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血淋淋的手放开了魏织的脚腕,道:“男儿当如此。”

魏织已经跑了。

刚跑出巷子,魏织就被两个人拦住了,那两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朱怀山朱怀石两兄弟,朱怀山笑眯眯道:“阿凌,你要去哪儿呀?”

魏织:“我去玩。”

朱怀山呵斥:“玩?不务正业!你捡了十年破烂!还住在这泥瓦巷!有什么出息!”

朱怀石:“就是就是。”

魏织:“两位叔,你们也一直住这儿。”

瞎子婆婆说,朱怀山朱怀石两兄弟从十岁时就住这儿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应该是逃难。这些年,总想蹭魏织和阿宁的饭,总想蹭江悠南家的饭,当然,还在抓鸟度日。

朱怀山:“你能跟我们比吗?我们是低调在住在这里的!”

朱怀石:“没错没错。”

朱怀山:“你妹妹呢?”

朱怀石激动:“阿宁呢!”

魏织不知道朱怀石激动个鸟,只道:“阿宁去拜师学医了。”

朱怀石质问:“你怎么能让她去学医!”

魏织:“我也不想啊,但是她非要去!”

朱怀山:“你就不会拦着她吗!”

魏织:“怎么拦?”

朱怀山:“打断她的腿!”

朱怀石听了不对劲道:“哥,阿宁的腿断了,那户人家就不要阿宁了。”

魏织:“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

朱怀山给了朱怀石一巴掌:“你个蠢货!”

朱怀石:“哥!我说的是实话啊!”

朱怀山看着魏织的表情,心虚了会儿立即理直气壮道:“女大当嫁!我们给阿宁找了一户好人家!你怎么能把阿宁送去拜师学什么没用的医!”

魏织:“·····················”

“哪儿的好人家?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们当媒人了。”

朱怀山道:“就城外的富农刘家,刘家老三,嫁过去吃不完穿不完。”

魏织闻言,做出想打人的举止。

城外富农刘家?刘家老三?那个羊角疯?

朱怀山朱怀石看到魏织举止,顿时喝道:“你想干什么!林夫子怎么教的!你要打长辈?!混小子啊混小子!看我明天不去私塾闹上一闹!”

说完就跑了。

魏织去找柳清禄。

柳宅。

这些年,柳清禄一家基本在江峻,柳家祖籍在都城,但是因为柳夫人的缘故,故而,基本不回都城。

此刻,那柳宅檐廊下,美人榻上,正躺着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少年身材纤长,一袭蓝衣,皮肤白皙,薄唇微抿,长眸轻闭,眉眼间已不是儿时的刻薄伶俐,如今少年,眉眼fēng_liú意尽显,带着养尊处优的贵少爷气息,他正双臂枕在脑后,长腿交叠,美人榻边跪着翠衣婢女,················正小心的给他喂切好的果子。

那边,魏织到了柳宅门前,正碰上柳管家,柳管家看到魏织无视的走了。

这些年,头先见魏织和自家少爷玩的好,气得跳脚啊,吐血啊,生病啊,挑拨啊,在柳清禄面前说魏织的坏话啊,之类的,一开始还有用,少爷似乎相信了自己,不跟魏织玩了,但是,后来两人又一起玩了,自己再挑拨,再说坏话,少爷终于又不跟魏织玩了,但是,后来少爷又跟魏织玩了,还越长大关系越好··········于是他放弃了,他开始信佛了。

其实系统可以作证,魏织除了当年把阿宁的鼻涕甩到柳清禄身上那次对柳清禄使用了一次摄魂术后,后来就真的没有再对柳清禄使过了,因为柳管家的挑拨,魏织和柳清禄互相怀疑过,然后又和好,再怀疑吵架绝交,再和好,然后越长大,柳清禄有了自己的判断力,已经不相信柳管家。

柳管家无视魏织,魏织却笑眯眯膈应他:“柳叔!去办事啊!”

柳管家:“哼!”

魏织笑着大步跨进柳家大门,去找柳清禄了。

看到檐廊下柳清禄正在美人榻上躺着让婢女喂果子,魏织走了过去,让婢女把果子给自己,婢女看了看柳清禄,思量魏织和自家少爷关系,便把果子给了他,然后退到了一旁。

魏织接过果子,开始自己吃。

婢女:“···············”

老实说,她还以为魏织要逗自家少爷,喂自家少爷吃呢。

柳清禄见果子没了,便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倚梁吃着自己果子的魏织。

柳清禄看到魏织不禁道:“不去收破烂了?”

魏织道:“不收了。”

柳清禄:“不收了?以后都不收了?”

魏织道:“对头。”

柳清禄:“那你来干嘛?又借银子?说吧,多少。”

柳清禄已经习惯了。

柳父柳母觉得魏织品性不是坏孩子,也不管柳清禄和不和魏织玩。这点一直让柳管家很吐血,不是坏孩子?他权凌不是坏孩子,还有谁是坏孩子!苍天呐!柳管家每天都要因为魏织吐一回血,特别是自家少爷,对权凌这个混账小子太好了!柳管家都嫉妒了!少爷啊!我可是把你当成自己亲儿子看大的!你怎么能和权凌这种人玩一起!每每想到这,柳管家都心绞痛,不过想想老爷夫人和少爷待自己也不错,柳管家也稍稍能止点血。

魏织摇头道:“不是,你忘了吗?”

柳清禄道:“忘了什么?”

魏织:“我要进京赶考。”

柳清禄自美人榻上坐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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