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上层社会的事,你没资格评论!”仝娆被张凡一语点中她心中的虚弱之处,不禁一愣,急切地反驳。
张凡十分鄙夷地道:“我提醒你,在骂别人之前,先把自己嘴上的屎揩干净!妍和我的事,有你一毛钱关系?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滚回京城去,别在江清找不自在!”
“怎么跟我没关系?这件事,是孟市长点过头的,我上午刚跟孟市长在电话里打过招呼了!妍,你不能被这子给迷惑了,婚姻大事,还是长辈看得准!”
事实是仝娆跟孟市长在电话里,巩家有意跟孟家结亲。孟市长知道巩公子重病初癒,根本不想把女儿嫁给一个病包子,但又不好抹了仝娆和巩家的面子,所以未置可否,只可以让妍和巩乔见见面,看看两个孩子的感觉。其实这话明显是推辞,最起码是想把事情推到孟津妍身上,以防止影响大家的关系。
“撒谎了吧?孟市长不会这么的!巩公子是怎么样个人,难道孟市长不清楚?”张凡冷冷地刺道,“你大萝卜脸不红不白,是不是特习惯于撒谎呀!难道你所谓的上层社会的人,就是你这副损德性?!”
这一句,可是仝娆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重骂。
她顿时胸部起伏,怒火冲顶,“下流!下流!妍,你的男朋友是个下流坯子!”
听到仝娆骂张凡下流,孟津妍内心相当不高兴,随口反驳道:“阿姨,谁下流谁不下流,大家自己做自己的好不?这样大声吵架,被服务员笑话了!”
孟津妍的话里,明显有骂仝娆下流的意思,这令仝娆几乎不能自控,狠狠地道:“嫁给这样的下流坯子,后代都要受到影响!”
这话够恶毒!
拿人家姑娘未来的孩子来诅咒,也只有仝娆这样无耻的人才做得出来。
“阿姨,你冷静一点好不?自打从火车站到这里,你一直在骂人。你已经变得有点不像我心目中的仝阿姨了!我明确告诉阿姨,我自己的亲事,和父母和爷爷无关,更与阿姨没有关系。好吧?我话到这个份儿上了,阿姨就不要太勉强了吧!”
孟津妍不想让张凡继续充当挡箭牌去挨这个泼妇的骂,便索性把话一口死。
“呵呵,仝阿姨,我来了。”
正在仝娆被堵得无话可之际,包间的门忽然开了,一身休闲靓装的巩乔,大步走了进来。
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上次在龙泉山庄半死不活的巩乔,如今病好了,恢复了公子哥的气势,手拿古驰男手包,一身意大利男式正装,面带微笑地站在三个人面前。
“阿姨,妍,噢,还有张凡张先生也在!不好意思,我刚下车,在站台上被一位省领导给堵住,托我给办点私事,来晚了一步。”
巩乔着,伸出手要跟孟津妍握手,被她默默拒绝,便顺势把手伸给张凡:“张神医!多日不见,救命之恩未敢忘啊,哪请你去京城,我好好陪你玩玩。”
“神医?你是……”仝娆直视着张凡。
“我是江阳县张家埠村村医,不是神医,巩公子开玩笑呢。”张凡微微一笑道。
“啊!”仝娆更是愣得嘴都歪了,声音极这惊诧:“妍,你……没想到你这么堕落,竟然跟了一个村医?一个江湖郎中!”
“村医怎么了?巩公子的病还不是张凡给治好的?!”孟津妍着,故意把身子向张凡靠了靠,略含羞意地把肩头在张凡胸前蹭了蹭。
巩乔此时才明白过来:孟津妍跟张凡好了!
一股妒火,立即烧上心头。
巩乔脸上微红,声音也相当干涩:“这……这还是要祝福张神医和孟姐呀!”
着,一双眼睛,不断地在孟津妍身上溜:多日不见,这姑娘长得更可人儿了!更让他心痒难熬的是,以他的眼光分析,孟津妍神态举止,明她还是处子!
处子好,老子就爱玩处子,从不接别人用过的破罐子!
孟津妍身上飘过来的微香,令巩公子一阵冲动,按他的一惯作风,恨不能立马把她摁在椅子上做掉!
但是眼下,必须得集中精力来对付这个张凡!
巩乔想:他张凡于我有恩,这不假,但我们家已经给了他一大笔诊金,大家互不拖欠,两清了。
如今见面,雄性为了争美女,不必客气了!
他暗暗宽慰自己:好在对手是一个村医!要是有权有势的公子哥,我还得费点劲才能把孟津妍夺过来呢!
想到这里,巩乔轻轻挨着孟津妍坐下来,对仝娆道:“仝阿姨,我看,咱们先喝酒吃饭,有些事过后再,正好我也饿了,尝尝江清的特产。”
着,拿起筷子,对着满桌的珍馐,开始大块朵颐。
孟津妍见状,松了一口气,夹起一只龙虾,放到张凡面前的盘子里,柔声道:“这是咱们江清江里冬的特产,特补!”
一句“特补”,把巩公子听得差点被饭噎死:叫张凡补?补足了好把你拿下?
仝娆见巩公子和孟津妍挨着座位,她心中蠢蠢欲动,想给巩公子创造一个机会,便站起来道:“张凡先生,我可以跟你单独聊一会儿吗?”
张凡看了孟津妍一眼。
“去吧,”孟津妍一乐道,“难道还有人敢把我吃了?”
张凡一想也是:别巩公子这种酒色淘空的秧子,就是三五个大汉,也未必是妍的对手。
“好,仝阿姨,请便。”张凡站了起来。
二人走出包间,来到西餐散台,找了个僻静的桌子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