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剑眉紧皱,看着羊皮纸上独有的两个大字,喃喃道:“你刚才说送来这封信的人死了?”
关鸠无奈道:“是一个蛮人,来到云州时,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好在那家伙碰上的是关长风,没有白关长风一见面就杀了,才从那人口中得知他是替那个如梦给你送信来的。”
现在云州这边的情况,一个蛮人来到了这里,若不是武功极为逆天的那种,来到这里不遍体鳞伤才怪呢。
这边刚刚打了好几场仗,正是两国关系最为恶略的时候,蛮人可没有什么商队之说,不会跟汉人一样,即便是这战争频发的时候,也会有什么商队来往。
而蛮人若来了,只会被人认为是来这里烧杀抢掠的而已吧,独自一人,遇到大华的军队,落得一个被绞杀的下场,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恐怕关长风也只是见只有一个蛮人,一时兴起,才没立刻赶尽杀绝吧。
李言反复打量了一番手中的羊皮纸,苦笑道:“就这两个字,你怎么知道是如梦给我写的?”
关鸠一愣,诧异道:“你连她的字也不认识么?”
李言尴尬笑了笑,自己根本就没见过如梦写的字好吧,怎么可能会认识?
关鸠眯眼道:“这么说的话,你是怀疑这送信的人,根本不是哪个如梦咯?”
李言苦笑道:“她应该是沧溟拓跋一氏最有话语权的人了,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怎么可能还会向我求救什么?”
“其实你只是自欺欺人吧?”关鸠幽幽道:“你在害怕,怕自己之前离开了太久,错过了这封信,导致没能第一时间按照信中说的做出行动,怕那个如梦现在已经遭遇了不测,怕这羊皮纸的血迹就是她的!”
“胡说!”李言气道:“不可能!”
关鸠冷冷道:“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虽然你期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我说的那些,不是没有可能,几率都是对半而已,那个如梦现在或许还安然无恙,也或许已经死了。”
李言紧要牙关,狠狠捏着那羊皮纸,说不出话来。
而这关鸠却继续数落道:“你是不是在想,再来一次不辞而别,独自一人千里迢迢的赶过去?”
李言咬牙道:“如果这封信是她写给我的,那我就要去!”
“为什么!”关鸠急道:“你明明答应了我的!难道你对我,打算将言而无信进行到底嘛!”
李言苦笑道:“因为她需要我啊……”
“难道我就不需要你了吗!”
李言一愣。
只见关鸠连忙道:“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是你的副将,难道你这主将打算撇下大局不顾,任性妄为吗?”
李言干笑道:“你是我的副将?”
关鸠幽幽道:“不可以么,陛下在册封你为云麾将军的同时,可是也封了我一个云麾副将的名号的?上次你出尔反尔,是因为有永王替你主持大局,我就不跟你多做计较了,可这一次,你的任务是领兵先行,可没人在帮你照应着了,所以你绝不能走!”
“既然你是我的副将,那你帮我照应着不就好了?”李言苦笑道:“我想你以的本事,统领一只军队,应该是绰绰有余才对。”
“想都别想!”关鸠咬牙道:“你这次若在不顾大局的走了,我绝对不会帮衬你什么,你就等着你名下的那云麾军只能待着不动,违抗军令吧!”
李言弱弱道:“这有什么,没了我,自然有别人,难不成你还以为这场战事,有了我就能赢,没了我就会输不成?”
关鸠幽幽道:“这场仗对于你而言有什么意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李言一阵苦笑,叹道:“我是不想知道啊……”
关鸠银牙一咬,“你真的烂泥扶不上墙!”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
李言长叹一声,缓缓就想转身。
“那些对你来说,真的不重要吗?”
李言苦笑道:“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了,不重要!”
关鸠幽幽道:“这场仗,无论输赢,你若领兵出众,谁也不能埋没你的功劳,到时候天下尽知你这皇子的存在,陛下也是想趁此机会,将你推到天下百姓面前,让你成为真正的皇子!”
李言微微眯眼,自己是知道的啊。
虽然说当初皇帝已经在群臣面前介绍过了自己的身份,可因为没有告召天下,哪怕李言当初在京城以齐王的身份闹出了很大的动静,但那都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很多不知道内情的人,定然也是会怀疑李言的身份。
而福王的那些谣言中,就有在传李言根本不是什么皇子,只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毕竟李言无官无职的,说是什么齐王,也不过是多嘴的百姓乱说的而已。
但这一次皇帝册封李言为云麾将军,就是想将李言正式展现到世人面前的意思。
虽然李言之前跟永王抱怨什么打输了,会让自己背锅,那不过是气恼罢了,毕竟皇帝打算将李言推到明面上,还决定了李言跟关鸠回京后就要成亲的事,却根本没跟李言支会一声,所以引发了李言的抱怨罢了。
确实跟关鸠说的一样,其实这场战事,无论成败,李言所能收获的东西,都是远远超出一般人的想象的。
福王设计了一个大局,等着永王往里跳。
永王唯一的资本,只有军权一样而已,其他的什么政权,永王可是没有碰触的,虽然在朝中的局势看起来像是永王也网络了一大批政要,但那些支持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