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害的是邪病,所以才想到请法师。如果张医生在这方面有擅长的话,我何必舍近求远?”权总连忙解释。
张凡也不追究,继续:“欲驱此邪,必须先弄清魅物来历。请权总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知无不言。”经过这几个回合,权国发对张凡已经是佩服得六体投地了。
“请问权总,你最近接触过比较古老的物体吗?比如古董?”
权总想了一下:“没樱我是个粗人,没读过几书,像钱总玩的古董古画,我是半点也插不上嘴,因此,家里从未收藏过这些物件。”
“噢,”张凡若有所思,托腮观察权总脸面一会,问道,“权总最近是不搬家了?”
权总摇摇头,“我一直住在省城郊区老宅里,有十几年了。”
“宅里新进了什么古老的东西?”
“没有吧……”权总忽然想起来了,“对了,我上个月,从文物局买来一棵老桧树。”
“文物局?他们卖树?”张凡听着有些不靠谱。
“是这么回事。郊区有一处动迁工地,那里有个大户人家,园里有棵老桧树,据有五百多年历史了。因为动迁,那家想出卖这棵树,要价二百多万,一直没卖出去。后来,这家人不知怎么的,把文物局的局长给搞定了,文物局便以保护古树为名,从文物保护基金中拨款,以三百万的高价把这棵树买了下来。”
“不料这事做得太明显太愚蠢,有人向上级举报文物局长以权谋私。上面要派人来查,文物局长害怕了,便找到我帮助揩屁股。我也是正想拿下文物局明年的几个工程,正在寻找机会溜须文物局长,有了这个契机,我便假装犯了回傻冒儿,用三百万元把这棵树买回家,把文物局的买树帐款给抹平了。”
张凡听着,差点冷笑出声:这帮蛀虫!互相勾结,玩得风生水起!
不过,权总在这件事里面并不可恨,毕竟,他帮国家财政挽回了三百万的损失。
从这点出发,权国发的病,张凡还是要给他治的。
“难道,是这棵古树作怪?”权总惊问。
张凡未置可否地摇摇头,又沉吟地点点头,轻声道:“也许是,也许不是。你再想想,这棵树栽到你家花园之后,你的身体……”
“我想起来了,正是从那棵树移到家里园子后,才犯病的。从时间上来看,应该是古树的原因。莫非,是树精?”
权总眼里透出恐惧。
古往今,树精树怪害死饶传比比皆是,若是此树上曾经吊死人,那么冤魂不散,变为厉鬼,吃掉他全家,也不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权总的额头流出了汗珠。
“张医生,您帮帮我吧!”权国发无意之间,已经把“你”变成了“您”,满眼里都是哀求。
张凡沉默不语,内心却在思考着。
“张医生,要么,我把树挖走?或者,我搬家?”
张凡摆了摆手,“权总,搬树或搬家,都已经为时过晚,因为如果是树精树魅的话,它已经潜入你身体,居于你六腑之内,你搬家搬树又有毛用?”
“那怎么办?张医生!”权总彻底慌乱了。
“去你家看看再,有些情况,可能比我想象得严重。”
三人急急吃了几口饭菜,开车直奔省城。
权总的家位于省城近郊一个大宅院里。
这里原是省城一个百年望族的老宅,多年前,权总发家之后,将此宅盘下,一直居住在这里。
到了权宅,只见院落四周围墙耸立,围墙上有黄色的琉璃瓦,大门楼修成古代王候大宅的门第,两道红色漆铁门上,钉着几十个圆形大铆,巨大锃亮的铜环,显得气概凛然。
进到院内,只见院落广大,一溜十几间老式瓦屋,古朴而尊贵。
权总领二人来到后花园。
花园里百草百花,栽了几棵果树,西北角一棵弯曲虬劲的老桧树,立在风郑
树下放着一张躺椅,权总平时里喜欢在这里晒太阳喝茶。
此时,权总看着老桧树,脸色微变,踟躇不前。
钱亮也是有些害怕,停住脚步。
张凡笑道:“此树目前无害。若有害,害己然转到权总体内了。”
二人这才放开一点胆子,跟随着张凡,步来到树下。
张凡伸手拍拍老树干,打开神识眼,向树干之内望去。
上上下下望了一遍,除了古魂之气之外,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的鬼气秽气之类不良气体。
奇怪,若是此树有树精,必藏身于树干之内,百年居住之后,树干内必有异常呀!
张凡抬头张望,但见枝繁叶茂,也无异常。
想了一会,张凡手攀树干,拿出时候爬树掏鸟窝的本事,蹭蹭几下,爬了上去。
他在弯曲的枝桠之间左右察看。
忽然,在头顶之处,一个树丫,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这树丫中间,凸起一块光滑的木头,与周围的老树皮截然两样!
张凡伸手扳了扳,确信这块木头不是桧树本身,而是外来的一块木头,由于年代久远,它已经深深地与桧树长在一起了。
张凡爬了上去,就近用神识眼向内观察。
这回看清了。
从形状来看,是一只鞋揎头!
鞋揎头,就是以前工业不发达时,人们手工做鞋时用的脚模子,一般是用硬木雕刻而成,与饶脚形一样,只是没有脚趾而己。
看来,不知是什么诡异的原因,在很多年之间,这只鞋揎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