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吃了一会,服务员又上了两个热菜,无非是海参鲍鱼之类,鲜是鲜,有点腻。
见钱亮不动筷,而巩梦书只夹了一块便不再吃,张凡忽然想到了筱雪腌菜馆的那些咸菜。
“等咱们吃完饭,我带你们去一家腌菜馆,买点腌菜,给家里的伙食换换口法吧。”张凡道。
腌菜在京城并不罕见,因此两人并没有多大反应。
张凡一笑,取出手机,翻开里面的相册,道:“这家的腌菜你们不一定喜欢,这女老板,可是不看可惜。”
“什么绝『色』,令小凡也这么崇拜?”
钱亮和巩梦书笑着凑上前来看照片。
照片上是筱雪、大山和张凡在腌菜馆开业那天的合影。
钱亮一边看,一边连连点头:“这女的不错,相当不错。小凡,她挽你挽得好紧,不认识的人,以为你俩是夫妻呢。”
“钱叔,人家两口子感情好着呢,别人没机会。”张凡笑道。
他说的基本是实话。
钱亮对巩梦书道:“巩老师,你词汇丰富,你评价一下,这女的跟周韵竹比起来,哪高哪低?”
巩梦书没说话,皱眉半天,轻轻问:“小凡,这男的以前是做什么的?”
“他是打工的。在城里混得不好,后来回到村里,在养鹿场工作。”
“打工的?未必吧。”巩梦书摇摇头,“我认识他。在一家地下赌场看场子,下手挺狠的。后来那家赌场被警察封了,再也没见到过他。”
“下手挺狠的?”张凡疑『惑』地问。
“相当狠。那次,朋友请我去赌场散散心,遇到场里赌客闹事儿,这个人出场,两脚,就两脚,把赌客的两条腿踢断了,脚跟朝前哪……”巩梦书惊魂未定的样子,好像在回忆当时的可怕情景。
张凡猛然间回忆起来在灰土窑村村外的那场生死决斗。
当时,大山的打法极为凶猛!
张凡心中不由得一阵寒意:这个大山,也许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简单。也许,筱雪也把他想象得简单了?
现在的问题是,不管简单还是复杂,这个大山人间蒸发了。
他到哪里去了呢?
他失踪的时间点十分可疑,恰好是在张凡中蛊的同时。
他是担心张凡报复?
还是另有目的?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大山,把事情弄清楚:那罐子里的蛊虫是谁放进去的?为什么张凡从小浪村回来之后,罐子里剩下的蛊虫又不翼而飞?
“那个地下赌场是谁开的?”张凡问。
巩梦书想了想,“说不准。听说是一个神秘人物开的,背景很深,当时没有人敢过问。”
“你能记住赌场的地址吧?”
“这个容易,当时去的时候,朋友发来一个微信定位。”
“巩叔,我要去那里看一看,你把地址发给我。”
巩梦书在手机里找了半天,把微信定位发给了张凡。
与巩梦书和钱亮分手后,张凡给筱雪打电话,询问她大山这两天回家没?
筱雪说:“没影儿了,连电话、微信也不来一个,关机。”
“明白了。”
“小凡,有空过来吃饭吧。”筱雪期待的声音。
“你有什么好吃的?”
“你又不是小孩儿,能吃我什么!我可以做好吃的给你。”筱雪柔柔地道。
“好的,有空我一定过去。”
张凡挂了电话,心中像是蒙上了一层霜:这个大山,真是太可疑了。
我得尽快找到他!
张凡开车直奔那个赌场的旧址。
到地儿一看,这里是靠近郊区的一片废弃厂房区,那个赌场坐落在工厂区的公路边,是一座七层大楼。
张凡走进大楼,里面清清冷冷,好久没来过的样子。
慢慢踱进地下大厅,只见大厅门口铁将军把门,门边的牌子已经生锈,隐约地可见“华丽娱乐中心”的字样。
张凡拍了几张照片,便离开了。
线索中断了,大山彻底失踪。
张凡只好把这事先压下来,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现在要腾出手来,滨海那边房地产的事,也需要向前推进推进了。
因为刚刚卖给区园林花卉局的那批盆花,回拢了两千万资金,再加上周韵竹那边也回拢了几批货款,最关键是张凡现在手握天极无量珠,随时可以换来巨款,这让他对于投资滨海市房地产,更有信心。
在张凡的请示下,巩梦书又给滨海市的刘董打了个电话,询问房源问题。
刘董告诉张凡和巩梦书,现在房源没问题,只要资金到位,可以投资一两个楼盘试水,他还向张凡透『露』了一个内部政策信息,市里准备明白缩减住宅用地的审批规模。
这个消息,对于房价的坚挺,将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它促使开发商捂盘,促使购房者跟风,可以预见,在明年上半年,滨海市的房价将有一个不小的涨幅。
“如果这个消息传开,楼盘就会被疯抢。所以说,选择这个时间窗口下手,是最佳时机。”刘董道。
张凡和巩梦书深以为然,两人商量了一下,巩梦书也想投一笔进去,两人便约钱亮一起去滨海。
钱亮最近京城事多,脱不开身,便全权委托二人去咨询,等定下来之后,钱亮也弄一个楼盘。
巩梦书笑钱亮“只等吃现成的”,钱亮笑着说,“挣了钱,我给你俩劳务费吧。”
事不宜迟,巩梦书和张凡没有过多停留,第二天便直奔滨海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