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冰这两非常忙碌,脸上清瘦了不少。
张凡进店的时候,她正在给一个老太太号脉。
候诊椅上,还有另外几个患者等着沈茹冰看病。
“效益不错呀!”张凡嘻笑着了一句。
沈茹冰正专心号脉,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张凡吐吐舌头,便坐在她旁边观看。
沈茹冰号了一阵子,从患者腕上把手收回,提笔刷刷开了一个方子递过去,道:“奶奶,你喘不上来气,原因是春季肺热,我给你开个温血的方子,回去吃两副药就好了。”
“完了?”张凡微笑着问。
“当然了,这位奶奶没什么大病。”沈茹冰道。
张凡碰了碰她的胳膊,提醒道:“老奶奶左腿上有块老疮,你顺便给开个方子治治吧。”
沈茹冰一愣,随即明白了:张凡是在向她卖弄神技呢。
一阵掏心的佩服,令沈茹冰无言以对。
老太太却是一惊,把脸转向张凡,颤声问:“这位大夫,你怎么知道我腿上有块老疮?”
张凡温和一笑:“奶奶,我是从你左耳朵看出来的。”
“左耳朵?”老太太不明所以,揪住自己的耳朵,提了提,“耳朵和腿有什么关系?”
“樱人体乃是一个整体系统,相关性很强。腿上的毛病,也会通过脉络反应到头上来。你左耳之下有一暗斑,明你左腿有老疮。”
“这位大夫,你太神了!”老太太激动起来,“我三十岁上患了这块疮,处来有四十多年了,贴的膏药加起来有一人高了,总不见好。”
着,老太太撸起裤子,露出了一块暗褐色疮面。
“没关系,这回你到素望堂,疮就好了。”张凡着,斜眼看了一眼沈茹冰,微笑问,“沈医生,开方子吧?”
“我不会治老疮。这种疮都是超级细菌引起的长期溃疡,皮里肉外,无法根治。”沈茹冰为难地,“还是你开一个吧。”
沈茹冰不是不会开治疮的方子,而是怕自己开的方子没有张凡的灵验。
“既然沈博士谦虚,我也不好再推辞。”
张凡笑笑,从沈茹冰手里拿过笔,不加思索地开了一个方子,递给老太太:“照方抓药,外敷两周一个疗程,总共两个疗程,老疮准好。”
老太太激动地接过方子,看了又看,然后掏出几张钞票递过来:“这个方子要多少钱?这些钱不够的话,我让我女儿来补齐。”
张凡把钱推还给老太太,笑道:“您老年纪大,本来不该要您诊费。这个治疮的方子,就算赠送您老的。以后身体不舒服,就来这里,我们免费开方,抓药的话,只收成本费。”
“你真是个好人,怪不得娶这么俊的媳妇。”
老太太感激地望着张凡,又看看沈茹冰。
老太太以为张凡和沈茹冰是夫妻,这个诊所是个夫妻店呢。
沈茹冰脸上红了一下,微微低头,嘴角偷偷露出浅笑。
张凡也有些尴尬,忙:“奶奶,您想多了。快去抓药吧。”
老大娘千恩万谢,站起来,喜孜孜地拿着方子去旁边药柜抓药去了。
张凡举重若轻,治顽疾不在话下,沈茹冰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庆幸自己诊所有这么个实力神医做后盾,便又喜又嗔地斜了张凡一眼,道:“你真行!”
“四分之一的干股!不亮几手不校”张凡道。
“既然你来了,我就没什么用了。来来来,你开方子,我正好歇一会儿。”
张凡也不客气,一连看了三个病人。
每个都是一言中对方疾病所在,令人不得不佩服。
正忙着,只听“咣当”一声,把诊所里的人吓了一跳。
诊所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妇女领着两个男人闯进来。
沈茹冰扭头一看,顿时脸色变了。原本红润的脸蛋,瞬间变得苍白,耸胸之下起伏的呼吸,也变得格外急促。
张凡感到这个妇女不是一般人物,沈茹冰认识她,而且怕她。
中年妇女个子一米五五左右,水桶型,一脸凶气,嗓门特别高亢,像吃错了药的驴在叫:“老板呢?老板呢?”
沈茹冰看了一眼张凡。
两前,水桶妇来过诊所,给沈茹冰一个宣传单,抬头印着“省城医药联合会中草药协会”,上面开列了数百种中草药的批发价格清单。奇怪的是,那价格奇高,有些甚至比零售价还高。
沈茹冰不知对方底细,推要跟其他股东商量一下,暂时打发走了水桶妇。
看来,今水桶妇找上门闹事了。
“嗯,我和她都是老板。”张凡冷静地。
“效益不错呀!”水桶妇恶意地冷笑着,“什么时候开始营业的?而且还在卖药?我问你,药从哪里进的?”
水桶妇厉声大嗓,如钩目光直视沈茹冰。
“都是正常手续,不用你操心。”沈茹冰有张凡在场压阵,底气足了许多,翻了水桶妇一眼,低头继续给患者写方子。
“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不知道我没关系,省城医药联合会中草药协会你总该知道吧!是管所有诊所的!所有涉及中草药的诊所药店,都在我治下。”水桶妇双手叉腰,高声喝道。
“治下?”沈茹冰冷笑一声,“我不需要你治。”
“需要不需要你了不算,而是要问我!我告诉你,你必须遵守中草药协会的管理和领导,到协会统一的正规批发点去批发正规中草药!这是制度!是法律!明白吗?”
“你那价格,比炭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