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楼四单元……”
八鼠嘴里念叨着。
四下打量一下,他身形一矮,借树荫的掩护,躲过录像镜头,鬼影一般移动如风,飞快地靠近一号楼。
楼下,一片大梧桐。
梧桐张开二、三十米的树枝,如巨大的乌盖,遮在上方,恰好遮住八鼠的身影。
黑夜之中,他如同一只夜行猫,手脚麻利,轻捷无比,无声无息,已经走到安全门外。
这是大楼那条安全通道在一楼的出口。
平时,没人行走进出。
门外有暗锁。
不过,暗锁对于八鼠来,相当于无物!
没有开锁的绝招,怎么会称为飞神鼠?!
开锁技术,外人看来很绝很神,其实对于了解其绝窍的八鼠来,无疑于菜一碟,开个锁跟解开鞋带没什么区别,简单极了。
一根弯而细的弹性铁丝,悄然探入锁眼。
左一下右一下,一顶一缩,一抽一松……几个回合下来,只听得咔嚓一声微响,暗锁舌簧撬开。
八鼠伸手一推,安全门悄然打开。
他闪身而进,随手关上铁门。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眼前,是一条安全通道,一级级阶梯旋转而上。
八鼠脚步如猫,三步两步,无声窜到二楼门前。
倾听一下,门外无声。
推开沉重的安全门,进入二楼。
二楼有两家。
八鼠站在两道门中间,犹豫着进入哪家。听张凡,成副县长可能在二楼和七楼。
“点点豆豆,放屁恶臭!”八鼠指点着两扇门,最后,把“臭”字定在了左边一户。
如法炮制,他取出hi,三下五除二,防盗门悄然打开。
趴在门缝,仔细向里面倾听了一阵。
确定,这家没有人住在里面。
以他的超强听力,贴着墙可以听见屋里有没有人呼吸。打开门,当然可以确定,这家连只会喘气的猫都没樱
他穿着鞋套,闪身进门。
关上门后,打开手电,四处观察。
这是一套两居室的住房。
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豪华的地方,到处都露出一股没钱的节俭迹象:地板是合成的,马桶盖是国产的,连手纸都是那种粗糙发灰的再生货。
这……肯定不是成副县长家。
八鼠一耸肩,正要转身出来,忽然发现厅里的茶几上用烟灰缸盖着一张a3打印纸。
那纸放得很端正,很诡异。
打眼一看,不禁来了兴趣,伸手拽过来,在手电筒下细读:
“尊敬的偷先生,上夜班辛苦了!我是县zu普通的一个员,家里没钱,这套房子的首付,现在还欠着亲友二十多万不知牛马月能还清,请你不要在我家里乱翻乱撬,一来会弄坏了我的家具,二来也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我和家人出门几,对您的光临有失迎迓,甚感歉意,特留下软妹币五百元,请您千万不要嫌少,就算我请您吃顿夜宵了。您如果觉得不顺气,对于您‘贼不走空’的职业习惯,我深深理解,毕竟大家都要吃饭嘛,所以,我建议您到别人家试试运气,这幢一号楼,一层到四层,每层两户,都是二居室,住的都是普通职工,五楼到七楼,每楼只有一户,都是六居室豪宅,五楼财政局长,六楼建委主任,七楼是跃层式带阁楼,住的是本县成副县长大人。你去他们那里取点钱财,我敢肯定他们不会报警。好了,暂不多,此致敬礼。一个公务员再拜呈上!”
“呵呵呵呵……”
要不是怕隔壁听见,八鼠简直要放声狂笑了。
真搞!
这家主人又幽默又机智。
煞费苦心哪!
哪个偷如果忍心向这样的家庭下手,那可真是与本行业的职业道德大相径庭了!
八鼠把纸张放下,向烟灰缸下一看,果然,那里平平整整地放着五张大钞。
八鼠憋不住声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直奔七楼而去。
七楼,成副县长家门口,八鼠一根迷香从门缝下喷进去。
五分钟后,撬门而入。
犹如进入皇宫。
去!
这家真大。
跃层式,底层六居二厅,阁楼四室一厅,还有一个大玻璃温室养花卉的……
成副县长没在家睡,不知在哪个酒店抱着美女fēng_liú呢。他老婆属于家里红旗不倒的那类,只穿一条短裤,四仰八叉地睡在大床上,怀里抱着个大玩具狗熊,大概睡前就靠这只熊来入睡吧。
八鼠走上前,拽了拽短裤,轻轻唤了几声。
没动静,只闻见一阵幽香从她身上传来。
这位夫人,三十多岁,看来是山上位一类的角色,因此身上也是十分有料。
八鼠微微一乐,本着“不劫色”的原则,转身过去,开始到处寻找。
真真是把楼上楼下翻了个底朝。
一无所获。
张凡所要找的那张原图纸根本不在。
看来,成副县长伪造完图纸之后,就把原图毁掉了。八鼠只在阁楼上找到一只零号大图板,还有描图笔和墨水,三角尺,丁字尺、圆规、标准图形模板等设备一应俱全。
我去!
没完成张总交给的任务,八鼠有些恼怒了!空手回去,怎么交待?即使张总不责怪他,那些兄弟们还不是会打趣他?那样,显得我八鼠太逊色了!
怀着一股怒火,回到主卧室。
站在床前,看见手电筒下娇女白如雪颜如玉,香气四射。八鼠联想到此次行动失败,一时野性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