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几辆奔驰停在别墅门口,阿赞率先下车,不断催促着后面的保镖跟上。
一行人跑进别墅,兵分两路。
砰地一声,阿赞一脚将简艺兰房门踹开,里面动荡没有半个人影,杂乱的卧室像是被人翻过一遍。
“赞哥,下面没看见人。”在楼下一通翻找之后的保镖跑进来报告。
杂乱的房间日常用品一个不留,种种迹象表明,人已经跑了。
“你们马上去车站机场仔细找,看看简艺兰去了哪里,一旦发现马上跟我报告——”如今的阿赞也没有从前的青涩,更多了一份成熟和稳重。
海风拂过海水,激起一层层浪花,蓝色跑车里面,一抹红色身影暗暗将别墅里面的一切收在眼眸中。
安蓓拉缓缓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出一组号码。“好好跟着,那个女人就是发财的好机会。”
挂掉电话,红唇阴冷一笑。
*
整个病房一片寂静,两父子谁也没在开口。
直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跟着门被推开,阿赞出现在身后。“老板,简艺兰跑了。”
狠狠将揪成一团的报告丢在地上,猛地拽住阿赞衣领,冷峻的面容瞬间狰狞。“找,简艺兰找不回来,你永远不用再回来。”
喉咙一紧,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身体整个细胞都快要被某人冻僵。“是,属下马上就去。”
“滚——”云决手一松,冷然转身。
被云决这么一吓,阿赞两腿一软,脚步踉跄好几下才站稳,刚走出病房,手机忽然响起一阵铃声。打开手机,里面的彩信内容顿时令他惊愕。
“老板。”
面容一沉,冷冷撇向阿赞,身上冷气嗖嗖往上冒。
阿赞硬着头皮下意识朝旁边的云天看了一眼,上前两步,将手机放在他面前。“就在刚才有人给我发了这条彩信,简艺兰现在在美国旧金山。”
仔细看着手机里面的彩信,鹰眸一眯。“马上去把人找回来。”
现在他已经不想去纠缠是谁暴露简艺兰的行踪,唯一想的就是把简艺兰抓回来。
关门声再次响起,紧跟着门外传来嘈杂地声音。
“小蔓——”
熟悉地声音传来,刚关上的门又一次被人推开,司炀急切地闯进病房。“小蔓,怎么会这样?”扑到窗前,望着戚蔓嘴上的呼吸机眼眶瞬间湿润。“你对小蔓做了什么?”腾然转身,一把揪住云决衣领,狭长的丹凤眼泛着寒光。
“我对她做什么跟你关系不大,你还是放开我,省得我还得叫保安。”面无表情地凝视司炀,斜眼撇到跟着司炀一块进来的戚永文,眸光一寒。
“那你叫好了,让所有人都知道,游走在万花从中的云决竟然看不住自己老婆。”
“司先生——”
坐在轮椅上的云天眉头紧皱,冷喝一声。“医生说小蔓还没完全度过危险期,再闹下去,不知道司先生运筹帷幄的结果是否还是一如当初。”
“你们父子还真是一对。”司炀不甘心地咬牙,却不得不放开云决。
“阿决,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不要意气用事,小蔓不会有事。”云天平静地抬眸看向窗外,然后缓缓开口。“司先生自己也知道人言可畏,你要是一直呆在这,抹黑阿决的同时也将小蔓推到了风口浪尖,小蔓身体不好,经不起记者的死缠乱打。”
“你——”司炀暗暗咬牙,望着云决走出病房,深深转眸看向一动不动的戚蔓,走过去。“舅舅,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小蔓,我会再来的。”走到门口,离开前还不忘朝云天射出一记杀光。
病房寂静,云天坐在一边沉默片刻,悠悠开口。“好好照顾小蔓。”
“用不着你们云家的人来假惺惺,要不是你逼着云决娶小蔓,根本就不会出这些事。小蔓心善才没有跟你一般计较,你也别以为就当没发生,小蔓不记住的事我一件件替她记清楚。”戚永文恶狠狠地瞪着云天,当初要不是这个男人当年死缠着自己妹妹,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也知道道歉没用,人老了,年轻人的事我已经没法再管了。”云天悠悠地滑动轮椅出了病房,脸上带着深深歉意。
戚永文守在病房,看着昏睡不醒的戚蔓,心中一阵不舍。
“都是舅舅没用,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被云决那么欺负。”轻叹一口气,起身,拿起房间的脸盆走出病房。
走道转角处,红色的身影走出来,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周围来往的人,自然的推开房门。
“好像病的还真挺重,都睡这么久了。”站在病床前,安蓓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戚蔓,嘴角冷笑。目光定格在旁边的心电仪上,眸光闪过一抹凶光,朝她呼吸机缓缓伸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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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手即将碰到呼吸机时,脑海中闪过云决冰冷的面孔,手中动作掐然停止。
美眸微眯,陷入深思,要是真拔了对自己只有坏处。反正现在有易焕媛,拔不拔关系不大。
想到这,安蓓拉立即抽回手,站在床边静静望着戚蔓,只要一想到云决每晚睡觉喊着的名字,心里恨得牙痒痒。
“你在干什么。”
身后赫然响起尖锐的女声,甘雅脚步加快一把拉开安蓓拉。“安秀?”
“甘雅秀,一段时间没见了。”安蓓拉不急不慢地抬起头,笑容饱满。看着甘雅不放心的表情,笑得更加大方,摊摊手。“甘雅秀还真是担心,以为我会对戚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