩叠起,赶紧赛了一口馒头压压惊。
“找我干什么?”
“你说呢?你是我风雪月的人,回来不去风雪月报道,怎么?想赖账啊?”
“我……我哪儿有?只是我没想到你今日能回来。”
“看来你还是有点儿分寸的!知道骑走那马,我在那库珏山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既然知道,为何不骑马回去接我?”
林云庭一副嗔怪的模样,怼的付娆安哑口无言。不过那风雪月,付娆安是不打着回去了。
“马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不过那马已经被我卖了,至于赔偿的银子,过些时日我会还给你的。哦,包括那件青蝉罗丝的衣服。我都会赔给你,你要多少银子都可以。”
听了付娆安的话,林云庭微蹙眉头,若有所思,轻笑了一声。
“瞧你这般,娆娆你是找到靠山了?”
付娆安笑而不语,还稍稍有些得意的模样。谁想着林云庭忽然靠近她,打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