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叔日渐苍老的面容,张凡有些心疼。
多么好的老村长啊!
一心为村里,想要村民共同致富,可是,事情总是不顺!
“没事没事,慢慢来!”张凡劝慰着,但显得苍白无力。
三叔望着脚下老爷沟和远处的张家埠村村落,有点伤感地说:“上几代村里老人说过,有风水先生给咱们张家埠村看过风水,说是‘山高水浅,『露』财招灾’的风水,没财则己,有财破灾。以前我不信这种『迷』信说法,通过这些年的事,我有点服气!小凡,你说咱张家埠村是不是没戏?”
张凡没说什么,心里却始终在惦记着海龟娘娘的事:泥马由鹏举,神龟不属于你!要是弄来放在张家埠村,改变风水,乡亲们才能致富。
张凡的突然回家,涵花高兴得不得了,不但夜夜春风,而且天天过年,想着法子给张凡做好吃的。
张凡看见娇妻越长越好看,身上的肉也是越来越水嫩,真想不再出门,就守在涵花跟前过小日子。
可是住了两天,又是有些屁股热了,京城那么一摊事业放在那儿,交给几个女人打拚,他自己躲在家里抱娇妻享清福,太不像话了。
而且周韵竹又来了两次电话催张凡赶紧回京城,她说,京城国际会议中心凶杀案的凶手已经落网,凶手虽然没有交待幕后主持人是五福会,但他身上的纹身,说明他是泰龙团的成员。
这个证据一落实,成球『药』业和好仁『药』业都明白,这个事件中天健根本就是不知情的受害者。因此,这两家近两天一直在和周韵竹“勾搭”,希望能够达成合作协议。
而周韵竹正在两头谈判,跟对方讨价还价,想从两家中选一个作为合作伙伴。
张凡知道这种大事耽误不得,便答应周韵竹很快就回京城。
答应是答应了,却舍不得涵花那软软的身子和热被窝。所以,又拖延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实在拖不下去了,才恋恋不舍地告别涵花。
涵花倒是很识大体,催张凡赶紧回京,她把张凡送到镇上,依依不舍地在路边招手告别。
张凡开了一段车,回头看时,涵花还站在路边的灰尘里向他招手。
张凡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好像这一次分别特别难舍,似乎即将分手好长时间,或者……再也见不到面了?
想到这,鼻子一酸,开车拐了回来,在涵花面前停下,跳下车,紧紧地抱住涵花,没头没脑地亲吻起来……
涵花的眼泪流了出来,再加上张凡的亲吻,把妆都花了,害羞地轻轻推拒着,柔声道:“别,别被人给拍下来……”
张凡松开手,扳着她的香肩,看了看,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涵花擦了擦眼泪,忽然打开提包,从里面取出一只修眉小剪刀。
张凡正在猜疑她在干什么,她已经把小剪刀在中指肚上刺了一下。
一滴鲜血,红红地冒了出来,在粉白的手指肚上,像是开了一朵小梅花。
“你,你要干什么?”张凡心里一提,感觉那一剪子是刺在自己心上,惊问。
涵花伸出另一只手,从张凡胸前掏出他的挂件项坠。
这项坠是涵花亲手给他挑选的。她掀开项坠的盖子,里面是一尊小小的心形翡翠。涵花把手指上的鲜血轻轻地涂在翡翠上,然后盖好项坠的盒子,把项坠重新放进张凡衣服下,轻声道:
“我们家乡民间有一个习惯,出远门的男人,他贴身带的东西涂上妻子的血,会一路平安的。”
这回,张凡的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
张凡车到江清时,直接开到了警察局,吴局长在办公室等他呢。
两人一见面,吴局长没说几句,便把话拉上正题:“这次省厅根据省领导指示,决定调动异地警力侦查滨海市渔村村霸案,要求江清领衔,小凡,案子是你捅出来的,你有什么看法?”
张凡明白,吴局长这是投鼠忌器。吴局长不清楚这次行动要做到什么程度,挖后台要挖到哪一级。吴局长在他的位置上玩了多年,深知官场水深不可妄动的道理,因此每每有大事都是前看右看,有野狼一般的“横草不过”的警觉本能。
段小茵不会骗张凡,这点张凡相当确信。她在微信上说得好,黄省长对这个案子相当愤怒。而且,上级也正在布局扫黑的大行动,黄省长当然希望借这次全国大行动的春风,把省内的暗黑势力一网打尽,给经济发展提供一个好的环境了。
张凡决定实话实话,给吴局长一颗定心丸:
“吴局,段主任私下跟我说过,黄省长这次非常重视,他主要是响应上级扫黑行动,想做出成绩,弄出大动静。段主任向我透『露』,黄省长的意思是深挖到底,涉及到谁查谁,不容庇护。因此,办案的阻力嘛……应该不会大,打电话说情的不会多,真有打电话说情你无法推脱的,你就直接推到段主任那里好了。”
吴局长连连点头,“这样的话,就好办多了。看来,这次是个立功的机会,我刚接任务的时候,还愁得不轻,以为是个烫手的山芋呢。”
“呵呵,也未必不烫手。”张凡轻声笑了。
“什么意思?说给我听听?”吴局长见张凡含意不明的笑,急忙催问。
“群众举报材料里是不是有一个关于合伙偷窃村里神龟的事?”
“是的,我看过举报材料。”吴局长道。
“这只神龟,不,是两只,是村民的图腾,它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