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又拿起了一旁的白银叉子,递到了斑斑的嘴边,“试试这个合不合口味?”
斑斑来者不拒,也只是几口也把叉子吞进了肚里。我觉着有趣,又拿起粥碗里的白钢勺子递到了斑斑的嘴边。
斑斑看了看勺子,又看了看我。啄了一口勺子,然后“噗噗噗”喷了我一脸铁屑渣子。
“我去,你还挺有个性。”我又贱贱地用瓷碗、竹筷、桌布、餐巾纸等一一试过,发现斑斑只爱吃金银器物,对其余材料制成的器物它全都会喷到我的脸上,这让我觉着这玩意挺有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玛丽和雷斌夫妇也下楼来吃早餐了,可这时桌上已经没有了叉勺。
我大声责怪后厨的家伙们粗心大意忘了摆放,一边摸着斑斑隆起的腹部暗笑不已。
“那可都是银的。”我听见玛丽的妈妈瞄了我一眼,然后声跟雷斌抱怨。
“唉……”雷斌不屑一顾地皱了皱眉,嗔怪地看了玛丽她妈一眼,便像是没事似的吃喝起来。
过了一会儿玛丽下了楼,瞥了我一眼挨着我坐下,让人盛了一碗粥口嘬着。
刘风睡眼惺忪,蓬头垢面地来到餐桌旁坐下。他谁也不瞧,抄起一块炼乳面包蘸着果酱就往嘴里塞。
“呵呵……”雷斌没说话先干笑了两声,“离你们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我准备带你们去各地逛逛,好吗?”
“去哪儿?”玛丽头也不抬地问道。
“我**过期了,现在补办还来的及吗?”刘风嘴里嚼着面包含混着问,
“事,咱们不用去机场;我朋友的飞机,连机组都借给咱们了。”雷斌满脸自豪地说道。
“那上学的手续都办好了吗?”玛丽忽然提起着另一件事。
“差不多了。”雷斌道。
“那他呢,他的证件呢,你有吗?”玛丽朝我努了努嘴道。
“放心,莫老爷子把‘十七’的证件早就拿从家里带来了,这下你放心了吧。”雷斌讨喜地说道。
“十七?”我对除了我那“假爹”之外有人这么叫而我有些不爽。
“咳……别介意,是你们家老爷子要跟我论哥们处;咱们个论个的,以后咱俩还论哥们儿,好吧。”雷斌对我扬了扬眉毛道。
“那我怎么办?我**过期了,入学的事应该不会耽误吧?我可是头一回上大学。”刘风满嘴的面包渣,边往嘴里灌豆浆边问。
“没事,回头你去派出所补办一下就行了,耽误不了。”雷斌一边吹着碗里的粥一边低头说道。
“听说白家现在垮了,是真的吗?”玛丽问。
“嗯。”雷斌点头,“白启明那个败家的儿子白凡腰椎断了,现在保外就医。白启明虽然还算镇得住阵脚,到现在还没露面,谁知道怎么样了。不过现在他的股票跌停了板,连续两个礼拜都不敢开。”
“活该。让他们动我的歪脑筋,这回好了吧。”玛丽愤愤道。
“那白家家大业大,家世也悠久,这事怕还动不了他们的根基。咱们不能大过大意。”雷斌说着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在暗示我白家对我们仍有危险,可我装作没有听懂只是闷头吃喝。
“放心。”刘风勉强咽下去一口,然后用半截“法棍”指着雷斌道,“让他们放马过来,只要有我‘fēng_liú法师’在,任他们谁来咱们都安枕无忧,万无一失,稳如泰山,有惊无险,那个……你说是不是。”
刘风用胳膊肘捅了捅我说道。雷斌看也不看刘风,只把目光投向我,这也让我们“刘**师”说着说话也拐了弯。
“百毒之虫,死而不僵,不要大意。”我漠然道。
“对。”雷斌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下午我要去机场一趟,还有些手续上的事需要和他们协商一下;你说咱们是先去张家界还是先去三亚?”
“张家界。”刘风第一个发言道,“我听说那里的紫霞宫最有灵气,我要去那里采气。”
“紫霞宫好像在武当山,张家界倒是有个紫霞庵,不过里面的道姑好像都没证,最近被封了,好像还上了电视……谁看了。”玛丽她妈左右看了看,希望刷一下她的存在感。
“嗯……没有。”
我们面面相觑,没人再接下茬。玛丽她妈也知趣地不再言语。
“那就先去张家界吧,听说那里的蹦极挺好玩的,我要试试。”玛丽少有地没跟刘风唱对台戏。
“好,那么就这么决定了,先去张家界,明天就动身。”雷斌把掖在领口上的餐巾扯掉,摔在餐桌上起身走出了房门。
…………
隔着狭的机窗,我望着飞机下方的茫茫云海,似乎对这场景有些熟悉,我想我原来也许是常坐飞机的。
斑斑站在我的肩上打着瞌睡,刘风不停地跟机组的空乘要这要那,把空乘姐气得转身就变颜变色。
玛丽安静地在我旁边的座椅上憩,头靠在我另一侧的肩头。
这时,一种平和的喜悦充斥着我的内心,我感前所未有的身心松弛,我不再关心我是谁,这世间仿佛也没有什么能够烦到我了。
也许我真的跟他们很熟,至少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是能够接纳他们的。
马丁拿着一个“大黄蜂”,从前一排的座椅上刚冒出一个头,我便看也不看伸手把他按了下去。直到飞机降落,他再也没有在我的面前出现过。
经过两个多时的飞行,我们顺利抵达了目的地,张家界荷花国际机场。
出了机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