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宫少突然仰面,发出一阵狂笑。
“好呀,村医,村医,连村医都来了!我就过嘛,悬赏的办法不行,见钱眼红的人有的是,冲这一百万悬赏,什么下三烂的人都想冒充神医来试试运气!”
宫少骂人骂惯了,出口成脏,直接喷了张凡一脸狗血!
“宫少,”张凡并不恼怒,“听你贵姓姓宫,似乎不是朱家的人吧?我要见朱家家长。”
“什么?你竟敢我不是朱家的人?”不知张凡的话触动了宫少哪根神经,他忽然愤怒了,“我是姐的未婚夫,朱家的准女婿!”
哟,张凡在心里笑了:堂堂朱家,名震大华,竟然招了这种德行的缺女婿!
什么眼光!
“你既然是朱家的女婿,还且还相当地‘准’,那我问你,姐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张凡尽量忍住笑,平静地问。
“姐病得相当厉害,随时有生命危险!”
“这么危险了,你当未婚夫的,竟然有心玩游戏?而且还阻挡医生就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冒充的!怕不是看门的门卫吧?”
这一句话,又是触动了宫少的哪根神经,他被刺激一下,坐直了身子,惊慌地辨解道:“你懂个屁!我这是借玩游戏排遣心中的无尽的忧愁。”
“呵呵呵……”张凡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笑声,“还‘排遣’?还‘无尽的忧愁’?听着挺文学的,怕不是一个网络写手吧?”
“住嘴!”宫少站了起来,指着张凡怒斥道,“不准诬蔑我!告诉你,你可以我是扫大街拣破烂儿的,但你不能把写手这顶帽子扣我头上!我丢不起那人!”
“写手多少也沾个作家的边儿,真有那么苦逼吗?”
“太监成群,扑街无数,打一千字,挣不上五块钱,难道你敢比拣破烂的更荣耀么?”
张凡细细一想,赞同的点头,道:“好了,不这个了,让写手自个苦逼去吧。你快领我去看姐。”
“咦,我你这个人,脸皮是鞋底子做的吗?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村医,村医也想给姐治病?那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你就不要来添乱了,哪凉快上哪呆一会儿,走吧走吧!”
张凡坐着没动。
“怎么?还赖上了?”宫少脾气上来了,走到张凡面前,伸手指了指门外,吼道,“村医!农民!穷鬼!赶紧给我滚出去。我数三个数,你不挪窝儿的话,我叫保安把你拖出去!”
“三个数?数吧。”张凡乐了。
“一……二……”宫少一声比一声高!
“宫,这不是待客的礼节嘛!”
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粗犷而低沉,男中音。
张凡回头,不禁肃然。
此人约有五十多岁,中等个头,壮实挺拔,目光炯炯,面露微笑,一副和善的态度。
他背着手,径直向张凡走来,距离张凡还有三四步远处,便伸出手,热情地道:“欢迎欢迎!快请坐。”
两人就座之后,互相做了自我介绍。
朱军南,朱氏矿业地产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
张凡不禁困惑了:这朱军南跟传中的朱氏家族,在形象上有区别呀!
温文尔雅,和善亲切,大度风范……哪像逼着刘村医要偿命的无赖?
张凡又看了宫少一眼,忽然似有所悟:噢,很可能这朱家不错,社会上那些传只不过是仇富人们的以讹传讹罢。
至于砸了刘村医的医务室……应该是这位宫大少的所作所为吧!
张凡决定拿话来试探一下,把迫害刘村医的事情弄清楚。
“朱董事长,其实我并没有看到朱家发的悬赏广告。我是刘村医的朋友,这次来,主要是替刘村医解围的。”
“替刘村医解围?什么意思?”朱军南一愣,眉头一皱。
“那位刘村医,本是个好人,老实人。那,他见姐倒在马路上,便叫了救护车,可是救护车去接县长的夫人,所以长时间没来,姐当时再不施救,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刘村医就用清脑镇神针法,给姐病情稳定一下。今出发之前,我跟刘村医探讨过,他扎的那几个穴位,对人体无害,没有一个穴位处于主神经之上,根本不会对姐的神经造成伤害。”
“哦哦。”朱军南不置可否,“你继续下去。”
“可能是中间产生一些误会吧,所以,后来朱家派人找到刘村医,砸了他的医务室,逼他给姐偿命,刘村医吓坏了,昨上吊自尽了。”
“什么?上吊自,自尽了?”朱军南脸色大变,狠狠地剜了宫少一眼。
“是的。多亏发现的及时,被我给救活了,现在躺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呢。如果此事不解决,刘村医恐怕还会想不开。”
“这……这……”朱军南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冲宫少狠狠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凡先生所是否实?”
“那……那什么……我……”宫少张口结舌,惊恐地把眼光避开朱军南。
“你去过刘家庄?”
“去,去过。”
“砸了人家的医务室?”
“没,没……没全砸,就是手下弟兄不心,把几个瓶瓶罐罐碰倒了!”宫少结结巴巴地撒谎。
“你得好轻巧呀,‘不心’,‘碰倒了’,好,照你的法,张凡先生也可以把我们家的东西砸了,然后‘不心’?”朱军南着,手指客左的古董架子,“张先生,你可以么?”
张凡微笑着摇摇头。
“宫,你做过太过分了!”朱军南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