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植被茂盛,根本无路可寻,可是这难不倒我,我像是一道亮光一般在林中穿行。
空气还留存着他们的气息,看来他们并未走远。没过多久我来到了一条窄窄的峡谷前面。
这峡谷真的能称得上“狭谷”,连两个人并肩而行都难以通过。
这地方有点邪性,我得加点心。我给自己提着醒,心翼翼地走进了峡谷中。谷中碎石被我踩得“咯嘣咯嘣”直响,木柴烧得“噼啪”做声。但是除此之外并无一点声音。
忽然,我看见峡谷像是有人影晃动。
“谁?”我问。
那人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我向前紧走几步,借着火把的光亮我认出了这人,他竟是米娜的跟班“关西哥”。
“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他们人呢?”我问。
“他们都在下面。”“关西哥”阴笑着道,“都在下面等你呢。”
“等我?”我觉着出这家伙的语气有点不对劲,但又不好现在就出手对付他,“那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在等人。”“关西哥”嘴角上的笑意更盛。
“等谁,我吗?”我打赌,他要是敢笑得更猖狂点,我一定会把手里的火把立即塞他嘴里去。
“不是你,我等的人是玛丽。”果然这家伙笑得猖獗了。
我这时几乎已经断定,这子一定和这起“怪物”事件有关系。
“关西哥”对着我笑,我也对着他笑。我们都不说话,我边笑边向他那边磨蹭。
“关西哥”就眼看着我一点一点向他靠近,也没有跑的意思。
我也奇怪,这子到底是有什么依仗呢。这种情况下竟然不跑。
我又往前蹭了一段距离,觉着可以一把抓住他了。可就在这时,这子也像是早就算准了,突然转身就往后跑去。
我在身后抬脚就追,可是刚迈出两步,就觉着脚下一软,身子迅速地向下疾坠而去。
我一路向下坠着,跟头把式地火把也不知哪儿去了。等我好不容易着了地,又像是落到了一个向下的溶洞里,又迅速地向下滑去。
我像是坐了一把超长的“滑梯”,但是这个“滑梯”并不平整,我的屁股一路下来被石头硌得生疼。
我好不容意调整好了姿态,伸手在四周抓来抓去,可是周身并无可一着力之处。
周围漆黑一片,我耳边响着“呼呼”的风声,我寻思着按一般电影中的设定,我应该是落在深潭里,或是堆满骸骨的乱石堆中。
但是在经历了几个大“回环”,又经历了一段长长的平缓路程后,我终于到达了终点。这里除了一地的碎石块,竟然什么都没有。
当我停了下来准备重新提一下裤子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裤子像是玛丽练字的纸张一样单薄。我就暗自告诫我自己,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否则……呵呵。谁都知道能发生什么。
眼前是一片宽阔的地宫,长宽都足有十多公里。
现在想要回去找“关西哥”算账怕是不行了,谁知道这里离地面有多高。一想起“关西哥”说要对付玛丽,我落下去的心就又悬了起来。
我掏出电话看了看,其实我对这里能有信号本身并已不抱太多希望,但是仍怀有侥幸心理。
结果我的电话也对得起我,那时我把它放在裤子的“屁兜”里,现在磨得能直接看见电池。
我把电话随手一丢,看来只能靠玛丽自己了。不过记得我来的时候让她等在原地,估计这丫头还是能听我的话的。不过事已至此,现在我就是想帮她也帮不了。
当我来到这地宫之中时,发现地宫里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湖,只是这湖水的颜色不比平常。
湖面散发着淡淡异色光芒,湖中间有着礁石构成的“岛”,岛断续连接着,直通中央一块高耸的陆地。
“啊,除了颜色和味道,这里还真不错。”我其实还是挺稀罕这里的。我掸了掸裤子上的尘土,却在后面的裤子撕开了一道口子。
“法克!”我懊恼至极,刚刚提醒过自己的话转眼就被自己给忘了。好了,现在我得露着内裤,去跟我的劲敌玩命去了。
我喘着粗气,一脸的官司来到了湖边,只见广阔的地宫中周围都闪烁着明亮的晶石光芒。虽不太亮,但也足够让我能看清周围的事物。
“住这里倒是省电。”我正感慨着,忽听道湖中心岛上有声音传来。
“既然来了,就过来吧。”
那声音挺熟悉,我却一时也想不起它的主人是谁。我懒得费那个脑筋,便纵身跃起踩着一块块漆黑的礁石,向湖中心的岛飞奔而去。
我只跳了几步,就踩到一块不太坚硬的礁石上。我正觉着不对劲,突然从这礁石地下猛地伸出了几条水缸粗细的触手,一下子就把我拖到了水下。
我冒着泡泡死命撑开了那触手,刚要往上游去,便看见一个巨大的,窗户一样的,闪着幽幽光芒的眼睛出现在我身旁。
“你呀。”我吐出一串气泡。
我以前一定是认识它的,但是又不记得细节,甚至连它的名字也想不起来。
我就浮在水中和它对视着,甚至还友好地对着那双大眼睛龇了龇牙。
那眼睛中的瞳孔一见我对它龇牙瞬间缩,还没等我做更多表示,一阵激流涌起,那怪物的巨大的身形便在我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怪物竟然被我吓跑了,我应该先抓住它的,这样就能让它把我带到岛那里。我有点后悔,看来现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