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来的一个可信下人也瞥见了榻上的魏织,眸子微妙了瞬,便走到管家身边小声道:“得知世子伤了脚,国舅爷来探望了。”
说完,又看了眼榻上的人,“要把人叫醒吗?”
管家:“不用,王爷会去。”
说着,两人离开。
等魏织睡饱醒来,已经酉时初。
管家来喊魏织,说琅琊王请她去用晚膳,魏织从榻上坐起来道:“不用了,酒楼吃一顿去。”
说着,魏织下了榻就朝外面阔步走去。
管家反应过来,出言规劝,意思是魏织现在最好不要出门。
魏织看他:“不是,不出门不是更可疑吗?”
管家:“世子便不常出门,不会可疑。”
出去了才可疑。
魏织:“哦,这样啊,那这样,本世子要大婚了,高兴,去喝一杯也是可以的。”
一名婢女端着安神香过来时,就见房门里踏出一人,气度翩然,优雅贵意横生,那唇角噙的笑,张扬肆意,惊鸿不及,难言惑兮。
怔了瞬,便赶紧施礼:“世子。”
点点头,魏织继续朝前走。
管家在后头看着,婢女一时没看出魏织不是李琟,她的注意力一开始在魏织好看的脸上,接着是在魏织的脚上,世子伤了脚,怎么还能走?莫非好了?
婢女奇怪,但是她知道,少说话多做事活的长。
管家追上魏织:“世子现在伤了脚,不能走路啊!”
魏织:“这样啊,行吧,那把我抬着去。”
管家:“府中的厨子,不比外面的差。”
魏织:“老话说的好,什么都是别人家的好。”
管家:没听说过这种老话。
“把酒楼的厨子请过来?”
看管家卑微的模样,魏织顿了会儿,道:“嗯,行。”
管家松了口气,赶紧叫人去请都城酒楼最好的厨子。
田游和翠云在角落里偷偷看着管家,目光冷冷的。
魏织回了房间,百无聊赖的等着,坐了会儿,魏织又闲不住了,开始在院子里转悠,转悠着转悠着,魏织看着高墙,想出去,这时,琅琊王来了,看着魏织说:“厨子已经来了,你等会,陪老夫说会儿话吧。”
魏织叉着腰在活动筋骨,听到琅琊王的话,就道:“您想说啥?”
琅琊王看看魏织,又看看天,再看魏织,又看天,魏织嘴角抽了一下,道:“说。”
他说:“你是不是我女儿?”
魏织:“不是。”
琅琊王似乎有点惊讶,愣了一下,道:“不是,你不知道吗?”
魏织:“知道什么?”
琅琊王:“你同我儿长得一模一样。”
魏织:“看出来了。”
琅琊王看着魏织:“所以,所以,所以。”
魏织:“所以什么?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的去了。”
琅琊王凝视魏织:“可是长得一模一样的还像话吗?”
魏织:“卧槽!你想说老子戴着人皮面具了?”
琅琊王脸抽搐了一下:“没有。”
魏织:“哦,那你想说什么?想让我认你做爹是不可能的。”
琅琊王微妙起来:“你是哪里人?在哪里长大的?”
魏织:“您自己不会查?”
琅琊王:“我琢磨问你更快。”
魏织:“哦。”
哦了一声,魏织就不说话了,琅琊王继续硬找话题,发现魏织真的不想认自己做爹,他心中很是复杂,又过了许久,管家快步而来:“老爷,厨子已经做好了膳食。”
闻言,琅琊王就看向魏织:“饭菜做好了,走吧。”
魏织颔首点头。
这顿饭吃的还算满意,魏织吃完倒榻就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管家一直候在门外,魏织简单整理一下,打开房门,看到管家问:“人找到了吗?”
管家愁眉苦脸的摇头:“没有。”
魏织点点头:“我要出门。”
管家:“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们去做。”
魏织:“我真没事,就是出去看看。”
管家说去请示琅琊王,过了会儿小跑回来:“已经备好了马车。”
魏织离开了王府,透过马车窗看着外面,一脸幽怨,这么转悠,还不如不转悠,田游和翠云经过琅琊王的同意,被管家安排了一个佩剑侍卫的身份,翠云被安排了一个侍婢的身份,两人心情总算好了点,翠云和田游跟在马车边,看着魏织透过车窗委屈的小模样,翠云瞪了一眼管家。
管家:瞪我干嘛?
田游也想对管家拔剑。
翠云心里想,魏织就是太善良了,这种麻烦,谁也不会帮,但是魏织帮了。
就这样,马车缓慢行驶了半个都城,热闹的街市,人挤人人挨人,马车走的相当慢,快要仲秋节,许多商贾小贩赶来都城做生意,趁着仲秋节,能小赚一把。
已经晌午,魏织看着前面那条街,便说:“找家客栈,吃饭。”
管家:“好。”
“管家,城中最好的客栈哪儿?”魏织喝了壶清茶,伸手挑开马车帘幕问。
闻言,管家道:“广庭楼。”
最好又距近的自然是广庭楼。
“走吧。”魏如清听了开口。
“是。”管家等人已经满头大汗,虽说是入秋,但是正午的太阳还是很热腾的,听到魏织终于喊停,管家等人呼了口气。
晌午的天儿足热,是以长荣大街上的人此时少了很多,想来大多都去吃饭回家了。之前热热闹闹,人肩挨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