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莫老爷子,您也来了,有些日子没见您了。您放心我们一定把十七的病给治好。”雷斌马上握住那家伙的手一个劲儿摇晃着说道。
来人是个满头白发,满脸堆笑的矮胖老头儿。我看着这胖老头眼熟,记得这人曾经在我梦境里出现过,可我这时偏又想不起这家伙是谁,直觉着这家伙又可畏又可敬,还有点招人烦。
“嘿,十七,想爹了吗?”那胖老头儿见着我便嚷道。
“我能抽他一顿吗?”我问自己。
“除非你混够了。”另一个我回答道,好像没谁会一见面就抽自己的爹。
“可他跟我长得一点都不像,也许像是玛丽和雷斌一样。他要是继父呢?是继父总能抽了吧?”我又对自己提出来了一个问题。
“你要是敢就试试吧。”另一个我好像觉着我也没救了。
我想了想,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其实这我有点怵这老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他真是我亲爹。
“子,恢复的咋样了?”胖老头儿走过来一屁股坐到床边,把床压得痛苦的“嘎吱”了一声。
“还行吧;如果你要是不来,我可能恢复得会更好一些。”我在床上往外挪了挪,刻意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看来我是真心不喜欢他。
“你可得快点好啊,子。雷老板说等你好,就送你和玛丽,刘风你们一起上大学。你高兴不,开心不?”胖老头又把肥大的屁股往里挪了挪,把我挤到了床边。
我索性起身站立,把整个床都留给了胖老头儿,还把手里的“大黄蜂”也丢给了他。
“‘大学’是谁还要我们三个一起上。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我说道。
“大学都不知道了?大学就是……”一旁的刘风被激发出表现欲来,忙走上前跟我解释。
“我知道。我只是暂时忘了一些事,我又不傻。”我白了刘风一眼,这子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傻瓜。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嘿嘿,子,你还是那副臭德行。”胖老头儿索性直接鸠占鹊巢,直接躺在了我的病床上,还把脚搭在床头上,“那个……我想跟我们家子单独说两句,能不能麻烦你们能不能……”
“好的好的。”几人见胖老头儿要和我单独聊,便都知趣地离开了房间。
“我们在外面等着,等会儿我还来呢。”刘风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跟我说。我只当没听见,把头扭向一边。
玛丽一步三回头,极不情愿地最后一个离开房间,还帮我们带上了房门。
胖老头儿见众人都出去了,翻身坐起。我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头处,和胖老头儿面对面。
我们俩都不说话,就这样大眼瞪眼干瞪着。过了许久,胖老头儿忽然大笑起来。
“我还是憋不过你,你真行。”胖老头儿笑得浑身肥肉乱颤,而我却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呢?你笑什么?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我越发觉着这老家伙讨厌。他可能真不是我亲爹,他和我一点都不像。
“不笑了不笑了,说正事。”胖老头儿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可脸上还带着笑意,“说正事啊,十七啊……”
这家伙刚说了一句便又笑了起来。我那个愁啊,真怕自己忍不住过去抽他一顿。
“说正事说正事……十七,这活儿你干的不赖。连我都没想到你能那种情况下还能翻盘,我还想着想在火湖里给你庆生呢,没想到你这么尿性,没辜负这么多年我对你的细心栽培。”胖老头儿一边随手摆弄着“大黄蜂”一边漫不经心都说道。
“火湖?庆生?你在说什么?到底我是因为什么弄成这样的?”我问胖老头儿道。
“呵呵……”胖老头儿又要笑,但见我正瞪着他便硬生生地憋回去了,“难得你出糗,这事我可不能帮你,你得自己想起来。哈哈,有意思,我们的十七,堂堂的大魔……咳咳,竟然忘了自己是谁。”
我肯定不是亲生的,我在心里暗暗地下了决断。
“既然你还想不起来过去的事,”胖老头儿猛然起身,把“大黄蜂”抛给我,“那就把我现在的话记住:我从未怀疑过你,你来到这里是我安排的,而且你还有使命。”
“是你安排的?还有使命?”我听不懂胖老头儿的话。
“是的,在家里的时候,我拿了你点东西,让你出来找。我还在你身上下的一个咒。”老家伙的肥脸上放着光,看得出他现在有多兴奋,“这个咒就是:当你和你的兄弟,其中一个人关注了某一样东西或者是某一个人,另一个人一旦也见到那东西或人时,就会出现强烈反应。具体说就是会头晕、耳鸣。”
“头晕耳鸣?那是啥意思?”我皱着眉问。
“就是这种感觉。”老家伙对我打了个响指。
在那响指响起的一瞬间,我立即感到一阵晕眩,那就像是触电的感觉。我的灵魂仿佛已经离开了身体,正在以另一个角度俯视着我自己。我不能想,不能动,只能任凭这种感觉充斥我的整个内心。这种感觉是我所熟悉的,我一定在以前感受过,但我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在我身上出现过。
时间过了一年又或者过了一秒,老家伙又打了个响指。忽地一下子,我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这是什么?你又为什么这么做?”我问道。
“这是‘离魂咒’,我这么做当然是为让你们能找到对方。”老家伙收起了嬉笑的嘴脸,忽地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