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魏织牵着阿宁的小手盘膝坐在了说书老者对面道:“您说吧,晚辈听着。”
说书的老者听着魏织的话,高兴了,捋须笑道:“这才是好娃!”
魏织:“·············”
您快点儿说吧您。
老者一秒进入状态认真开说道:“苏秦为赵合从,说齐宣王曰,齐南有太山,东有琅邪,西有清河,北有渤海,此所谓四塞之国也,齐地方二千里,带甲数十万,粟如丘山,齐车之良,五家之兵,疾如锥矢,战如雷电,解如风雨,即有军役,未尝倍太山、绝清河、涉渤海也,临淄之中七万户,臣窃度之,下户三男子,三七二十一万,不待发于远县,而临淄之卒,固以二十一万矣,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足翕,临淄之途,车辇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敦而富,志高而扬,夫以大王之贤与齐之强,天下不能当,今乃西面事秦,窃为大王羞之·················齐王曰,寡人不敏,今主君以赵王之教诏之,敬奉社稷以从。”注:(战国策粘的)
老者唾沫横飞的终于说完了,阿宁已经听睡了,魏织抱着,面无表情的听着老者说话。
得吧,今儿泥瓦巷恐怕去不了了。
去了那,赁居的恐怕也闭户吹烛睡下了。
今晚,就睡这儿吧。
嗯,魏织看好了一个地儿,茶楼檐下,还不错。
说完了吧,魏织准备抱着阿宁起身。
行乞的年轻人中途就走了,那茶楼檐下的孩童还在,汉子听完了也放了俩铜板高兴的离开了。
说书的老者把铜板给孩童,孩童高兴的抓在手里。
接着,说书的老者看向准备起身的魏织,道:“小娃,你听懂了吗?”
魏织道:“听懂了。”
老者狐疑的看魏织。
孩童哼笑的看魏织。
显然,一老一小都不相信魏织听懂了。
老者道:“你听懂了?我看你还没有我孙儿莲塘大,莲塘都听不懂,你真的听懂了?你倒是来说一说。”
魏织孩子气上来了,道:“不巧,曾路遇听秀才说过这苏秦之事。”
老者来劲了:“哦,当真?那你说说。”
说就说,魏织道:“苏秦为赵国合纵的事去游说齐宣王,说齐国南有泰山,东有琅邪山,西有清河,北有渤海,正是有四面要塞的金城汤池之国,齐国地方两千里,将士有几十万,军粮堆积如山,齐国战车精良,又有五国军队的支援,作战集结会像飞箭一般快速,战斗像闪电一般的凶猛,解散时像风停雨止一样快捷,即使发生对外战争,敌军也从没有越过过泰山,渡过清河,跨过渤海,首都临淄有七万户人家,平均每户有三名壮士,三七就是二十一万人,根本不必征调远方的兵力,光是临淄一城就可以组成二十一万大军,临淄人民非常富庶,平常人都会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赛狗、赌博、踢球,可见临淄人民的生活多么讲究,临淄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车轴相接、摩肩接踵,把衣襟连起来可成帷帐,把衣袖举起来可成幔幕,擦一把汗可以形成雨,家家生活都非常富裕,人人志气极为高昂,凭大王的贤明和齐国的富强,天下诸侯都不敢跟齐国对抗,不料如今齐国竟然往西去作秦国的附庸,臣私下实在为大王感到羞愧。”
“于是齐宣王就说,寡人愚钝,幸得先生奉赵王之命赐教于齐,寡人愿举国听从先生的指挥。”注:(战国策粘的)
说书的老者:“·············”
孩童:“················”
真的懂!
爷孙俩很震惊。
魏织突然朝孩童问道:“这茶楼是你家的吗?”
孩童愣愣的点了点头。
魏织见是,便道:“我能在这檐下睡一宿吗?”
孩童愣愣的点头,然后反应过来:“啊?你要在这里睡一宿?”
他指着茶楼檐下,似乎颇为不敢置信。
魏织点头:“没错。”
说书的老者也从震惊中回神,明白魏织要睡这里,便道:“你不是要问路吗?”
魏织:“天都黑了,问路了过去也是要睡路边。”
说书的老者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关系道:“那你要问的路是去哪?”
魏织道:“泥瓦巷,我们兄妹俩要去泥瓦巷。”
说书的老者听到泥瓦巷,便道:“泥瓦巷,离这儿还有二里路呢。”
魏织点了点头,道:“我们能在这儿睡一宿吗?”
说书的老者想了想,道:“不介意的话,茶楼后院有屋子给你们睡一宿。”
孩童没说什么,魏织听言,道:“不介意。”
这时,年轻的茶楼掌柜和掌柜夫人出来了,是两个看着面善的青年人,二十三岁上下,他们看向老者道:“爹,打烊了。”
说书的老者应声,孩童跑到了掌柜夫妇面前,然后指着抱着阿宁的魏织道:“爹娘,他要住我们这儿一夜。”
掌柜夫妇见说书的老者没说什么,便明白了,道:“带他们进来吧。”
魏织就这样随着掌柜夫妇和说书老者进了茶楼,那孩童跟在魏织身边,好奇的问道:“你好厉害呀,你叫什么名字啊?”
魏织道:“权凌。”
孩童道:“权凌?听不懂呢,我叫莲塘,姓喻,喻莲塘,比你的名字好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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