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花在前面走,张凡跟在她身后,扯住她的衣角:“凌花!”
“别扯我!”她把身子一扭,要甩掉张凡的手。
“凌花,你听我解释!”
“在寡妇窗下往里偷看,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不是,不是偷看,我没偷看……”
“我给你留面子,这事我不会声张!不过,从今以后,你我两人一刀两断!”
“凌花……你误会了!”
“我是误会了!我把一个衣冠野兽当成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的误会大了!”
凌花笑着,甩开张凡的手,快步跑进了夜色中。
张凡望着凌花渐渐消失的背影,不由得摊开双手,无奈地吐出一个字:“草!”
过了一会儿,张凡把艳玲嫂子的房门关好,院门也从里面闩上,然后他从院墙跳出来,心情不爽地向白兔子来的方向走去。
应该在这个方向,能找到白兔子的老巢?
张凡沿街道一直向西走,一边走一边打开聪耳,倾听各家各户屋子里发出的声音。
平时村里人睡得早,今天不一样,因为村委会办丧事,有守灵的,有陪着守灵的,好多人在轮班,所以有些人刚刚从村委会回家,屋子里闪着不明不暗的灯光。
他听见有几家屋里传来男女做事的声音。
农村妇女保守,不太会叫,即使很舒服,叫起来也还是比较压抑,声音不敢放开,只是在喉咙里憋着哼出来,听起来很不痛快,而且声调没有变化,很单调地一声接一声地“啊,啊,啊”,听得一点也不动人,听多了跟循环重播一样。
一连走过几家,家家的“啊”声都是千篇一律。
张凡正赶上心情不好,气得小声骂道:“啊啊,除了啊,你就不会喊声呀?!”
听不出来什么情调,张凡又打开神识瞳,向各家各户看进去。
大多数人家都睡下了,大概睡前男的满足了,所以呼声大作,仰面躺着,而女的应该是在“意犹未尽”之中入睡的,所以睡姿比较地“巴结”。
一连看了五六家,总算看到一家做事的。
张凡站着观察了一会儿,觉得那男的技术含量不高,实力也不济跟走仪式一样,解决生理上的要求而己。
没什么可看的,要是看的话,真不如看b国的花片。
不过,虽然没什么可看的,却是可以确信屋子里面没有邪气。白兔从哪家里跑出来,那家一定邪气弥漫,这一点,是瞒不住张凡的神识瞳的。
没兴趣地又向前走了一段,来到村子最西头。
一棵老槐树下,有一家人家,屋里微微地亮着灯,却没有床声也没有人声。
张凡走到槐树下,侧身向屋里透视而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股浓浓的黑气,弥漫在他家的门楣上。
这黑气特别像临死之人头上缠绕的黑气。
但它显得更重一些,也更有寒意。
张凡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这家,有问题。
他走到院门前,轻轻推了推,里面用门栓闩着,推不动。
他来到院墙边,轻轻一蹦,便无声地落在了院内。
张凡情知这家的主人应该有灵气,只要有细小的声音,就会被发现,所以,他向院里跳的时候,提起了周身的古元真气气场,带着气场落地,跟夜猫子差不多,根本没有声音。
落到院里之后,不敢大意,又是一提真气,形成了周身的护体气罩。目前他的护体气罩虽然还不成熟也不坚固,但可以防住速度不快的暗器。如果此时对方发现了张凡,先行动手发镖的话,张凡不会中镖。
他蹑手蹑脚,提气无声,来到窗前。
往里面一看,屋里点着一只瓦数很小的灯泡,床上睡着一个男人,背朝外,看不见脸面,只能听见微微的喘气声。
只见他的头顶上,环绕着一团重重的黑气。
张凡马上辨认出来,这黑气是一种兽蛊阴气!
在去年省城的一次偶遇当中,张凡在街上撞见了扫帚仙,当时扫帚仙头上也有类似的兽盅阴气。后来张凡向师父请教,师父给他讲,这兽蛊阴气大约属于重湿阴派妖门的炼气,是修炼者长期接触异兽、秽物之后,汲取异兽和秽物中的重湿阴气为己用。
凡炼这种污气的修者,最后大多被重湿阴气侵蚀大脑神经,精神会变态,或者嗜杀,或者嗜色,或者嗜财,都是非常极端。扫帚仙应该是属于嗜财的一类狂变者。
而眼前的兽蛊阴气,是不是属于扫帚仙的那种重湿阴气,还不能下定论,只能说,它很毒很湿。
看来,这人是个妖人巫者无疑。
正在看着,张凡怀里的鬼星骰忽然跳动起来。
鬼星骨一跳,非鬼即妖。
张凡忙把鬼星骰拿在手里,暗念了两遍拘妖大咒。
大咒刚刚念完,无形的巨大法力爆然而起,一道金光从鬼星骰中激射而出!
金光如剑,长剑如虹,直射上床上躺着的男人。
然后,金光迅即从床上收回,仍然回到了鬼星骰中。
张凡再看时,只见那人头上的兽蛊阴气已经不见了,是被金光给吞噬掉,化为虚无。
而与此同时,那人的呼吸声停止掉。他没有死,只不过阴气与金光相撞之时,产生的强气场,将他的脉博暂时封闭,也就是民间说的“闭气”了。
闭气的人,跟死差不多,没有知觉。
为了确信对方没有知觉,张凡又伸出小妙手,隔空体脉,从他的脖子上的大动脉上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