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若有若无的那一丝丝踪迹追查下去,仆固怀恩很失望。
因为,他发现贼人已经出城而去。
可是他并未死心,也来不及回去打上一声招呼,这就义无反顾的出城而去。
李白那可是他兄弟!
此时,他的心中有一个执念,那就是,胆敢侵犯兄弟者,虽远必诛!
呃!此侵犯非彼侵犯哈?这里并非是指qiáng_jiān、强暴、强基,以及霸王硬上!我们很纯洁!我们一直都很纯洁!我们只做纯洁的码字民工!
由于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仆固怀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找准了贼人逃跑路线。
一路追踪下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仆固怀恩心中发急。
若是,不能赶在天黑之前追上贼人,一夜时间,天知道贼人会逃往何处?
贼人若是走陆路,尚还有迹可寻,若是走水路,那可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正在着急之时,仆固怀恩吃惊的发现,贼人留下的踪迹显示,贼人竟然又再次返回了城内。
来不及多想,仆固怀恩继续追踪。
几经周折,夜幕降临,来到平康坊一带之后,由于光线太暗,再也看不清楚痕迹。
仆固怀恩,只得郁闷的仰天长叹。
浪费了半天的时间,就此放弃?这货!还真有点不甘心。
可是黑夜之中,即使打着灯笼火把,想要找寻贼人留下的痕迹,也非易事。
仆固怀恩只能凭借直觉继续向前,至于能不能够找到,那就全凭运气了。
这一带,用现代话来讲,那可就是大唐的红灯区呀!
酒楼客栈,青楼楚馆,赌档勾栏,那是一家挨着一家。
仅街道两旁老鸨子们的拉客声,就能将人吵死!
仆固怀恩,一条魁伟壮汉,埋头一路行来,心无旁骛。
此时方才感觉到,无数道**的目光全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吆!瞧这身板!是位将军吧?来我们怡红院吧!我们怡红院里的姑娘,个个活儿好,保你满意!”
“哎哎哎!这位将军!别听她的!来我们丽春院才是正经!我们丽春院有京城第一箫春花儿姑娘……”
“别听她的!会吹箫算什么本事?我们红袖招里面的姑娘,个个都能吹拉弹唱!”
“来呀!来我们花满楼呀!快活不快活,来过了就知道!”
“俗!俗不可奈!唯有我们秋香小筑最是雅!姑娘们都是清倌人,来了你绝对不会后悔!”
“拉倒吧!”
“扯犊子呢嘛!”
“吹牛!”
“就是!全都是清倌人,以往的那些恩客,都是吃素的吗?”
“骗鬼去吧!………”
唉!
生活真是不易!瞧瞧,这都竞争激烈成啥样了!
仆固怀恩被这帮人围着,胍噪的心烦,于是怒吼一声:“都他娘的给老子闪开,老子正,正在追踪贼人!难道你们是贼人同党?”
此言一出,这帮老鸨子子、小龟奴们,全都跑的比聚拢过来时还快。
无它!他们可不想进衙门三堂会审之后再去吃牢饭!
遇到差人办案,不闪还等啥呀?难不成想当母鸡证人?领赏?
可拉倒吧!冤假错案多如牛毛!谁还敢想那个好事?
仆固怀恩,见虚言恫吓得逞,咧开大嘴奸诈的笑了!
这家伙看来,并不似他的长相那般憨直吗?脑子还挺好使!
继续前行,突然他敏锐的感觉到,身后好似有一双贼眼正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不动声色,在街边一间茶肆坐了下来,趁着喝茶的间隙偷眼打量四周。
果然,不远处两名小厮模样的男子,似乎对他特别上心,不住的朝这边张望。
心中有了数,仆固怀恩付过茶资继续前行,在一个街角处,他拐进了一条小巷。
两名小厮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了一阵,小声低语几句之后,转身离开。
仆固怀恩悄悄跟上。
以他的身手,又有夜色掩护,前面两名小厮自然难以觉察。
片刻之后,两人进了一座宅院的后门。
仆固怀恩轻手轻脚上前,灵猫一般就上了院墙。
兔起鹘落间,就闪身到了一间亮着灯的窗户口。
此时,就听屋内正有人在交谈。
“那汉子好似并不是追踪贼人的官差!我们二人一路尾随,就见他东张西望,净看姑娘了!”
另外一个声音适时帮腔道:“小的倒看他像是兜里没钱的穷措大!吃茶都找路边小摊,应该是虚言恫吓那些老鸨子的!”
“嗯!行了!你们下去吧!若是发现有官差前来盘查,速速来报!”
听动静,两名小厮像是退出去了,但却并未见两人出门。
这时,屋内谈话声再次响起。
“队正!这渡口、车马行和官道全都被封了,看来我们的任务一定是成了!”
“可是,京兆府这反应未免也有点儿太过了吧?看上去似乎还有十六卫的人马!这是有大人物插手此事了呀!”
“就是!一个从五品官被刺!缘何会有如此大的阵仗?”
“你们都将心放回肚子里去吧!仁将军身后是谁,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今儿,队正我,就给你们吃颗定心丸!武惠妃,知道吗?那可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妃子!你们有什么好怕的?”
“噢!嘿嘿!”
“呃!原来如此!”
“哈哈哈!那确实没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大人物再能耐,能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