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哭了。”慕容君瑜虽然是不满意沈凝真刚刚说的话的,但是想想,她这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应该也不会想的那么远,便也就放柔些语气。
这下沈凝真知道适可而止了,也不再较真,还体贴道,“嗯!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想个办法让钱多多自己主动退婚了。君瑜,我相信你,我会等你的……”
听到这里夏云悯再也听不下去了!自己的义妹摊上个这么垃圾的未婚夫,就算是二皇子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但是夏云悯并没有说出来,毕竟亲弟在这里,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钱多多的关系。
相反他不提夏非夜却开口了,只见他双手抱胸,略带同情道,“二皇子被赐婚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怕是那位准王妃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吧,哎。”
说完夏非夜还摇摇头,一直他都不是很喜欢慕容君瑜,现在看来,人品比他想象的还要差些!
夏云悯一听他说这话,想起自己要说的话,当即便警告夏非夜,“几位皇子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也不要评判,更不要宣传。我发现你和太子走得很近,以后还是少来往一些的好,朝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起云涌,你掺和多了不会有好处的。”
夏云悯这次找他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个太子让人捉摸不透,不像慕容君瑜,至少还能看出他坏。
夏非夜笑了,到嘴的菜肴嚼了几下咽下去,最后才打趣道,“云悯,想不到你常年不在京城,居然对朝堂里的局势都这么清楚。你找我来喝酒,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
“就是这个!”夏云悯也不否认,“自古朝政大同小异,伴君如伴虎,没有一个人是轻松的。你现在只不过是夏府的小侯爷,既然能不掺和到这些事情中就不要给自己惹一身骚。听说太子沉迷酒色,你莫要跟在后面学坏了,而且政党之争在即,保持距离最好。”
夏云悯说得一脸严肃,和当日在街上替钱多多打抱不平的样子截然不同,也完全不会想到,他是个立志要画春宫图的人。
“行了。”夏非夜对自己哥哥的叮嘱并不放在心上,继续喝酒吃菜,慢悠悠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才刚回京城,很多事情你都不清楚,不要得罪了小人。我在京城待了这么年,朋友见识都比你多。现在局势什么样儿的我比你清楚,再说政党之争,你看太子那个样子,谁会以为他有争的资本,我跟在他后面混,别人反而更不会戒备。”
“话是这么说……”夏云悯还是有些担忧,“太子的心思捉摸不透,你可别忘了,他以前也是被称作神通的,所谓好坏一念之间,什么事都说不准。”
“那也无妨。”夏非夜依旧无所谓的样子,“就算有人看我不惯,那也要先找到能打得过我的人才行!”
夏云悯摇摇头,知道他现在听不进去劝,不过好在如他所言,夏非夜一身功夫怕是在京城也难找到三个比他强的人。
也正是如此,夏非夜从未叫过他一声哥,因为他……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对于内力全无。终日便是写字绘画。
说完自己的问题,夏非夜转而又问夏云悯,“你这两天怎么回事?有心事啊!?”
“没有……”说起这个夏云悯还烦着呢!
“都写脸上了还没有。”夏非夜不屑,“教我做事之前是不是自己的事情也要管好。”
“我没事,只不过在想事情。”夏云悯依旧狡辩。
夏非夜这下是看出来了,他是自己烦躁又不想跟自己说,要真的只是想事情还用这么纠结?
想着夏非夜放下碗筷,看似随意实则是在夏云悯建议,“你回来也有几天了,爹想让你入朝为官你也不肯。但是不做官你也想好做点什么,要是有什么缺的可以告诉我,我多少还是能帮点忙的。你不想说也无所谓,反正你决定的事最后还是做了。”
夏非夜说完,夏云悯有些迷茫,小心翼翼问了一句,“我是那种想做什么就会去做什么的人?难道我就不会考虑一下后果?我就那么草率!?”
“没有啊!”夏非夜两手一摊显得有些无辜,“你不想做官最后不还是拒绝了父亲,那你肯定有你想做的事情,可能你现在还在纠结吧,但是我感觉,你迟早都会去做的。”
“是么……”夏云悯悻悻然,原来他在夏非夜眼里是这样的。
不过也正是夏非夜的一番话最终让夏云悯决定跟钱多多合作!
绘画是他的爱好,既然钱多多答应能给他提供条件,那不如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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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慕容君瑜请钱多多去了暖香阁之后,钱多多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便命依巧前去二王府传话,说是她想邀请慕容君瑜吃一顿薄酒。
被坑了两万两的慕容君瑜因为安慰沈凝真,本想这段时间和钱多多保持距离,怕她误会。
但是这送上门的猎物,慕容君瑜觉得自己没必要放过!
到了赴约的那一天,慕容君瑜打扮的跟一只招摇的孔雀!
只见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钱多多看着这幅打扮差点没笑岔气!
“笑什么笑!”慕容君瑜有些恼怒!难得今早他突然脑子抽风了似得想打扮一下,没想到一见到这个钱多多她就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