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张凡微笑着。
心里却是相当奇怪:这子手上戴的鸡尾酒金表,最少也得20万块以上,手里那个路易威登男包,也得八、九万,这一副款儿相,到了诊所里,怎么竟然连五百元也嫌贵?
“怎么?看我这包贵?”男子冷笑一声,拍了拍路易威登,“这包贵,它值!你这里去个黑痘,根本不值五百。”
“你认为不值的话,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吧,别在这里影响我生意。”
张凡脾气虽好,但对方如此紧逼,他也不禁有些怒了。
“让我走?”男子冷笑一声,“我既然来了,走,就不那么容易了。我是来除黑痘的,痘不除,我今是不走了!”
男子以有钱人特有的高傲,相当蔑视张凡:你一个开诊所的,我踩死跟踩死只蚂蚁一样!
“你不走的话,就老实坐着。”张凡嘲笑地道,“坐稳当了,我找个人来跟你见见面!”
着,扭身朝后室喊:“四豹!”
“到!”
一声断喝,四豹从后屋闪身而出。
一个箭步,已经站在张凡面前,身子笔挺,行了一个军礼:“刘总,有什么指示?”
张凡一边整理桌上的东西,一边用下巴轻轻朝男子呶了一下:“把这货请出去!”
“是!”
四豹答应一声,伸手揪住男子双肩。
一提!
男子顿时身体麻木!
因为四豹双手捏住了男子肩上的穴道。
“走吧您!”四豹提起男子,像提一只手提包一样,快步拖向门边。
“卧槽泥马,敢这样对待本公子!”
男子大喊起来。
四豹打开门,骂了一声:“去泥马的!”
“嗖”,那男子被高高抛起,重重地摔在马路上……
“妈呀!”
男子惨叫着,在地上滚了几个滚。
吃力地爬起来,用手摸了摸脸。
一看手掌,粘乎乎的全是血浆。
浑身骨头架子,几乎被摔散了,只能坐着,不能站着了。
他喘息一会儿,拨了一个号码:
“大宝,你哥哥我栽了!”
“哪儿栽的?”
“一个诊所,叫什么素望堂!”
“素望堂?”
接电话的那边,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来素望堂要拿干股的任大宝。
这子仗着姑父兰忠是省药监局市场管理处的处长,到处欺负商家,但是,上次在张凡这里碰了个大钉子,结果是赔礼道歉,跪着从素望堂爬了出去。
任大宝受此大辱,心里这口气没有吐出来,这些越想越窝火,都快憋死了,恨不得一把火烧了素望堂。
眼下,听好朋友在素望堂又吃憋了,他并不奇怪,只不过心中更是添了一段堵,破口大骂:“猴五,你子闲着没事去惹素望堂干吗?知道吗?连我都惹不起!”
“什么存在?还有你任大公子不敢惹的?”
“少废话,你快过来我跟你细。”
“你在哪?”
“我在樱园山庄这儿呢。”
“樱园山庄?是不是新开的那个?”
“对。你快来,这里有个娘们,特俊,一掐出水儿,兄弟我都快迷死她了!”
一听有娘们儿,猴五立时疼痛减轻了许多,揉了揉腿脚,连挪带爬,勉强爬进自己车里。
发动机启动之后,他才恢复零胆量,从车窗里探出头,冲着素望堂门口的四豹伸出中指:“等着,你!我会叫你吃……”
四豹手里一块石头打来,正中汽车车窗,随即向前跑来,“子别跑!”
“拜拜吧你!”猴五一脚油门,屁股冒烟跑掉了。
见张凡“送”走了猴五,沈茹冰忍不住偷笑连连。
张凡奇怪地问:“笑什么?”
“痛快,痛快不能笑笑吗?”沈茹冰斜眼含情给了张凡一瞥,又重新埋下头整理病历。
原来,平时坐诊时,经常有一些患者无理取闹。
沈茹冰世外超然之人,不喜欢跟人争执,遇到捣蛋的能忍都忍了。
而同时坐诊的刘村医,也是个老实怕事的人。
这两个“老实蛋”在这坐诊,对患者态度相当好,一些患者便觉得他们两人可欺,经常挑事儿。
虽然在郭祥山安排下,每都有至少一个特战队员在这里值班负责安全工作,但沈茹冰轻易不叫特战队员出面,怕把人打伤了惹出麻烦。
眼下亲眼看见张凡是怎么对付猴五的,沈茹冰不禁出了一口气,感悟道:老实缺不得呀!
你狠,坏人就熊了。
你忍让,坏人就蹬鼻子上脸!
其实沈茹冰这些忍让,值班的特战队员早就向张凡反映过,按特战队员的意思:不服的全踹扁才过瘾!
张凡知道沈茹冰吃了多少气,不禁暗暗怜悯:她也不容易,快三十了,还没个爱人,独身一人,又要撑起偌大个诊所的摊子,心一定很累。
想到这,张凡从桌前站起来,轻轻走到沈茹冰身后,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沈茹冰感到一只厚重的手紧紧地贴在肩上。
半个肩头顿时发热了。
回过头来,几分幸福、几分羞射,轻嗔道:“别拉拉扯扯地好不?一会患者进来看见!”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张凡道。
沈茹冰眼圈发红,一汪莹莹的泪水盈满了眼眶,颤声道:“有你这句话,再不容易,也值了。”
这几,沈茹冰发现自己渐渐地从“有缘无份”的失望中走出来了,对张凡重新燃起了一种不出来的感情。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