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名叫朱贵的小子!
那嘴脸!
拽的简直二五八万似的!还真以为他就是梁山四当家!
别人也就罢了,全都远远的坐着闭口不言,大有对李白敬而远之的趋势。
朱贵可倒好,从一上车就开始得瑟,仿佛是刻意在几个女生面前表演似的,言语之中对李白颇为不屑。
“学弟!要戒骄戒躁!
高考状元对我们来说,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高中生里,也许你是拔尖的,可是与大学生相比,你的差距不言而喻啊!
要正视自己的不足!要谦虚!……
老师们不惜浪费这个名额,也要给你这样的机会,那是他们惜才!
你可一定要心里有数!要……”
不待这货说完,李白实在是忍不了了!
他也早就看这个朱贵不顺眼了,几个女生面前,奴才似的卑躬屈膝。
这会儿,充什么大瓣蒜!
叔叔能忍,婶婶也忍不了呀!
于是,李白不再选择沉默了。
不在沉默中死亡,那就在沉默中爆发吧!
李白爆发了,他逼视着朱贵质问道“你到底啥意思?
敌视、排斥,就敌视、排斥吧!我无所谓!你把嘴夹紧我也就忍了!
可是你这嘚吧嘚、嘚吧嘚的,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我浪费名额!你这么牛逼你妈妈知道吗?”
被一个学弟如此疾言厉色的怼了,而且还是当着他心目中的女神冯映雪的面怼,朱贵也怒了。
仗着自己长的人高马大,气血值,爆发力都不低,便毫不示弱的释放出了杀意眼神。
“你小子讨打?”
带队的那个眼镜男老师,正准备过来制止,可是已经晚了,朱贵已经一拳挥出了。
其实这家伙!是被冯映雪的抱怨给误导了!
他以为李白是冯映雪的追求者,故而敌意最盛。
至于其他人,都是西大精英份子,自古文人相轻。
也许是李白的光芒太盛,西大政策向他倾斜的幅度又太大,被这些人嫉妒了。
这样算来的话,朱贵这可就是双重嫉妒外加当众被打脸,能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吗?
硕大的拳头使足了气力,对着李白的鼻子就来了。
这家伙应该是听说过,男人的鼻子越大越挺,那话儿也就越大越挺吧?
故而,这是想一劳永逸、釜底抽薪呀!端的是歹毒无比啊!
岂料李白,根本就没将他这一拳当回事,端坐于座位之上,身都未起。
拳风将至之时,就见他微微侧头,朱贵一拳落空,身体重心顿时向前失衡。
李白猿臂轻舒,趁机拉着朱贵的胳膊一拽。
这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登时就一个狗吃屎,翻过一排座椅靠背,摔落到了最后一排座椅的格挡里。
这下子,朱贵丢人丢大发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岂能善罢甘休。
笨熊一样,爬了半天才爬起来。
爬起来之后,犹自不依不挠的叫嚣着还要再打。
这时,带队老师和冯映雪已经从前排挪了过来,一车的同学也都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朱贵的过激行为,自然被大家阻止了下来。
冯映雪很有学生会干部范,当即嘴上不饶人,不问青红皂白先对二人各打五十大板。
朱贵当然很给冯映雪面子,看样子,冯映雪就是将他骂成死狗,他恐怕也没有任何怨言。
可是,李白就不一样了!
和稀泥的那一套,他可不买账!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事找事儿了?
一,他先说我浪费名额。
二,他先动手打人。
三,我正当防卫,他技不如人。
我有什么错?
就你这样的,连最基本的是非观念都没有,还当学生会干部呢?你确定你没走后门?”
李白说着说着,就想起了这丫头昨天的鼓弄玄虚。
心中不忿,便多说了一句。
岂料,这句话,就是冯映雪的逆鳞。
她就怕别人说她是凭借父亲的关系才进的学生会。
这一下,冯大小姐也口不择言了。
“说你浪费名额咋了?错了吗?
文科状元了不起吗?
以你的知识储备,在坐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你强!
学长说你两句咋了?说不得吗?
像你这么傲气的新生我还真没见过!”
这两人登时又乌眼鸡似的互相开炮了。
周围一干人等,全都一副冯映雪此言有理的模样。
尤其是那个带队老师眼镜男,竟然还在一旁给冯映雪帮起了腔。
情急之下,一口的吴侬软语腔调暴露无遗。
“侬这个李白同学啊!咱们这是一个集体!侬要搞搞清楚的啦!
学长、学姐说侬,那也是为侬好嘛!
朱贵同学刚刚跌的那么狠,侬看看他,都能虚心接受批评嘛!
侬这个态度要不得啊!怎么还就说不得了呢?
况且,我认为他们说的也没错!
这个名额给侬,我们其实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你造吗?
这原本,就是为了让你长长见识而已!”
李白受不鸟了!
再看着周围人,全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态。
仿佛是在说“老师威武!”
“说的漂酿!”
“这才是真知灼见!”
“骂死他丫的!”
“别任他放肆!……”
一股不信邪的二愣子脾气,就这样油然而发了!
“这位老师!我记得你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