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张凡身边的沙莎,理所当然,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她面带微笑,饶有兴奋地看着事件往前发展。
民工脸上呈现得意之色。
像他这种人,很少能有一次牛逼出气的机会。
他把包里的钱拿出两捆,扔给酒糟鼻子,再拿两捆,扔给青年,然后又是瘦子!
六万块钱,转眼之间,落入了三个骗子手郑
瘦子忙把钱装好,把那个口香糖包装递过来,笑mī_mī地道:“兄弟,你好运气!坐一回高铁,白得了两万块钱。”
酒糟鼻子讥讽地看了张凡和沙莎一眼,哼了一声:“见死不救的人,一分钱也分不到,眼馋去吧!”
民工面带微笑,把包装拿在手里,仔细又看了一遍,心翼翼地装在钱夹里。
张凡回过头,与沙莎相视一笑:猪脑袋!受骗也太容易了!
这时,列车广播播出,高铁的下一站就是京城。
张凡站起身来,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拉杆箱,顺便拍了拍对面的酒糟鼻子,又拍了拍青年和瘦子,笑道:“下次旅行再见。”
三个人都是傻笑着没有什么。
张凡取下行李,依旧坐下。
三个人慢慢地睡着了。
车到京城站,张凡走下车厢,沙莎也跟上来,与张凡并肩走着。
张凡斜眼看了沙莎一眼,笑问:“你为什么非要粘乎我?”
沙莎并不回答,而是指着走在前边的民工,“那个人被骗得好惨哪!”
这一句话,倒是使张凡对沙莎的印象有了很大改善:她也挺有同情心呀!
“我正要过去看看他呢!”张凡微微一笑。
两人快走一阵,追上了民工。
这时,列车已经开始驶离站台。
“喂,你等一下。”沙莎道了一声。
民工回过身,见是刚才坐在对面的张凡和沙莎,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警惕地问:“怎么?你俩有什么事?”
“你那奖票……”
民工一听提奖票的事,立即打断张凡的话:“告诉你们,奖票没你俩的份,那可是我花钱买来的。”
张凡被弄得哭笑不得,“你真以为那张纸片能兑奖?你没看出那三个人是骗子?”
“你以为我傻?”民工自负地道,“在车上时,我查看了口香糖厂家官网,就是特等奖中奖号!”
张凡苦笑了一下:“他们不会制作个假的口香糖包装吗?要知道,现在的骗子都利用高科技手段啦!”
“呵呵,这个我岂能没想到?你上车晚,你不知道,那盒口香糖是列车售货员卖的!不会错的。”民工依旧自得。
唉,人哪人!
这个民工,看来具备了相当高的被骗素质!
没救了!
他没有想到,那个酒糟鼻子会事先把口香糖偷换掉?
“那你去站内超市兑一下,是真是假,立见分晓。”张凡无奈地道。
“走!”民工相当兴奋,“兑完奖,我请你们吃夜宵。”
三个人来到车站候车大厅前一家大型超剩
因为客流不断,所以这里的营业时间是一24时。
收银台前,站着一个俊俏但相当疲惫的营业员。
她接过民工手里的兑奖包装,仔细看了看,怀疑地瞟了民工一眼,然后操起一只激光探测仪,打开按钮,探测仪吱吱地叫了起来。
她把扫描镜头对准包装,扫了一下,然后随手把包装砸到民工胸前,冷冷地道:“别找不自在!”
“你什么意思?”民工满脸通红。
显然,他也开始意识到上当了,不过,不肯承认现实而己。
“假的,你的兑奖包装是假的!二唯码不对头!”
营业员无比讥讽地道。
“假的?你有没有搞错呀!我这可是高铁上买的!”民工声音已经颤抖了。
“高铁买的你找高铁兑奖去呀!”营业员笑了。
“你,你别不讲理,这个口香糖的奖项,在所有经营场所均可兑奖!”民工跳脚吼道,简直快要疯了。
“别给脸不要脸!耳朵塞毛了吗?赶紧给我走,别在这影响我卖货,不然的话,叫警察来把你这个骗子抓起来!”营业员一脸鄙夷地道。
张凡见状,忙拉过民工,道:“你别争了,这奖票就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话,又不是这家营业厅出奖金,她怎么会不给你兑奖!”
民工此时,已经魂飞魄散了,两眼发直,脸色如纸,突然蹲到地上,双手捂脸,哭了起来:“完了,完了,我妈的病呀!这回没钱治了!”
张凡一阵心酸,他看见这种情形,就不由自主地联想起自己当初没钱给妹妹上大学时的痛苦来。
“你别哭,慢慢,到底怎么回事?”张凡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从到长椅上。
“我妈得了脑溢血住院,我妹妹打来电话,需要八万医药费。我正在外地打工,接到电话后,管老板预支了半年工资,又从工友那里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了六万元钱……这下子完了!彻底完了!
民工越越痛苦,泪水顺着腮帮子滚滚流下。
张凡叹了口气,慢慢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六沓钞票,双手递到民工手里,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那六万块钱!”
沙莎眼睛一亮,神奇地看着张凡!
民工惊得嘴都歪了,接过钞票看了一眼,抬头惊问:“大哥,正是我的钱!上面的纸条是我亲手捆的。它,它怎么可能在你手里?”
张凡微微一乐,又往背包里一掏,掏出两沓钞票,往民