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来到李白身后,但见一笔颇具功力的行书跃然纸上。
标题是《把酒问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看完之后,玉真公主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好诗!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这句太妙了!日后必成绝唱!”
听见玉真公主的赞叹,众女纷纷起身前来观看。
“哇!这笔字!大家风范啊!”
“是啊!直追钟繇、褚遂良呀!”
“我觉得,恐怕就是与王右军的字,也有一拼吧!”
“嗯!我似乎还看出了点张旭的味道!李公子,日后你可以和张伯高一较长短了!”
“嘻嘻嘻!宋玉儿你好不正经!”
“你们两个别闹了!看诗文!这才是重点!”
“又是一首经典啊!”
“确实是一首好诗!”
“………”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聚在一起,又全都是些,向来我行我素的女权主义,这场面!
李白顿时觉得,仿佛有点齁不住了的赶脚。
这边的吵吵嚷嚷,顿时吸引了附近三五成群的文会参与者。
有几人就爱凑热闹,好奇之下,这就前来观看了。
“嗯!好字!哎呀!诗也好!才子!”
李白循声望来,顿时乐了。眼前这货!不是老贺这死胖子是谁?
只是,很明显,如今五十多岁的贺知章,比他们当年在一起喝花酒、做大保健之时年轻了许多啊!
至少,现在他们若是一起去做大保健,那还是不能称之为一朵梨花压海棠的!
因为,面前的贺知章虽然身材已经发福,但是两鬓的黑发还未变白。
五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保养的很不错。
估计府中雇了好几名奶妈,奶水充足,不缺钙呀!
李白与之客套几句,贺知章很热情。
臭味相投的人,果然有天然的磁场,两人这就一见如故了。
这时,长着一张大嘴的姚晨晨,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非整幺蛾子。
她非得让李大才子给玉真公主写首诗。
众女当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出言起哄。
“李公子!公主殿下可是慧眼识珠啊!既夸赞你的字,又推崇你的诗,你怎么着也得给公主殿下留副墨宝吧?”
“是啊!这可相当于知遇之恩!得报答!”
“嘻嘻嘻!李公子!若是写出来大家不满意,那你就以身相许吧!”
“快写!必须得比得上前两首噢!”
死胖子贺知章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李白,只能再次回到桌案之前。
稍一思索,脑海中立即浮现出来了那首,后来他写给杨玉环的诗。
于是,只能先给玉真用了,他当即便不假思索的挥笔疾书。
片刻之后,一首《清平调》便书写完成。
始作俑者姚晨晨,见李白这么快就写好了,立即凑上前来大声的开始诵读。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瞬间全场寂静。
“嘶!”
“哇!”
“公主殿下!你的花容月貌,只怕是要随同这首诗一起流芳百世了!”
“佳作!佳作啊!”
“李公子!我要!我也要………”
李白真的顶不住了,告了声罪之后,便借故尿遁了。
这下,回廊之上炸锅了!
玉真公主一脸潮红的接受着众人的恭维,眼神却在人群中不断的找寻着李白的身影。
这位公主殿下,今日实在是太意外了!
已经二十七岁的她,早已阅男无数。
可是今日,她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般方寸大乱了!
而且,这还是拜一个十九岁的毛头小子所赐!
面对这一切,她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此刻,她脸上那犹自没有退去的潮红,就是最好的证明。
尽管她还是公主殿下风范十足,丝毫没有失仪。
可是,她的眼神,其实早已经出卖了她。
她那急切的眼神,仿佛一刻也不愿意离开那个才华横溢的帅气男子,其实,明眼人全都看在了眼里。
玉真公主在这里意乱情迷,李白却在他苏姐姐家的豪华茅厕里快活的放水。
尿遁不是长久之计,尿完还得去面对那些大唐虎女啊!
刚刚出了茅厕,迎面就见贺知章走了过来。
他热心的问道:“李公子!明年的春闱准备的如何?”
李白了解他的为人,便也不隐瞒,将自己的情况简略的说了一遍。
贺知章虽然同情,但也是爱莫能助。
毕竟他如今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员外郎,事关朝廷法度,他还真没什么高招。
勉励了李白几句之后,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李公子与郑东晓有仇怨吗?”
李白一愣,不过旋即便想起了在红拂院里碰到的那个猪头男。
“噢!算是吧!贺兄何出此言?”
贺知章对他这个称呼很满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敬。
他笑着说道:“刚刚无意中听到,郑东晓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